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看向赵景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视意味。
“赵景铄,我给你两个选择,痛快地和我走离婚程序,或者我把你和苗蕊的事宣扬出去。”
听到“苗蕊”两个字,赵景铄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内心一阵慌乱。
他以为顾真真是偷看了他的手机,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闹起来,他没想到顾真真知道了苗蕊的事情。
苗蕊是他们公司的财务总监,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偷偷摸摸地来往,甚至在公司的时候,他们还故意表现出互相讨厌的模样。
一是因为同公司的人不许谈恋爱,二是因为他和苗蕊利用职务之便,有过很多不能被外人知晓的合作。
若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暴露出来,若是被查过去的往来账,那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故而他和苗蕊一直都在刻意避嫌,那真真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苗蕊说的?
最近苗蕊不止一次提出要嫁给她,甚至说宁可离职,也想和他结婚。
他并不想离婚,毕竟没有人比顾真真更能照顾好孩子。
而且顾真真人傻好糊弄,他完全可以做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若是和苗蕊结婚,那他再想出去玩,就不容易了。
可哪怕他再不想离婚,也不能开口拒绝,毕竟若是惹怒了苗蕊,若是苗蕊想玉石俱焚,就凭苗蕊手里的证据,就足够他进去蹲几年。
可他没想到,苗蕊会为了嫁他,做到这种地步。
“顾真真,你想要什么?”
“离婚,听不懂吗?”奈何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份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签了吧。”
赵景铄神色几经变幻,最后才拿起离婚协议仔细查看。
看离婚协议的时候,赵景铄攥着离婚协议的手指,都是颤抖的。直到看到后面的条款,他猛地抬起头,对着奈何怒不可遏地低吼一声,“顾真真,你想让我净身出户?你未免太贪得无厌了吧!”
“不愿意?”奈何嗤笑一声,“行啊,那你和苗蕊的事情,就等着被公之于众吧。”
“你威胁我?”赵景铄故作镇定地看着奈何,“公司不会管婚外情这种事情。”
“你和苗蕊之间只有婚外情吗?你们利用职务将公司财物非法占为己有,且数额巨大,你觉得你们会被判几年?”
赵景铄的瞳孔震颤,嘴唇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一个音节,他推翻了之前的猜测,毕竟苗蕊就是再想嫁给他,也不会把这些事告诉顾真真,那顾真真是怎么知道?
好半晌才将心中的话问出口,“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赵景铄的呼吸变得沉重,神色几经变幻,最后脸上只余伤心的模样。
“真真,我是爱你的,我最初和苗蕊合作,只是想尽快给你和孩子提供好的生活条件,后来苗蕊拿这件事为要挟,想和我在一起,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被逼无奈和她周旋。
真真,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这样温柔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苗蕊那种母夜叉,我和苗蕊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觉得无比煎熬。
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若是我拒绝她,若是她拼着鱼死网破搞我,我进去了不要紧,你和孩子怎么办?若是我留下了案底,孩子的未来都会受影响。
我为了你们,忍着恶心陪苗蕊周旋,你不理解我就算了,你还这么对我?
真真,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你这样,真的很伤我的心,唉!”
奈何等他装腔作势地说完,才指了指他面前的离婚协议。
“演完了?演完就签字吧。”
赵景铄以为自己这么说完,顾真真会心软,可事实证明没有。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对了,我们还有瑞霖,真真,就当是为了瑞霖,也不能冲动行事,我们先各自冷静两天,行吗?”
赵景铄突然站起身,抱着赵瑞霖就要走,而赵瑞霖则害怕地哇哇大哭起来。
小小的脸蛋涨得通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嘴里不停地哭喊着:“我要妈妈,我不走,你们不要离婚……”
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不该找爸爸告状,他不想变成像小岩那样,父母离婚的孩子。
可以往最疼他的妈妈,现在听到他在哭,却一眼都不看他。
“赵景铄,你前脚走出这扇门,后脚我就把你的这些事情举报给有关部门。”
原本就因为赵瑞霖的哭声,感到心烦的他,听到奈何这威胁的话,之前压抑的所有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他将赵瑞霖放在地上,转身瞪着奈何,“顾真真,你是要和我鱼死网破吗?”
在见到面前女人摇头时,他的心下一松,下一秒就听到那女人说,“鱼会死,但网不会破!”
“所以呢?你现在只要钱,是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共同孕育的孩子,还有我们这个家,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厉声质问,“顾真真,你确定要离婚。”
“当然,你这种烂人,不离婚难道留着过年吗?”
“行,顾真真,你够狠。”他沉默良久才长叹一口气,最后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