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奕从茶楼厢房窗口飞落于阿音和古晋身前,朝阿音微微倾身,浓眉笑颜,开口,
“阿音,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什么想不想你啊!”古晋敛颜肃容。
“嘶,青阮,你怎么又咬你主人,不是和你说不要咬人吗?”鸿奕手一疼蹙起眉,扒拉开兔子身的青阮就训话。
“活该,就连兔子都看不惯你自来熟,活该被咬。阿音,我们走吧,还要想办法进赌坊。”古晋逮着机会就笑话鸿奕。
“对,我们要想办法进入赌坊。”阿音想起任务要紧,点头应和。
古晋跟着,他也带不走阿音,困住他。
“去赌坊还不容易?我带你们去。”鸿奕将挥舞兔爪看起来奶凶奶凶的兔子提溜起来,听见他们的对话,嘴角勾起狐狸笑。
“鸿奕,你真的有办法带我们进去?”阿音一听高兴地从古晋身后,转到身前来。
“阿音,叫我小名阿玖,这样不容易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鸿奕不顾一直在“叽叽”叫的小兔子,倾身对阿音柔声细语。
“阿玖,阿玖。”阿音清脆的声音叫着阿玖的名字煞是好听。
青阮决定以后都不要叫狐狸“阿玖”。
鸿奕把古晋当做仙奴,作为赌本,带着他们进入赌坊,鸿奕要去牵阿音的手时,又被青阮逮着机会咬了一口,他就没法牵了。
三人一兔来到赌坊最佳观台上,鸿奕和阿音对坐喝茶,古晋只能怏怏地站在一旁。
“阿玖,我看你伤都好得差不多了。”阿音喝了口茶,看着对面的鸿奕。
鸿奕顺了顺兔子的毛,将她放到桌面,笑着对阿音说,“阿音,多亏了你,是你把我带到石洞里治疗的吧?”
“石洞?”阿音微愣、迷糊。
她怎么不记得有把他带到石洞里治疗?也就在九渊煞狱里给他治疗了一下,没想到出来后,他就自己好了。
阿音正要说“不是她”时,楼下赌坊台响起敲锣声,吸引了阿音的注意。
阿音和古晋去二楼的观台外围看楼下今日琳琅赌局的头筹,鸿奕捞起兔子身的青阮也跟着去看。
赌坊主持亮起赌坊第一个彩头,晨辉家的族辉,也是今日古晋和阿音的目的。
楼下一群人对着族辉说起当年的仙妖大战,晨敏公主族人为仙妖大战死绝,如今族中仅剩她一人,当真可怜。
但是在仙妖大战中鸿奕的父母也身殒,使他从小失去双亲。
他对晨敏公主没有半分同情,若是他同情她,那谁来想想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青阮窝在鸿奕怀里,看见族辉,又听到楼下的人说起晨敏公主时,才想起鸿奕的身世,朝他的脸看去。
此时,鸿奕面无表情,颤动了眼睑,嘴唇微开,气息变重,隐隐约约轻气倾出。
他这是生气了,青阮支起兔身,兔头朝他的脸上贴贴。
虽他惦记着别人,谁叫她惦记着他呢!
鸿奕感受到脸上的温暖,气消了大半,伸手摸了摸她的兔头,又划过她的兔耳朵。
青阮只觉那瞬间一股电流划过心尖,兔身一颤,那日云雨之欢时,他扣着她的手,一手抚摸她冒出来的兔耳朵,羞羞。
青阮缩回兔身,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
鸿奕低头看着青阮,轻笑了一声,这时古晋高喊一声,“我来。”飞身站立于赌台上,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阿音,你们是想要这个族辉?”鸿奕收敛气息询问阿音,他已经心平气和了。
阿音睁着水灵灵地眼睛看着他点点头,鸿奕嘴角勾起,“那我们下去看他赌。”
“我是替人赌的。”古晋从赌台上跳下来,见下面的妖指指点点,开口辩解。
鸿奕笑着走出开口,摸着怀里的兔身,“没错,这仙奴就是这场赌注的本钱。”
古晋哑口无言看着他,阿音一脸懵懂望向他。
这时一声响亮的女声,“好”,吸引了大伙的注意,青阮也抬起了头,朝正方楼台看去,是一身艳红衣的妖界赌王三眼虎。
三眼虎要亲自做庄,从高楼中,踩着绸带飞身到赌台,她最喜欢白白净净的小哥。
三眼虎和古晋玩起来了骰子比大小,青阮朝从鸿奕怀里跳了出来,跳上了古晋放骰子的骰盅前,挡住了三眼虎看骰盅的视线。
“青阮。”鸿奕叫唤,但比赛已经开始了,他也不能去把她捞回来。
“哪来的兔子?”三眼虎见视线被挡住不快地开口。
青阮使用透视,伸出爪子推了推古晋的骰盅,直到三个骰子都落在第八面。
三眼虎不满用手袖一挥,一股妖力将她带飞,以为要撞到柱子上了,幸而鸿奕接住了她,将她带落地。
“不好意思当家,这是我的宠物,打扰到你们,我这就带回去教训,你们继续。”鸿奕站在场外露齿假笑赔礼道歉。
三眼虎见是这仙奴的主,便饶恕他了。
场上继续比赛,古晋把自己的骰盅取出亮给大家看,“三个八。”
他这才知道原来是八面骰。
三眼虎的也是,算平局,又再来一次,古晋知道是八面骰,更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