一听这话,姜越池立马摘下墨镜,认真地看着姜鹏海说,“我的车技好着呢,怎么可能会危险?”
对上姜鹏海那鄙视的眼神,姜越池顿时觉得自己被侮辱到了,不服气地朝他抬抬颌,“不信?走,我先带你溜一圈?”
还溜一圈?
他这是把他老子当狗吗?
姜鹏海简直要被他气炸,瞪着眼,恨铁不成钢地怒斥道,“不正经的东西,成天吊儿郎当的,你脑子里还能有点正事吗?”
姜越池一脸无辜,“不是,我就骑个车,怎么就……”
见姜鹏海生气,卢茗雪赶紧上前拽住儿子的手臂,“好了好了,你爸说的是对的,儿子,你是得对自己的事业上点心的。”
闻言,忽地想起什么,姜越池一脸雀跃,“说到事业这一块,妈,小知意,我最近刚作了一首新曲子,一会儿你们俩给我听听看感觉怎么样……”
他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你个臭小子,我让你回公司帮忙,你居然又去弄你那破音乐,你是不是欠抽——”
看着气得不轻的姜鹏海又举起手要打,卢茗雪心疼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老公你干嘛呀,有话好好说,咱儿子都26的人了,你怎么还老揍他。”
手被老婆摁着,姜鹏海倒是没再打人,但语气还是火气冲天的:
“你也知道他快30岁的人了,还在外面搞这些没用的玩意,就他这样,将来要怎么担得起姜氏的家业?”
“什么叫没用的玩意?”姜越池十分不认同地说,“爸,你不懂音乐,也不能侮辱音乐吧,总之,我就是喜欢音乐,音乐就是我的终身事业。”
“还终身事业,我真是揍得你少了。”姜鹏海再次举起巴掌要打他。
“老公,有话好好说。”
卢茗雪在劝姜鹏海的时候,俞知意也走近了姜越池,拽了一下他的衣角,低声,“你少说两句,看舅舅被都被气成什么样了。”
“有话好说?你看他是能好好说话的吗?夫人,你再这么溺宠着他,将来我老了,咱们姜氏企业怎么办?”
卢茗雪说,“咱们家不是还有南风嘛,让南风继承家业不就成了。”
卢茗雪其实不是溺宠。
她只是……太理解那种梦想无法实现的遗憾感了。
她不想自己的儿子像她一样,被家庭束缚住,最终只能仰望梦想。
她希望,她的儿子能追求他心中的喜爱。
“南风将来是要继承俞氏的,他就一个人一个身子,还能分身不成?”
看着姜鹏海忧愁样子,俞知意惭愧地低下了头。
毕竟她也跟姜越池一样,没能替家里的事分担什么。
注意到她的神色,卢茗雪拉了一下姜鹏海的衣袖,“你这是干嘛呢,意意才刚回家,你就在这大呼小叫的,像啥样。”
姜鹏海看向俞知意,脸上的怒容瞬间收了起来。
“意意,坐一天的车累了吧,来,舅妈带你上房间休息去。”
卢茗雪拉着俞知意的手就往楼上去,“咱别管这两家伙了。”
俞知意被拉着上了楼梯,转头看向客厅的时候,还看见姜鹏海追着姜越池打。
姜越池举着个头盔做掩护,不敢还手,只能绕着沙发一边躲,一边跑。
把俞知意拉回房间,卢茗雪也没多逗留,说是晚餐要给她准备她爱吃的菜,就兴冲冲地去厨房了。
俞知意独自在房间里,才敢给谢宥时打电话视频。
那边秒接。
“宝贝,到家了?”
俞知意看着屏幕上那张俊逸的脸,点点头,“嗯,到有一会了。”
那边的谢宥时察觉到她眉眼间的一丝黯然,不由柔声问,“坐车很累?”
“没有,南风特意给我放了软靠枕,我在车上睡觉了,一点也不累。”
谢宥时看着她,“那怎么看起来不大开心的样子?”
明明这几天她都在为回家的事情笑盈盈的,怎么到家了反而情绪不高涨?
俞知意没想到他还能察觉出自己的情绪状态,她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毛毛虫抱枕,叹口气说,“也不是不开心,就是……有点心疼我舅舅。”
“嗯?舅舅怎么了?”
“我表哥,他不喜欢做生意,喜欢音乐,可是他是我们姜家的独子,就他不肯接手家业这件事,我舅舅一直都很愁心。”
也不能说是姜越池追求梦想有错,可这确实是一个……很难调和到两全其美的局面。
看见她皱着秀眉,一脸苦恼的样子,谢宥时宽慰道,“这种事你不用担心,再不济,还有我和咱弟在,姜氏不会有出现困局的一天的……”
被谢宥时开导了一番,俞知意心情又愉悦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
房门被敲响,俞知意开门,看见古管家站在外面。
“古叔,找我有事?”
“小姐,老爷子回来了。”古管家说,“估计是跟老朋友又研究着什么新棋局来着,一回来就把自己关房间里了,药都不肯吃呢。”
老爷子血脂高,常年都要吃药平衡身体状况。
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