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要真算起恩情来,谁欠谁的恩情最大?我才是最应该说感谢的那个人吧!
但我知道,幽丫头最不喜我说这个,所以我从来不提。
我们都相处了这么久,是因为认可彼此的人品才这样亲密的往来,我想就算抛却那份所谓的恩情来说,未来我们都会要相互照顾一辈子的,你们说呢?”
一杯酒下去,项怀信说的十分动情。
“好、好,既然项大哥和白大哥都这么说,那么我以后不再提了,我们都不再提了。来,我们干杯!”温九月几乎不怎么喝酒的人也举起了酒杯。
“干杯!”几人一起举杯,碰撞中,酒的芳香在屋内弥漫,揉合在本就淌满幸福的空气里,醉了每个人的心。
……
虽然有两间卧室,但温九月却不放心让冷幽一个人睡,她是忘了冷幽在冷家时一直是一个人睡四面透风的耳屋的。
冷幽倒无所谓,只要温九月高兴,她情愿顺着温九月的意。
睡在新家的第一晚,一切都是新的,连被褥都是新的,温九月激动的无法入睡。
在昏暗的烛光中,看着冷幽安然酣睡的小脸儿,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又是捂嘴大哭了一场。
冷幽只将眼皮稍稍睁了个缝隙,然后便紧紧的闭上,只装熟睡的样子。
她能理解温九月的心情,更知道这是她压抑了多年后的释放,所以,要让她完全发泄出来才好,这之后,她将会变成另一个不一样的她。
房已建好,所以家里的活计也就只有那十亩耕地。但有项怀信和白菖蒲帮忙,根本不需要冷幽插手。
冷幽便又开始每日往深谷内跑。
由于天气转暖,谷底的温度越发升高,于是冷幽便不再把挖下来的药材背上来,会在谷底进行晾干刨制,待干的差不多后再背上来。
药材由湿到干一下子会减小很大的体积和份量,这样不但省了她好多的力气,还能省下她往上背的次数。
在不背药材的时候,她就会将谷底那些干透的枯树砍下来背回家,谷底的那些枯树多到数不胜数,背回家去的那些足够她和温九月以及项怀信他们那边一起用。
开始时温九月和项怀信他们还坚决的制止,但当有一天见冷幽拖着两棵枯死的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细的大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到家时,几个人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虽然树已被砍成了几截,但那加在一起的份量也足有两三百斤以上。
一个这么小的女娃娃,背着如此重的份量从谷底攀上来,已不是不可思议可以形容,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其惊悚的事。
“我不是一起扛上来的。”冷幽特意说明了一下。
她的确是一截一截扛到的谷上,主要是扛起来不方便,否则这份量她还是可以的。
“小幽幽,告诉白爷爷,你能扛动多少的重量?”白菖蒲如一个孩童般突发奇想。
“我不知道。”冷幽诚恳的摇头。
她的确是没有精准的估算过。
“那……算了。”白菖蒲没舍得让冷幽试,他怕压坏他的爱徒。
“幽丫头,不要让人知道你力气这么大的事,知道吗?”项怀信的脸色有些凝重。
“我知道了。”冷幽又接着点头。
项闻天也曾叮嘱过她这个问题,她自己更知道关系的利害。不过是觉得这一点在项怀信他们面前没必要完全掩藏,也无法完全的掩藏,毕竟家里的好多事需要她来做。
只向他们展示一部分倒也无妨,如果真要全部展示出来,恐怕也会吓坏他们,并且后面真正掩藏的那个秘密将随之暴露,那才是除她和项闻天外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事。
“幽幽,你还小,就算力气大以后也不能背这么重的东西,容易伤力,知道吗?”温九月心疼的不得了,她认为是冷幽因着在冷家所受的非人待遇才导致的如此。
“我会量力而行的。”冷幽不能完全答应温九月。
大黑山村地处偏僻又闭塞,想买些煤来烧都是件极困难的事,夏天还好,冬天得要取暖,她和温九月只能以这些枯木为燃料。
“可是……”温九月看向项怀信和白菖蒲,希望他们能帮忙劝一下冷幽。
“不超出能力范围内的重量倒是可以的,不过绝不能累到。”白菖蒲以一个医者的角度说了话,也安抚了一些温九月的心。
自此后,冷幽便开启了往家里运运运的模式,谷底的许多枯木由于时间太久,有的已经开始腐烂,这些用来引火最是合适。
冷幽也会在挖药材和搬运枯木的间隙,骑着红枣在山脚下肆意的奔驰,有时也会带上五条黑背在山脚下疯跑。
五只小狗因为每天各种骨头、野物的喂着,才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疯长到一尺多高,和冷幽亲的很。
每天冷幽出门的时候,若不提前将它们关到狗舍去,是一定要跟在冷幽身后的,就算赶都赶不回去。
冷幽还给每只狗都取了名字,由体型的大小分别称为:一毛、二毛、三毛、四毛和五毛,可能狗子们比马要单纯些,它们对主人所给起的名字第一时间就表示了接受,并一脸自豪。
冷幽也会经常在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