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项叔看了看冷幽,眸光再次闪了闪。
“得想个办法,不然等那孙子出了院还得来闹。”胡六皱起了眉头。
“不会。”冷幽说完转身往办公室去拿她的包。
“啊?不会?为什么?”胡六不明所以。
“因为没那个机会。”项叔幽幽的补了句。
“什么意思?”胡六还是没明白。
好半晌后,只明白过来,冷幽的意思是大肚男和那个羊角疯绝不会再来闹了,至于为什么不会再来闹,是因为不会给他们那个机会了。
不会再给他们那个机会?
吓……要噶了他们?
“我说大侄女呀……要冷静!大侄女……”胡六疯狂的追出去,冷幽和项叔早已消失了身影。
坐在行驶的汽车里的冷幽,盯着车窗外的目光有些飘忽。
开车的项叔不时透过观后镜察看一下冷幽的脸色。
在太初大厦时他并没有错过冷幽那一闪而逝的冰冷杀意,而他也确定,那杀意直指汪自成。
大脑曾快速扫过,确定在他所掌握的资料里,冷幽与汪自成此前并无任何的交集,更能确定的是,只因今天所发生的事,绝不会令冷幽产生如此巨大的情绪波动。
按捺住心中一连串的疑问,并掩下眸内的担忧,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当一道熟悉的人影在眼前闪过,冷幽原本飘忽的眼神立即收拢。
“项叔,将车停到边上。”以冷幽的超级视力,就算隔着车窗也能看清,但她仍是将车窗摇下来一些。
果然是冷家的小蛋子。
几年没见,曾经那个又黑又丑的小坏种也长开了身量,虽然皮肤还是黝黑,但五官已不似小时候那么难看。
小蛋子一身土不土洋不洋的打扮,和几个一看就是混混的男孩子缠在一起。
其中一个男孩子还搂着小蛋子的肩膀,不知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见小蛋子举着小拳拳捶了过去。
那个男孩子也没躲,带着满脸的坏笑用力捏了一下小蛋子的屁股。
冷幽的嘴角不由嘲讽一勾。
这小蛋子才多大,就不学好的跑出来,这一点倒和前世完全相合。
前世,这个小坏种不爱读书,跟着冷树根来了一次县城后就被县城的“繁华”给迷花了眼。
回村后干脆不再去学校读书,整天就想着离开大黑山村过上城里人的生活。
后来趁着冷家人下地干活儿都不在家的机会,跟着烧锅村的一个二流子跑了。
冷家人发现后找遍了两个村都没找到,畜牲不如的冷树根和马大花竟把错归咎在了一无所知的冷幽身上,说是她没看好小蛋子。
愣是将她打的遍体鳞伤,要不是温九月及时赶到救下她,那一次十有八九她是会被打死的。
其实冷幽是一直和冷家四个大人下地干农活儿的,冷树根和马大花生的三个孩子倒是全部在家,但只要冷家人说是冷幽的错,那就是她的错。
那次冷铁柱和冷树根父子二人去了县城十几天,托了远房的亲戚才把小蛋子找了回来。
据说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和另外一个县城附近村子里的小子过起了小日子,而当初和她一起私奔的那个小子已被她抛弃。
因为冷幽的存在,令冷家四个大人早已忘记还有管教另外三个孩子的职责,直到这时方才想起,那三个孩子他们是从未舍得打骂过的。
于是那天冷树根第一次对他和马大花所生的孩子破了戒,当场就将小蛋子的屁股差点踢开花。
即使那样,小蛋子依然忠贞的对和她搞到一起的小子不离不弃,最后是冷铁柱和冷树根强行的将她绑了回来。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小蛋子进到家来第一件事就是拿冷幽出气,直接抄起院内的一根棍子狠狠的砸到冷幽的头上。
冷幽晃了几晃直接扑倒在地,头上的血流了一地。
那天,当冷幽从冰冷的地上缓缓醒过来时,冷家一家人正举杯欢庆小蛋子的归来。
冷幽浑身的冷意再次外溢,那嗜血的眸光直透小蛋子的五脏六腑。
突生的一股寒意让小蛋子不由探头四处张望,即使没有任何的发现,心依然狂跳个不停,不过她是以为家里又出来人找她了。
这已经不知是她从家里偷跑出来的第多少次,每次都能被家里人给找到绑回去,让她气的不得了。
她早已下定决心,这次如果再找到她,她是拼了命也不会跟他们回去的。
原来是她傻不知道,只有出来了才知道,外面是有多么的好。
在这繁华的城市里,她什么都不用干,只要找个男人就能有的吃、有的穿还有的玩儿,找的男人越多,她生活的就越好。
她才不要回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大黑山村,才不要听家里整天的吵吵闹闹,没劲透了。
以前冷幽那个小野种在时还有点儿意思,可以时不时的以虐待她为乐,自从那野种离开冷家后,她就失了唯一的乐趣。
不过她一点儿也不怀念,并极其庆幸那个小野种能离开冷家,她清楚的记得那个小野种后来被鬼附了身,把她家差点儿搞的家破人亡。
更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