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这两个没任何油水的饼子根本抵不了漫长的一天,不到晚上,汪自成已又饿的叫唤起来。
汪凤学被缠磨的没办法,当然也是为了自己,便穿好鞋子又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汪自成一个人在家等呀等……等呀等……由傍晚等到深夜,又困又饿的他实在顶不住在又灌了一肚子水后,终于睡了过去。
然而饿意要比困意来的强烈得多,才半夜时分就醒了过来,却仍不见汪凤学的身影。
肚子抗议的实在让他没办法再等下去,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只是站在门口望着漆黑的暗夜却不知要去往何处,汪凤学走时并没说过他要去哪里。
突然有接连的狗叫声传来,并隐约听到哪里有嘈杂的叫嚷,再接着村子的西南方向有火光亮起。
汪自成壮了壮胆子,顺着那片火光找去。
“就是他们,是他们三更半夜的在这里搞/破/鞋,干/柴烈/火的才把柴禾垛给引着的。”
“对,就是他们,我亲眼看到他们俩光/溜溜的滚在一起。啧……怕是会长针眼呀!”
“我也看到了,我来的时候他们的衣服还没有穿好呢!”
“真没想到,原来他们俩竟然有一腿。”
“潘大莲,你可是有男人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她那男人有和没有能有什么区别,瘫在炕上动都动不了。”
“我之前就听说过这潘大莲不老实,说和许多男人都勾勾搭搭的,原来是真的呀!”
“这个牛鬼蛇神还自称什么平都人,说打小是住在皇城根儿的,是什么皇亲国戚,皇亲国戚就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呀!”
“呸!真下贱。”
“什么皇亲国戚呀!我看就是个老流氓。”
“之前他还吹嘘自己是什么战场上的大英雄,救过什么将军首长的命呢!我看一定是假的,是他吹牛的。”
“我之前也信了他说的,平时还各种的照顾他,现在看来他一定是胡说八道的,就是为了骗我们多照顾他,他就能偷懒少干些活儿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这老小子真是够坏、够狡猾的。”
“就是,英雄怎么可能干这种偷人的事。”
“我看这老流氓和潘大莲在一起是别有目的吧!”
“哦……对,一定是为了从食堂弄些好吃的,这食堂可一直都是潘大莲在负责做饭的事。”
“没错,我有一次就看到潘大莲悄悄的往这老流氓手里塞过一包东西。”
……
“你们胡说,我没有。”尽管夜色黑暗,潘大莲仍躲闪着众人的目光。
“我不是什么老流氓,我就是救过首长的命,我只是暂时下放到这里而已,很快就会回平都的。”
汪凤学只觉一张老脸火辣辣的,是因为众人的羞辱,也因着那还没有完全扑灭的柴禾垛所传来的炙烤。
“切!就你?你还会救人?你这样的要真有危险来论逃命肯定谁也逃不过你,你能不踩着别人逃命就不错了。”
“回平都?就你这样的人平都还能要你?”
“你还说你曾救过的那个首长就是大黑山村那个姓项的,既然人家不好你好,为什么人家能回去你却回不去?”
“说不准也是在平都干了这种偷人的事,被人家平都给赶到这里来了。”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老东西勾搭人家有夫之妇,他教出来的孙子跑去骗人家一个傻丫头。啧啧啧……这样的人家,还真是少见呢!”
“看来以后男人们都得看好自家的女人,大人们都得看好自家的女娃们,免得被这祖孙两个祸害了。”
“呸!你家女人才需要看着,你是把所有女人都当成了潘大莲吗?”
“你什么意思?我老婆才不是那种人。”
“你老婆不是那种人,别人的老婆就是那种人了?”
“我……”
“都给我住口,吵什么吵?还不赶紧灭火,不然让你们明天连早饭都吃不上。”村长虎着脸喝止。
“爷爷……”汪自成拉了拉汪凤学的衣角。
他见大部分人已经去灭火,这才敢凑过来。
“你怎么来了,赶快回家去。”汪凤学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下完了,汪自成一定听到了人们的议论。
“你个牛鬼蛇神的狗东西,下三滥的玩意儿,敢勾搭到我家来,老娘挠死你。”突然一道人影直直扑向汪凤学。
汪凤学身上的伤本就没好,腿脚也还不灵便,刚刚又做过剧烈“运动”,身子正虚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直接扑倒在地。
压在身上的人出手精准,汪凤学在倒地的同时就感觉到脸上有五道火辣辣的剧痛滑过,伴着那痛的立即就是一热,有什么湿答答的东西涌了上来。
又因着刚刚倒地的那一下是后脑勺最先着了地,摔的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更是没了反抗能力。
于是脸上的剧痛便一下接着一下,湿度也越来越大。
“呀!是潘大莲的婆婆。”
“潘大莲的婆婆可是咱们村数一数二能干仗的主儿,这下有的看喽!”
“看,把那姓汪的脸已经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