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恨不得那老太婆死,却不是以这种方式,万一死了,她儿子和她都得完蛋。
所以说在涉及到利害关系问题上,马大花挺能为自己着想的。
“也是小幽幽?”这个消息倒令白菖蒲极其意外,忍不住与项怀信对视了一眼。
“不是呀!她是我儿打……不是、不是、不是,她是……
哎呀!求求您,您赶紧吧!”
马大花说着就要上前来拉白菖蒲。
“拿开你那猪爪子!”白菖蒲吓的赶紧往后跳了好几步。
“那您……”马大花以为白菖蒲是不同意去。
“你先走,我随后就到。”白菖蒲板着脸。
“哦!那您……快点儿呀!”马大花不敢再多话,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先行离去。
“幽丫头不会有事吧!”刚刚马大花的话项怀信都听了个清楚,此时一脸的担心。
“小天说他会保护好小幽幽,应该没事的。
一切等我去了后再说吧!”
因着惦记着冷幽,白菖蒲并不敢耽搁,也赶紧匆匆的向冷家走去。
此时村里各家外面已不见一个村民,都纷纷跑回家去上香烧纸,乞求玉皇大帝、元始天尊、观音菩萨、太白金星、土地公公、灶王爷、阎罗王、四海八荒的不论牛鬼蛇神,保他们小命儿不死。
白菖蒲到达冷家的时候,史三月已被弄回到东屋。
本来是要抬到耳屋去的,却见冷幽阴森森的目光一瞥,吓的他们屁都没敢放一个,调头就把人向东屋抬去。
然而冷幽在他们身后突然幽暗暗的一句话,直接把父子俩吓尿——
“死不了,现在还不是要她命的时候。”
父子俩抬着人呆滞了好一会儿后,冷树根突然“妈呀!”一声,直接将史三月扔了出去,拔腿就往屋内逃去。
冷树根这出其不意的一下,令冷铁柱一个不防,也将史三月从其手中脱了出去,并带着他也趴到地上,倒下时正砸到了史三月的身上。
而这一摔一砸间,倒是将史三月生生的从昏死状况中给搞醒过来,不过却是“嗷”的一声叫,老腰一动再也不敢动。
冷铁柱最后是连拖带拽,费了老命才将史三月拖进的屋。
看着冷幽完全无恙的站在耳屋门口,白菖蒲大大的松了口气。他生怕冷家人对冷幽下手,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哪经得住这些心狠手辣畜牲一般的人。
“万幸,命大!
把她头发剔光,上点儿这药,包扎好,不要受风,休息些日子就没事了。
十块钱。”
冷家屋内那呛人的味道让白菖蒲实在没办法再多待下去,扔下几句话的同时扔下一瓶药,再说出诊费和药费的价格。
“万幸……命大……”
这两个词一进入冷家父子耳中,头发都竖了起来。
真是那厉鬼!
“十块钱?”冷树根过了好一会儿才惊叫出声。
“嫌多?药拿回来。”白菖蒲牛气哄哄的把手一伸。
“不多、不多,树根,还不去拿钱?”冷铁柱现在对这个儿子的感情已经淡下去了至少两成,狠狠的瞪着冷树根。
“可这……哦!”见躺在那儿虽然醒来,却是一语不发只冷冷的盯着他的史三月,冷树根心虚的转身,回到西屋去找自己的私房钱。
“你要做什么?”马大花正在自己的屋里躲着,见丈夫打开箱子翻找,立刻跳上前去大声质问。
“拿钱。”冷树根边回答边继续翻腾着箱里乱糟糟的东西。
“拿钱?凭什么?她看病凭什么我们拿钱?家里的钱不是都在老太婆那儿吗?拿她自己的去。”马大花上前阻拦。
“妈是怎么伤的你不知道?给我滚一边儿去!”冷树根没好气儿的将马大花推到一旁。
“是她自找的,是他们先打的我,你没看到吗?要不是我儿子,也许今天被开了瓢儿躺在炕上的那个就是我了,她活该!凭什么给她掏钱?
我们这点私房钱攒的那么容易吗?平时那两个老东西抠的跟什么似的,一分钱都不让我们摸着,这会儿竟想来搜刮我们,没门儿!”
马大花一边朝着东屋的方向大声嚷嚷,一边去拦着冷树根。
“放你娘的屁!都是你这个惹事精,要不是你,能有今天的事儿吗?滚蛋!”受到两头气的冷树根烦的不得了,一脚就将马大花踹翻在地。
“冷树根,你个鳖孙儿,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马大花疯了似的朝冷树根扑去。
东屋里的冷铁柱和史三月,若是以往,听到这般早冲进去给冷树根添油加醋,让冷树根狠揍马大花,或者干脆拉偏架,也让冷树暴捶马大花。
然而今天他们却像没听到一般,连个眼皮都没抬一下。
白菖蒲眼睛睁得再大些,耳朵再竖起一些,这样的战争,等回平都后就很难再看到了。
于是在心里为他们加油呐喊,没有立场,任何一方输赢都没关系,只要战争激烈些,再激烈些。
终于,十几分钟后,随着马大花的一声,“冷树根,我日你祖宗!”并伴着重重的“咚”的一声响,战争好似结束。
再稍过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