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因着是水泥板所搭,比较结实,所以还完好无损。
冷幽先是将两个炕炉引着,由于长久没用,开始时还有些冒烟,待烧上一会儿后倒也顺畅起来。
火势起来后压上蜂窝煤,再将新买来的两床席子铺好。铺好席子再将他们从家带来的被褥放到炕上。
白菖蒲已将两个窗户的外面钉好了塑料布。
再将门外挂上新买回来的棉门帘子,没用多少时候,原本如冰窖一般的屋子,渐渐升上了暖意。
忙乎了这么久,已过了午饭的时间,虽然买了调料和厨具,但冷幽却拉上白菖蒲去下馆子。
即便温九月的厨艺绝好,但吃了这么久,冷幽也想让白菖蒲换换口味。
这个时候就算是县城所开的饭馆也并不算多,而且多是属于公家所开,服务态度极其傲慢。
冷幽的这处房子离县城并不算近,两人走了二十多分钟后才来到一家餐馆前。
白菖蒲点了一个鱼香肉丝、一个锅包肉,冷幽觉得少,又点了一个手把羊肉和炝炒三丝,还给白菖蒲点了一小壶酒。
餐馆只有冷幽和另外的一桌三个客人,菜上的却特别慢。
白菖蒲只往嘴里送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冷幽尝了尝,味道确实比温九月做的差了许多。只手扒肉还算可以,能让二人多吃几口。
不是他们奢侈忘本,实在是经过这近一年的生活,温九月已将他们的胃养刁。
吃过饭回了家,有着小洁癖的冷幽又将屋内好好的收拾了一番,收拾完屋内又去清理院子。
到晚饭时分,院内的大半也被清理了出来。
“现在有了条件,这房子真应该翻建一下,等过几年你来县城读高中时住着也能舒服些。”白菖蒲遗憾不能尽到这份力,因为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回平都去了。
“不建了,到时找人好好的修一修,凑合着能住几年就好。”冷幽暂时并没这个打算。
“也是,你如果考去了平都,以后也就没有回来的必要了。”白菖蒲想明白过来。
晚饭极为简单,用中午吃剩下打包回来的手把肉,放上水煮开后下里面一些挂面,再加些调料,吃的白菖蒲倒是一脸幸福。
晚上每人一屋,炕已烧的滚烫,为了防止煤气中毒,冷幽没敢再往炕炉内加煤,却也睡的十分舒服
清早起来随便吃了些东西两人便驾上爬犁往回赶。
红枣昨天虽跑了一百多里,并不见疲惫,再歇上一晚,更加的精神抖擞,拉上爬犁就开始狂奔,又差点将白菖蒲甩飞出去,弄的他连骂红枣是故意的。
两个半小时后,远远的就见有五个黑点在向他们奔来。
“是五个毛。”白菖蒲现在和冷幽学的也极大简化了对五条大狗的称呼。
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奔到近前围着冷幽上蹿下跳,被冷幽准许后,都跳到了爬犁上,全都拿大脑袋往冷幽身上蹭。
这是它们自跟了冷幽以来,第一次与她分开这么长的时间。不要说狗,连冷幽都有些不适。
温九月也早早的站在屋门口眺望,当看到冷幽他们的影子,提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午饭后,让白菖蒲去休息,冷幽继续去深谷捕猎,直到天黑。
第二天一早又要去县城,这次冷幽试着说服白菖蒲不要再跟着一起,仍没有成功,最后换成了由温九月全副武装的坐到了爬犁上。
冷幽之所以没有拒绝的原因是,温九月这么多年来都没怎么去过县城,更是在其老伴去世后一次都没去过,她想带温九月到县城去转转。
留白菖蒲一个人在家看家,让他晚上就睡在西屋。
开始时冷幽不敢让红枣跑的太快,直到见温九月完全适应后才敢慢慢放开速度。
这次用了近三小时才到达他们的平房院。
这个新家让温九月对各处都充满了好奇,冷幽在她四处观看时,已将全部的货物卸进了西厢房内。
过了一天,虽然火炕已无任何一丝的热度,但屋内已不似第一次来时那么的冷。
冷幽又快速的升起了炕炉,再把屋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这个院子还真的不小,以前我也来过县城,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院子。”转完一圈儿,温九月进了屋再各房间去看。
“您要喜欢,以后我经常陪您来住上一段时间。”冷幽将两个人的棉大衣都挂到墙上的挂钩处。
“不、不、不,家里那摊子怎么行,又是猪又是狗又是马的,哪里能离的开人。再说住这里什么都得花钱,我除了种田又什么都不懂,不行,绝对不行。”
温九月连连摇头。
“暖和一会儿,我陪您去街上逛逛吧!”来的一路冷幽倒没什么,但看温九月却是冻的够呛,虽然同样包裹的严实。
“我以前是和你爷爷一起来的,自己从没有来过,是哪里都找不到的,我们不会走丢了吧!”温九月有些紧张。
“不会,我对这里很熟的。”冷幽安抚着温九月。
暖和了一会儿后,冷幽领着温九月上了街。
虽然相对于几十年后的繁华来说现在的县城显得萧瑟不已,但对于从早到晚都对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