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完了伏特加,望月芥羽再次看向琴酒:“这次的情况来看,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琴酒冷嗤:“他都将局设在这里,我为何不敢来。”
望月芥羽:“我就知道,这点小把戏骗不过你。”
琴酒:“哼。”
伏特加:这两位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你怎么看出来的?”
还好望月芥羽把伏特加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个戸浪凉介的办公室里,留下了一个保存了十年的日记本。”琴酒平静地说道,“那个日记本明显已经被放在书架上很久,应该是被这个医生精心保存多年,但是它却突兀地出现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而且办公室多处留下的线索都在指向长野,很难不注意到。”
望月芥羽轻笑:“那位戸浪医生得了癌症,晚期,命不久矣,高城拓実和驹原贵史曾经是他的学生,据说还是他最得意的两个门生。”
琴酒哼笑:“人类总是会为一些不必要的感情奉献自己。”
这个戸浪凉介自知命不久矣,便用自己的死引其他人入局,还真是让人唏嘘。
“这样看来,当年的那个投毒案件肯定就是他们的自导自演。”望月芥羽摸着下巴,一手叉着腰,“真是好奇你们当年都做了什么,竟然把他们吓得不惜做出这样的局,好逃离你们的魔爪。”
琴酒沉默了。
望月芥羽见琴酒不说话,也只是笑笑。
不用琴酒说,望月芥羽都知道组织当年是有多么的凶残。
高城拓実和驹原贵史当年都是宫野夫妇团队的人,智商不低,能力不俗。而投毒的那个案子正好是宫野夫妇死亡之后不久,不难猜出是宫野夫妇的意外死亡引起了这两人的警惕,不惜用出这样的方法躲避组织的监视。
也真够狠的,一个人被投毒,装傻十年,带着妹妹远走他乡,不再接手热爱的研究;一个人投毒,锒铛入狱,出狱后远赴他国,不再回到故土。
望月芥羽倒还真的想要去见识见识这两位,到底是谁想出的这个计划。
想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望月芥羽唇角上扬,勾勒出肆意张扬的明媚笑容:“你觉得他们在这里吗?”
琴酒:“高城拓実肯定在这里。”
这也是为什么琴酒即使看出了是一个陷阱,也跟着下来了,毕竟这个高城拓実就是他的任务目标。
望月芥羽扬眉:“我还以为你会说他们都不在呢。”
毕竟这是为了对付组织而设下的局,无论最后成功与否,都是生死难料,既然明知是死局,他们可能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琴酒却是笃定:“他肯定在。”
望月芥羽福至心灵:“因为他的妹妹?”
琴酒:“嗯哼。”
即使是成功还是失败,高城拓実已经没有了退路,为了他的妹妹,他也必须死,这样子组织也无法通过他的踪迹来找到他的妹妹。
毕竟已经有宫野家这样的悲剧了,他不会希望他的妹妹也沦为组织的工具,永远没有自由。
望月芥羽抱肘:“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家伙,是不会相信人间有真情的。”
对于他们这样的冷血杀手来说,感情会影响他们开枪的速度。
琴酒神色淡淡,瞥了一眼望月芥羽,冷声说道:“我瞧不起人性,因为人性善变经不起考验,但是我也不会小瞧人性中的光辉。”
他是谨慎细微,但不是目空一切,他自己不会有的奉献精神,不代表别人不会有。
望月芥羽吹了一声口哨:“没有想到啊,这句话竟然是从琴酒你的嘴里说出来的。”
琴酒想要叹气:“闭嘴吧。”
望月芥羽摊手:“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我只是调侃一下罢了。”
说到这里,他才有空闲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已经是最深处了吧?你们怎么进来的?”
琴酒:“一点点火药罢了。”
望月芥羽睁大眼睛:“一点点?”
伏特加想起刚才的地动山摇,不敢吱声。
“这墓要是塌了,你得负一半的责。”望月芥羽声音幽幽地说。
琴酒丝毫不担心:“这个古墓迟早会塌的,我也只不过是顺势而为。”
好家伙,好一个顺势而为。
望月芥羽不客气地将从琴酒那里拿的匕首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那么接下来的路程——一起?”
他们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够久的时间了。
琴酒转身往洞口走:“随你。”
那就是同意了。
望月芥羽放心地跟上了。
伏特加也小心翼翼地跟上。
看着身边这个壮汉小心谨慎的模样,望月芥羽又想到他刚才的搞笑发言,不由得轻笑一声,靠近了一点伏特加。
伏特加立刻连滚带爬地绕到了另一边,离望月芥羽远一点。
“别紧张啊。”望月芥羽知道这家伙肯定没有认出来他,不由得玩心大起,“虽然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可是认识你哦!”
伏特加:“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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