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拐角处,两个信誓旦旦的大男人就头对头挤到一起将望月的信件给拆开。
信件在刚寄出的时候就被人拆开看过,所以上面并没有密封,信纸经过时间的氧化有些微微泛黄,但是上面的字迹还是清清楚楚的。
绿川光只是大致扫了一眼,就飞快的将信件重新放好,并且坚决拒绝安室透阅读。
只可惜短短几行字,作为公安警察和酒厂卧底的安室透早就记到心里,看不看得也没什么区别了。
“真是没想到,望月国中时期这么中二啊!”
安室透感慨不已,不过景光的哥哥也是挺有趣的,嫌弃人家年龄小也就算了,竟然抓自己的弟弟来顶包。
可怜的景光,单身年,突然冒出来一个素未门面的未婚妻。
真是太好笑了!
安室透实在是没忍住,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就开始狂笑。
绿川光整个人像是煮熟的鸭子,浑身开始冒热气,总感觉他要熟透了。
他现在总算是理解望月连夜跑到长野县的急切心情了。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没想到这封信件的当事人竟然是他自己,最后双方署名的地方,虽然没有他的签名,但是上面却有手印。
绿川光了解自家哥哥的性子,这不可能是他盖上去的,只可能是自己留下的。
可是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封信的印象,而且那次见面之后他好像就再也没有见过哥哥了,他的手印到底是什么时候盖上去的。
“他笑什么?”
望月一个闪现出现在绿川光的身前,二话不说就将信件捞到自己手中,有些警惕的看向安室透。
“我尽力了!”
绿川光默默拍了拍望月的肩膀,一脸谴责的看着安室透,他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实在不想听到这么放肆的笑声。
所以尽情的揍这个家伙一顿吧,他可以帮忙的。
“什么?”
望月大吼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扔到绿川光的怀里,拿起扇子就冲过去。
一番械斗,两人身上各有挂彩,不过问题都不大,只是山泥寺的墙壁走廊,甚至就连那些樱花树都遭了殃。
恢复理智的望月欲哭无泪,又给本就贫穷的家庭添上了一笔沉重的负担,突然就不想要这座寺庙了怎么办!
“呐,玉石在这里!”
望月从翻倒的桌子底下扒拉出一个手包,拿到怀里翻了翻,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绿川光。
“这就是你当时为小田切敏也编的那种玉石。”
绿川光将首饰盒放在桌子上,提起玉石上挂着的红绳仔细查看,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上面,玉石里的丝线清晰可见,但是中间部位却什么都没有。
“怎么和那个不一样。”
安室透凑上来,看着质地透亮的玉佩,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记得小田切敏也的那块玉佩,上面的花纹是黑白交加,而且里面还有一个小人影。
“那没办法,谁让你是一只金毛大猩猩呢,编出来的颜色就是没有人家的好看。”
望月冷哼一声,冲着安室透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玉佩上的工序还有最后一个步骤没有完成,安室透今天是逃脱不了被捅一刀的下场了。
“我就说怎么这块玉佩越看越好看呢!”
安室透笑眯眯的接过玉佩,一点都没有将望月的话放在心上,碧玉配金边才是永远的神,说不好看的人眼睛都有问题。
“这块玉佩怎么会在这里?”
绿川光有些错愕的看着放在盒子底部的圆形玉佩,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母亲的遗物吧!
“哎,这块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望月将玉石拿在手里,用来编玉的必须是没有经过雕琢的原石,这块已经被打磨过的玉石还是那位诸伏警官交给她的,是给她的报酬。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望月用玉石救了一个人的性命,所以特意让她为自己的弟弟也编一块。
只可惜她一直就没有见到那位神出鬼没的诸伏先生,自然没有办法拿到人家的头发,所以这项工作也就被耽搁了。
现在给绿川光编的那块玉石,就是人家为自己弟弟提供的原石。
“你俩的玉佩都是那位诸伏警官友情赞助的,记得还我两块同样成色的玉石啊!”
望月将圆形玉佩从绿川光的手中抽回来,转身拿起那块编好的玉石递给他。
“还有啊,他弟弟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干嘛不把他带过来,我需要从他身上拿点东西。”
望月一脸疑惑,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偷偷摸摸的,还从人家家里将信件偷过来。
“他弟弟有点问题,一时半刻估计是来不了了。”
安室透揶揄的看了一眼绿川光,当时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听风见说过了,要不是他忙着讨好朗姆那个老狐狸,绝对要跟着他们跑一趟。
“我当时还和诸伏警官喝了一晚上的酒,怎么这件事情没听他说过。”
绿川光眸光微闪,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仔细听还带着一丝沉重。
“这属于警察内部的机密,当然不能让你这个外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