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树根和马大花也都吓的尿了裤子,但总算还留有一分的清醒,知道从茅坑里将两个孩子拉上来。
连滚带爬的还没等冲进屋,那道黑影又‘嗖’的一下从屋顶上空飞过来,掠过他们的头顶消失在了院外。
冷树根和马大花当时一翻白眼儿就吓晕了过去。
是冷铁柱和他老伴儿听到动静跑出来,才把大人孩子的拖进屋,不然昨晚非得把他们冻死在门外不可。”
白菖蒲边说边乐,毫不掩饰那份幸灾乐祸。
冷幽看向项闻天。
与项闻天的目光轻轻碰撞之后,二人都很自然的垂下眼睑。除了彼此,没人会读懂其中的内容。
在这暴风雪肆虐的寒冷冬天里,冷幽心里又缓缓流淌出一股暖意。
“什么,真有鬼?”温九月脸有些发白。
“做了太多亏心事,所以才以为有鬼来叫门。孰不知,真正的鬼其实在他们心里。呵……”项怀信冷笑的同时,状似不经意的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却见项闻天低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可不是,就是心里有鬼,才总觉得见到了鬼。
你们肯定想象不出来,冷家现今是什么样子。
我一进屋……我滴个天儿!差点儿没被那臭味儿给熏晕过去,满屋子都是屎尿味儿。
那一家子全躺在炕上,有的发烧哼唧,有的满嘴胡话,有的目光呆滞,看的让人实在是爽的不能再爽。”
白菖蒲边说边兴奋的比划着。
“您给他们看了吗?”
冷家那一家子除了冷幽皆是骨子里来的坏种,这么多年来把大黑山村祸害的不成样子,温九月和她老伴儿也曾深受其害,就算再善良,也对这家人生不起半点的同情之心。
“看了,让他们多喝点黄连水,泻掉肚子里的污浊坏水儿会好一些。
不过我也告诉他们,最能医治他们的方子是不要满脑子坏主意,更不要做缺德事,不然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们。
最后还给他们扎了几针。”
说起给冷家人扎针的事,白菖蒲脸上涌起了一丝坏坏的笑。
这么好的机会送到眼前,不死死逮着出口恶气白菖蒲都觉得对不住冷幽所受的那些罪。
一想起扎的冷树根和马大花鬼哭狼嚎的样子,白菖蒲就忍不住乐的肚子疼。
冷幽的嘴角抽了抽。
白菖蒲的性子她很了解,多年的磨难并没有泯灭那份骨子里一直存在的可爱与小孩子一般的顽皮与童真。
温九月捂嘴偷笑。她觉得很解气。
项闻天仍是面无表情。这并不算完,对于一些坏种来说,生不如死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项闻天他们回去时端了一大盆的野鸡肉和一大盆的米饭,作为明天的早餐。
这个季节,冷幽只能仍旧利用做饭的铁锅和火炕来烘培刨制那些药材。她打算多刨制出来一些后再拿去卖。
今天去县城时,项闻天又背上了一个大麻袋,里面装着昨天捕来的那些猎物。
他们这次还是找的胡六,与其自己串胡同一只一只的去卖,还不如价格上低一些,一次性的全部处理出去。
“胡六叔,亲戚家以捕这些野物为生,趁着这雪天多弄了些,您帮忙给卖一卖。
这两只兔子和这对儿野鸡是送您的。”
冷幽将最大的两只兔子和最肥的一对儿野鸡摆放在胡六面前的地上。
“诶……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哪能来这个,快收起来,我不能要。”胡六是真心的拒绝。
冷幽一声“胡六叔”,又把他的心酥化,特想把这个无比招人喜欢的小家伙儿留下来当女儿。
但也只敢想一想,那个哥哥太吓人,他连眼神都不敢与之对视。
“您必须得要,因为以后打到的猎物都得需要您帮忙卖掉。”冷幽的诚恳令胡六已经无法拒绝。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丫头哈!
大三子,去把刘大嘴找来,就说有好货来。”
胡六立即派手下去找人。
很快,一个嘴巴确实大得惊人的中年男人跟着大三子进了院子。
“大嘴,过来看看,都是新鲜又肥硕的野物,你不是一直都缺这些吗!”胡六朝刘大嘴一招手。
“才这么点儿呀!”刘大嘴看着倒在地上的野物,财大气粗的表情。
“我亲戚是捕猎能手,就怕你要不了那么多。”冷幽拿话试探了一下。
“怎么可能,你们有多少我要多少,就怕你们没那么多。”刘大嘴多少有些觉得被瞧不起了, 而且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奶娃。
“谈价钱吧!”冷幽已经确定,以后他们的货这个刘大嘴完全能吃的下。
“大嘴,不许玩儿花花肠子,这是我侄女。”胡六脸上带着警告。
“这样啊!
既然是六叔的亲戚,我就直接给你们实打实的价格吧!
你这些野物还算肥硕,兔子和野鸡我都给你五块一只,鹌鹑两块,怎么样?”
刘大嘴本想狠狠压压价的,但收到胡六的警告,赶紧收了那份小心思。胡六他是绝对不敢得罪的,除非以后不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