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也只有如此,自认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的烧香烧纸还有供奉一类,之前也被大仙儿警告过,说这个厉鬼年纪太小,不识这些香火纸钱,所以千万不要弄这些东西,以防更加激怒了她。
弄好柴之后,冷铁柱的心多多少少安了一点点。
但一想到即将要来到的又一个晚上,他的心就突突个不停。
他得想个办法能试图说服这厉鬼,让她早一天离开他家,不然这一家人就算不团灭也非得团疯不可。
……
对于冷幽来说,复仇事大,赚钱事也大。
他们要尽量多囤积些猎物,然后在化冻之前都卖出去。
捕了一天的猎物,收获满满的回到温九月那边,直到吃过晚饭后,才由项闻天抱着悄然回到冷家。
冷家人在就着牛尿吃了白菖蒲所留下的药后,还真是好了些,起码神智都清醒过来。
不清醒过来还好些,这一清醒过来不要紧,一想到昨天夜里经历的那幕,一个个儿就开始有大小便失禁的迹象。
这天晚饭一过,冷铁柱就将外面的房门从里面锁的死死的,再把屋门从里面插好。
尽管这样,仍是全身哆嗦的不敢躺下来睡觉。
却不知什么缘故,困意一阵接一阵的往上涌,不知不觉间就都睡了过去。
睡的正沉的冷树根,不知是梦里还是梦外间,只觉头皮一阵阵的发凉,“倏”的一下睁开眼……
“嗝……”伴随着屎尿齐出,一翻白眼儿死了过去。
马大花也悠悠醒来,“妈呀!”一声,这次连求饶的话都没说出来就噶了过去,实在是昨天被吓破的胆还完全没有恢复。
东屋内的冷铁柱正梦到黑白无常前来索他的命,手已经伸到他的脖颈处,直直的吓醒过来。第一时间便感觉到有些不对,一抬头……
如昨天一般,脖子又一次似被掐住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直直的钉在那里。
因为被子全被冷铁柱抢走,史三月生生的被冻醒。伸手,异于以往的轻松扯过被子,一个翻身间……
“救……呃……”只发了两个单音节的字就已死了过去。
“冷……冷……冷……我……我……我……
你……你……你……嗝……”
虽然白天时已做过无数的心理建设,给自己打了无数的气,但到了关键时刻,冷铁柱仍是没顶过十秒,眼睛一翻,脑袋垂了下去。
第二天,狗剩子又出现在了白菖蒲面前——
“我爷爷说请你去给他们看病,快点儿!”
“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学会说人话再来,滚蛋!”白菖蒲看了看猪头脸更甚的死胖小子,“咚”的一声又一次把门关上。
“老东西,你又骂我是吧?好,你给我等着!”
放眼整个大黑山村,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连他爷爷奶奶都不舍得多说他一个字的不好,就连他爸骂他时,他爷爷奶奶都不允许,何况这样一个外来的老头子。狗剩子握着拳头回了家。
“哼!坏种就是坏种,就算换了皮子芯子还是那个芯子。”白菖蒲狠狠的唾弃。
“所以说,还是折腾的轻。”项闻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牛尿还是喝的少了。”白菖蒲一句话,直接令一旁的项闻天被口水呛到,不止呛到,还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恶心。
一小时后,冷铁柱坐着牛车到来。
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又差了不少,诚恳又几次的道歉之后,将白菖蒲请了去。
今天的药费长到了十二块钱,相应的,做药引的牛尿也加了量。
冷铁柱将昨天从冷树根那里搜刮来的钱数出十二块来交给白菖蒲,又无比感谢了一番,实在没力气将其送出门去。
白菖蒲背着手,悠悠哉的出了冷家的大门。
路上,不断有村民凑上来打听冷家的消息。
不打听心痒难耐,打听到后只觉头皮发炸、后背发冷,“嗷呜”一声,立即转身逃回屋去。
……
自从冷幽被接回冷家后,冷家便每天夜里开始上演已成为厉鬼的冷幽带着黑无常前来索命的一幕。
厉鬼夜里闹,冷家人就白天请大夫用草药配以牛尿续命,虽已这样连续闹了五天,但这实在是无法让人习惯的事情。
不论冷铁柱他们想什么法子,即便把门锁的再紧,两个鬼每天夜里都会准时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算他们如何使劲儿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邪门儿的是一到那个时候就一定会如死猪般沉睡不醒。
但无论他们睡的有多死,当两个鬼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肯定会立时的醒来。
这种不想睡的时候偏得睡,不想醒的时候非得的醒的痛苦,对于冷家人来说,绝对是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是印进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此后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恐怖阴影。
之所以能让冷家人无比确信这的的确确是两个恶鬼的所为,是因为每天明明锁死的房门以及从里面插好的屋门,到第二天去检查时,肯定都如前一天晚上那般完好无损。
而这世间不也只有鬼才能穿墙而入吗?
经过这些天来的折腾,不论家里另外几个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