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托良好的新房隔音效果,顾雪芙是真感觉自己被霍宙礼揉化了。
早上醒过来时,她忽地灵机一动,想明白了。
呸!老醋男。
这醋劲儿大得,昨晚可是她第一次被他折腾得昏死过去,就再没感觉了。
连他给自己洗洗,还重新穿上睡衣,都没知觉。
闷骚!
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伐。
顾雪芙心里一阵不痛快,想想她是个多么坦坦荡荡的人,昨天都跟他说得明明白白,她只是奇怪,又不是真的旧情难忘。
这男人还花一整晚欺负她。
这能忍?
大小姐一个原地挺身,瞬间变脸,一秒倒回。
小脸都皱成了麻花,嘴里哎哟哟呼了两声,小拳头捶上软垫。
拳头被弹回来的力量,比捶在男人身上强点。
但心情就更不好了。
花了个把钟头,顾大小姐收拾妥当,打扮得美美,并且很难得用上了那套最显白的粉底液。
下楼时,把路过的陶净宇给晃得,眼睛都直愣得瞪成铜铃儿。
回头就跟三大两小赞叹,“我的天,今天女神简直美得发光。”
霍嵘嵘和霍闹闹齐齐爬在扶栏边,居高临下全景360度角欣赏自家小舅妈跟老舅的极限拉扯大戏,一边随机点评。
“什么美得发光,明明就是白得发光。”
言佩佩在旁边托腮,“啊呀,我姐大概是形象焦虑症犯了。是不是MC快来了啊?”
自家姐妹才是最了解彼此的。
其他几只齐刷刷看过来,“什么形象焦虑症?小舅妈那么漂亮,有啥焦虑的。她就是再黑三个度,也是咱们……”
陆峥卡壳儿了。
“港城第一美。”言小弟机智接话。
“呸!港城才多大,还没咱们泯城大。”陶净宇郑重提醒。
两娃和两港民齐齐睁眼。
陶净宇扬起骄傲的圆下巴,“我嫂子明明就是西南第一美。咱西南省,比欧洲还大,还需要焦虑啥!”
三大两小齐点头。
陶净宇继续道,“依我看,应该是我师兄太过于森猛,让我嫂子昨晚不胜负荷。嫂子这会儿不是焦虑,是要回报家、庭、暴、力!”
十二只眼睛齐齐瞪。
楼下。
正地帮娘娘们干活,整理院中杂物木条竹竿的霍宙礼,注意到小妻子过来时,忙将手中的东西迅速递出去。
一边提醒,“蓉蓉,别过来,这里灰大。”
顾雪芙停在五步之远,插叉,就跟站在一边的马三婶儿一个样子。
下一秒想起自己今天摆了形象,立马放下手,改成抱胸。
但,她这个姿势还是跟站在屋檐的马三爷一个样儿了。
她气呼呼地开始兴师问罪,“霍宙礼,你老实说,你昨晚是不是吃醋,才故意折腾我?你要醋,就该找你醋的人算账,凭什么把气都撒我身上?”
“你是不是不自信哪?”
这话一出,周围吃瓜群众全刷刷看过来。
顾雪芙也是被小洋楼里的长辈们给熏陶出了厚脸皮,没一点儿不自在,反而拉起妇女们为自己撑腰,三言两语说委屈,四舍五入就拉到了同盟军。
马三嫂和娘娘们纷纷替小媳妇说话,教育霍四爷“做男人要大气”、“做人老公要疼媳妇”等等,总之主打一个“天错地错,都是男人的错”。
霍宙礼无奈道,“我没有。人已经被我撵出泯城了!”
他故意加重那个“撵”字。
顾雪芙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男人。
霍宙礼把东西整理完,在门外拍完灰,又回楼上做清洁。
顾雪芙跟上,想要抓大臂时,又被提醒有灰,讪讪然收回手。
就听男人低吼一声,“一个小时之后出发,还不去收拾东西。”
楼上的吃瓜群众迅速散伙儿。
进屋后。
顾雪芙直跟着男人进了洗浴室,看着水花还自己一个湿答答、亮晶晶的性感老公。
霍宙礼刚要脱上身背心时,看到镜子里瞪大眼的妻子,笑着调侃。
“我要洗澡,你不出去?”
“不出去。又不是没看过!”
“哦!”
他放下手没脱上衣,反变成了直接脱裤子。
“啊!”
骨子里还是个小淑女的顾雪芙低叫一声,捂着眼睛转过身。
骂,“无耻。”
啊,好像看到短毛毛了。
霍宙礼无奈地笑:两人都同床共枕多久了,他的姑娘还这么容易害羞纯情。
水声响起时,顾雪芙坚持住了没跑掉。
故意扬着声避免尴尬,控诉道,“霍宙礼,我要启动七天无理由。不然,我就去告你家暴。”
现在她腿还有些酸,倒是没有特别严重,估计昨晚那个罪魁祸首给她按摩过了。
也不过是亡羊补牢,不代表没有造成伤害。
必须好好讨伐。
不到五分钟,霍宙礼就洗好了。
掩上重要部位,他走到女子身后,微躬身,气息带着淡香的水气喷在那小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