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然?”刚刚在一旁熟睡的杜清风,察觉到了异样,连忙爬了起来,打开了台灯。
“清风哥,你听……”我指着窗外三阳村村口的方向,颤颤巍巍的说道。
杜清风见我如此紧张,急忙起身走向桌旁,缓缓的给我倒了一杯水后,便竖起耳朵闭上眼睛,朝着我手指的方向仔细听去。
半晌过后,他睁开了眼睛说道:
“嗯,的确有点动静”
清风哥没有我这种对尖锐声音极其敏感的特殊体质,他只能隐约听见一些声音。一个眼神交汇,我们当即便决定夜探三阳村。
去隔壁房间敲了敲何超的门,这家伙睡得真香,隔着两道房门,都能听见他清晰的呼噜声。见他怎么敲都醒不来,又怕扰了其他客人休息,我们便不再理会 拿上强光手电和照相机匆匆的离开了酒店,朝着三阳村口行进。
此时已是半夜11点半,一进到村口,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便愈发清晰,我们打开手电筒,小心行进。乡间的深夜,格外的黑,仿佛只有手电筒能照射到的那一片区域,才是安全的。路边一排排形状各异的树木,在月光的照射下映出张牙舞爪的模样,显得异常诡异。我举着手电四下照射,不经意间,当手电筒的光照射到路旁的深沟时,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当看清楚沟子里的东西时,我吓的差点魂飞魄散,大声叫喊着,腿一软,一屁股跌在了原地。
只见满是泥土的沟子里,赫然躺着数十具猫的尸体。并且每只都面部狰狞,瞪着鼓溜溜的眼睛,四肢扭曲的躺在尸堆当中。有些甚至被剥了外皮,场面异常残忍,仔细看,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白花花的蛆虫在上面蠕动。
见此场景,清风哥强忍着恐惧,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再次望去,我们都差点呕吐了出来。而此时,我的阴阳契开始散发着幽幽的光,贪婪的吸食着附近强烈的阴气。而那玉佩,更是愈发浑浊!
“太邪门了,小然,要不我们……”
“看来这里真的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唉,来都来了,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放心吧清风哥,我可以的!”我强装镇定的站了起来,在清风哥的搀扶下走向了村子里。
很快,我们便找到了那尖锐声音的来源,是一户离村口很近的人家。现在已是半夜,按以往的惯例,乡下早已大门紧闭,黑灯瞎火,但这户人家的门口却挤满了围观的村民,灯火通明,这些人议论纷纷,从他们的表情里,便不难猜出,这户人家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好奇的拉着清风哥走上前去,一个看着差不多有50多岁的村民注意到了我们,用一种带有呵斥性的语气对我们说道:
“小伙子,住旅店被吵醒的吧?劝你们赶紧回去睡,别在这凑热闹,这可不兴看!”
见状,清风哥急忙回问道:
“大爷,这里面,是在干嘛呀?”
那人看着我们,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外地人吧,看不出来吗?蒸猫呗!”
乍一听,我们都很疑惑,互相对视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蒸猫?是,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大爷显然有些不耐烦,不再想搭理我们,转身走向了一边。
我们这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我不禁冷汗直冒,在村民的议论声中,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是这家的儿媳,一直放在抽屉里的金项链突然不翼而飞,便怀疑上了素来与自己不和睦的婆婆身上,但婆婆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拒不承认,还辱骂儿媳,是个丧门星,不孝女,婆媳两边各执一词,愈吵愈烈,一气之下,婆婆提出用蒸猫之法自证清白,如若自己安然无恙,就让媳妇滚出家门。
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的眼睛不自觉的移向了屋内。只见屋顶的烟筒,已经若隐若现的冒起了白烟。屋中房门大开,透过门里,我看到了那对吵得面红耳赤的婆媳,以及在一旁劝架的公公,还有那口格外引人注目的大锅。
只见锅的东南西北四角,分别被铺上了两块红砖,据说是为了镇压住里面的邪气。随着柴火不断的被塞进灶炉,锅内温度开始急剧上升,那猫在锅中拼命叫喊挣扎,发出来的声音就像小孩子的嚎叫声,撕心裂肺,任凭它如何扑腾,也没办法挣脱这高温牢笼。锅中不断发出惨叫声和撞击声,而屋内的三人无动于衷,仿佛在安静的等候着某个结果一般。儿媳不断的添着柴火,一边添,一边恶狠狠的盯着坐在一旁,同样满是怒气的婆婆。月光下,一股股浓烟从烟筒中飘出,那尖锐的叫喊声,渐渐的开始衰退,那画面,异常恐怖诡异……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那种恶心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胃酸在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正当我想拉起一旁,正在和一名村民交谈的杜清风离开之时, 一种突如其来的眩晕感,使我的意识变得异常模糊,望着从烟囱中缓缓升起的浓烟,我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以前的事物,也慢慢的发生了改变,而此时,我仿佛灵魂出窍般,随着那缕浓烟 ,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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