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家老宅,望月被安顿在二楼的一间屋子里休息。
剩下的两个人则跑到仓库去翻以前的旧照片。
经过一天的冷静时间,望月想要拿到欠条的强烈欲望其实已经非常薄弱。
只不过是抱着不能半途而废的心态,还在坚持罢了。
眼见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再加上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望月知趣的待在房间里休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诸伏警官和绿川先生应该早就认识,既然人家有事情要谈,她还是不打扰人家了。
望月打了个哈欠,将自己包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仓库里,诸伏高明将一堆杂物搬开,动作敏捷的从一个破旧的柜子里翻出几张照片。
“有这些照片,应该够交差吧!”
绿川光拿起来翻了翻,确实是他的照片,但是却是小时候的,跟他现在的样子有着天差地别。
“够用了。”
“要喝一杯吗?”
诸伏高明将仓库的门锁上,拿起放在一旁的锄头示意。
“唉?”
绿川光有些不解的看着哥哥,老宅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他们来的时候倒是买了一些必需品,但是里面并没有酒品。
“忘了吗?”
诸伏高明指了指院子里的樱花树,语气中蕴藏着几分感伤。
也是,埋那些酒的时候父母还没有出事,景光也不是现在的样子,他们也没有被迫分开。
“是爸爸妈妈带我们埋的那些酒?”
绿川光眼睛有些酸涩,声音中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往事历历在目,杀死父母的仇人他已经找到了,只是他的亲人再也回不来了。
“没错,当初说好了要一起品尝,可没想到竟然过去了这么多年。”
“今天正好有机会,喝一杯吧!”
诸伏高明将西装外套脱下来,又卷起衬衣的袖子,拿着锄头走到当初埋酒的地方。
庭院里杂草丛生,已经看不出原来打理过的样子,好在樱花树的位置不会变。
兄弟二人确定位置,拿着锄头和铁锹就开始挖了起来。
埋酒的时候两人年龄还小,父母为了照顾他们,特意往里面放了一些度数很低的米酒。
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那些原本可口的米酒早就变质了,只留下度数较高的清酒。
两人也没有失望,将保存完好的几坛酒取出来,其余的就地掩埋。
二楼,望月早就梦会周公,兄弟两人也没有叫醒她的意思。
诸伏高明从抽屉里拿出父母的照片,摆好祭品,又从柜子里拿出两个小酒杯。
小心的将酒倒进去,然后递给一旁的弟弟,示意他放在供桌上,兄弟二人齐齐跪在地上。
父母死后,他们家就分崩离析,这还是绿川光第一次来祭拜父母,而且是和他哥哥一起。
“敢助他们不会对你的工作造成什么困扰吧?”
诸伏高明回到厨房,动作迅速的将便利店买来的下酒菜装盘拿出来。
又拿起酒壶将他们俩的酒杯满上,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他当时并不知道景光是处在这样的境地,只是以为他要辞掉警察的工作。
又因为长时间联系不到人,所以才会拜托他们打听打听。
“不会有事的,我能处理好。”
绿川光轻轻接过酒杯,一饮而净,组织的危险性太高,所以从他深入进去之后,就没想过要跟家人联系。
“那望月警官是怎么回事?”
诸伏高明沉默良久,还是有些担心,卧底警察出现在一个现役警官的身边,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她是处于状况之外的存在。”
绿川光微微一笑,虽然不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又来自于哪里,但是望月绝对不是组织的人。
“是这样吗,那要不要叫醒望月警官,正好可以给爸爸妈妈上柱香。”
诸伏高明卸下平日里严肃刻板的表情,声音中难得的有些揶揄。
“哈?”
绿川光正好吃了一口毛豆,猛然间听到哥哥的话,差点被呛得背过气去。
“怎么了,她不是你的朋友吗?”
诸伏高明看着脸涨的通红的弟弟,特意在朋友两个字上拖了长音。
“我们只是普通同事。”
绿川光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兄长,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比较热衷于做媒。
好像望月警官最近也总是被催着相亲,风见还为这件事特意向零报告过。
“还真是遗憾,看来你要将东西尽快还给人家了。”
诸伏高明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以前见过望月警官吗?”
绿川光有些不确定,他小时候受过刺激,有些记忆被遗忘掉了,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拿了她什么东西。
不过他和望月都是在东京长大的,说不定还真的见过面。
“是望月警官亲手写的欠条,你国中的时候,我有给你寄过一次东西,那张欠条就放在里面。”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