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女孩是和我同寝室的同学,她仗着自己家里有权势,对我放了一些狠话,而我把她说的话录下来发到了网上。”
“她说了什么?”
“连她爸都说她是精神病,您又何必在意一个精神病说了什么。”
福爷爷沉默半晌,突然开口,“回家住吧,让司机每天接送你。”
“家里离学校太远,赶上早八的课,我就不能睡懒觉了。”
老爷子再度沉默。
他既不想孙女在外面受委屈,也不想孙女睡不好觉,最后一锤定音道,“让你爸给你在学校外面买个房子,咱不住寝室。”
“嗯,好。”
奈何立刻松开手,走到福奶奶身后,又开始给福奶奶捏肩膀。
只是刚捏了两下,就被福奶奶拉着手坐下。“别捏了,累手。”
可尽管奈何阻拦,老两口还是看到了网上的视频。
福奶奶被气得直掉眼泪,福爷爷也多喝了好几杯。
他们放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珠如宝的小孙女,被这么欺负,怎么会甘心。
可大孙子查出来,那家人全家从政,有厅级干部,也有处级干部,一家人涉及各个部门,关系网错综复杂。
他们家虽然小有资产,但民不与官斗,就像视频里那小姑娘说的一样,他们这样的家庭,根本不能与之抗衡。
晚餐时,全家人都心事重重,既不想让自家孩子去做违心的解释,又怕不去会被对方报复。
……
奈何不知道该如何劝他们,才能让他们开心起来,毕竟和事实相比,语言显得苍白无力。
福家人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钟家发过来的地址是部队大院外的一家饭店,
奈何到时,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有昨日见过的钟家夫妇,也有记者以及摄像。
“各位,为了保证我们拍摄内容不提前流出,这里禁止拍照或是录像。”
福家几人虽有微词,但都隐忍下来。
奈何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看向二楼,然后收回视线,嘴角微微上扬。
她让福家其他人找位置坐下,自己一个人走到角落处,站到钟父身旁,像个大人一般伸出手。
钟父愣了一下才敷衍地伸手与她相握,只是稍加碰触便很快松开,好似她手心中有东西扎手一样。
不过,奈何的手中确实有东西,却不是在相握的右手,而是顺势碰了对方衣袖的左手。
……
双方坐好,工作人员调整好支架上的手机。
“二位准备好了吗?若是没有问题,我们就开始录像了。”
“嗯,开始吧。”
奈何看了一眼钟父,也配合地点点头,“可以。”
“钟先生好,福小姐好,我是实时在线的记者,我叫季玲,今日请来二位,是想就之前那个热搜视频做一个解释和回应。”
她做完开场白,就看向奈何,“福同学,你拍的那段视频,一直高居头条榜首,这有没有出乎你的意料。”
“当然没有,我相信那个热度不会褪,毕竟当代年轻人,在面对恶势力时,会不畏惧,不退缩,勇敢与之对抗。引用《呐喊》中的一段话——今日我若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
钟父蹙眉看着奈何,声音中蕴含着警告的意味。
“注意你的言辞,你今天既然过来了,就别耍这些无用的小聪明。”
那女记者立刻笑着开口,“钟局莫气,我们这是录像,不是直播,回去会剪辑的。”
“嗯。继续吧。”
“福小姐,你在知晓钟小姐有病的情况下,仍然没有将网上的视频删掉,任由事情发酵得越来越大,是……”
奈何打断了她的话,直接看向钟父。
“钟先生昨日说钟语晴有病,请问有正规医院开的证明吗?”
“当然。”钟父拿出一个病历,推到奈何面前,“你觉得我弄个病例很难吗?”
奈何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钟先生为了钟语晴还真是煞费苦心,弄个假的病历,就可以将钟语晴说的所有一切,全都归咎于疯言疯语。”
“福多多,我劝你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我若是不呢?你能奈我何?”
“福多多,我女儿精神不正常,她说出来的话不能作为证据,你乖乖配合我把这件事平息,我会对你家下手轻点,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我可以保证,你们福家在三个月之内破产。”
奈何嗤笑一声,故意用着夸张的语气,以及嘲讽的台词,来刺激对面自视甚高的男人。
“啧啧啧,知道的你是个一局之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东厂的厂公。怎么?现今社会还想搞抄家那一套?
怪不得外面阴天呢,原来是你把牛都吹上了天。你以为你是谁?几句话就能把我家搞破产,我信你个鬼!”
钟父的大手猛地一拍桌面,他人到中年,头一次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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