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了,我听出了市里那边的为难,吞吐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最后只说他们会调查这件事,并会给新来的那家伙打电话。”胡六皱起了眉头。
“竟有这样的事?”冷幽陷入了沉思。
“大侄女,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胡六还没这么憋屈过。
“按您之前说的,不用理他们,生产照常。
胡六叔,您现在立即帮我打听一下,县里新上任这个人是个什么来头。”
冷幽边说话边往大厦内走。
跟在冷幽身后的项叔眸光闪了闪。
还不到一点半,胡六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说!”胡六拿起电话,一点儿都不废话,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冷幽已从听筒里只有隐约传出的声音中听明了原委,原来县里新来的这个领导竟是空降兵,而且靠山还是平都那边。
“平都那些蛇鼠蚂蚱跳蚤一类最爱出来装大象,不必理会。”虽是这么说,冷幽的眸光却已收紧,冷气袭人。
“这帮孙子,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找病找到我们这儿来,这心得多大,绝不能轻饶了他们。”早已隐形多年的痞气与凶残这时在胡六的身上又冒了头。
公司成立的这些年来,虽也遇到过形形色色不开眼的人,但无一人讨到过便宜,不但没讨到便宜,还没落得好下场。
胡六是个狠人,岂不知冷幽要狠起来,简直是令自己都害怕的。
“胡总,那些人真来了。”年轻的大学生助理一脸气恼的跑进来。
除了胡家和刘大嘴一家,没有人知道冷幽才是太初集团背后的那个大老板。
没有太多思考过的人直接就把胡六当成了创建人,有深一步想象的人明白,总经理一职意味着什么。
倒是也有人偷偷打听过甚至是调查过,却没任何的结果。
后来有一些传言说,真正的老板是位极有背景的平都人;也有传言说是与市里某位权力人物有着极特殊关系的人;甚至还有人说是从国外回来的某个天才投资者。
但传言终归是传言,任何人也没得到可靠的证实。
这也是为什么助理进来后直接向胡六汇报的原因,即使集团所有人都认识冷幽,也不过把她当成了胡六的侄女。
都知道胡六有四个儿子,他们夫妇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生个女儿,所以就把侄女当成了女儿来对待,因为有很多次胡六上班和开会时都“带着”这个宝贝侄女。
还给这个宝贝侄女配了“专车”,并可以随便出入集团的每一处地方(太初集团所有员工都需工作证才可以进入生产园区的),这也是全集团的人都认识冷幽的原因。
况且这么漂亮且气质独特的女孩子,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见过一次就很难再忘记。尤其冷幽身上的那股清冷,在令人惧怕的同时,更添一股无法言说的魅力。
“妈的!呃……来就来,不用慌。”胡六刚爆了声粗口,对上冷幽那清清凉凉的目光,立即尴尬的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不用太客气。”冷幽轻飘飘的说了句。
“是,小姐!”助理知道他的老板(胡六)向来都是对冷幽的话绝无二致,而冷幽的话也正中他意,意气风发的年轻小伙子,本就看着那些人不顺眼,于是立即大声回应。
“不但不用客气,态度还可以恶劣点儿,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伤着你。”胡六看了看冷幽,再吩咐了一句。
“是,胡总。”助理转身,雄赳赳、气昂昂跨着正步走了出去。
“大学生就是大学生,理解能力强、执行力也强,所以大侄女当初高薪招聘这样的人才真是值得。”胡六朝冷幽竖起了大拇指。
“胡六叔好好培养他们,这批人将来会成为我们集团的骨干。”冷幽的用意就是在此。
“放心,六叔一定把他们培养好,不辜负你的一片苦心。”胡六拍着胸脯的保证。
“你们是谁?进来这么多人是做什么的?”见有二十几人拥着一名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和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如蝗虫般涌了过来,助理冷着脸拦住来人的去路。
“哎呀!你没长眼睛还是眼瞎了,连领导都不认识?”旁边一只舔狗率先走上前来狂吠。
“领导?市里的领导都来过我们这里,没见过这位呀!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冒名顶替的吧?
赶紧出去!这里是太初集团,是全国有名的大企业,竟招摇撞骗到这里来,你们还真是够胆。”
助理一脸不屑。
“放屁!谁是冒名顶替的?这是县里新来的领导,上午来过的。
敢拦住领导,我看你是不想混了,一会儿就开了你。”
另一只舔狗也冲上来。
“呵……开我?你是谁?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听话,回去贴墙倒立两小时,把脑袋里的水控出来哈!”助理的毒舌是整个大厦都出了名的。
“嘿!你小子胆子可真不小,敢这么说话。
识相的让胡老六赶紧出来迎接领导,否则这个责任你可担不起。”
第三只舔狗现身。
“啪啪啪……了不得、了不得,居然这样称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