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赶紧转身往家跑,把刚刚听来的告诉所有人,大家懊恼之际,马上纠正自己的“错误”,这才变成了刚刚那个样子。
中午大家挤在一起热闹的吃饭,再没有任何人谈及冷幽考试的事。
冷幽短暂的睡了会儿,又被项叔送去了考场,众人只在门口处挥了挥手,也没人再叮嘱一句,更没人再张罗着要送她去考试。
冷幽只觉怪怪的,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接下来的两天考试,依然是冷幽震惊监考老师的独家表演场,也依然是被其他考生所不屑的徒有其表的差生代表。
考完试,别的考生可以彻底放松甚至可以放飞自我,但冷幽不行,忙的更是几乎脚打后脑勺儿。
但胡家四兄弟、小玲和刘大嘴家五岁的念幽(刘大嘴夫妇认为是冷幽给了他们做父母的机会,认为他们女儿的生命是冷幽给的,所以给孩子起了念幽的名字)却是越发粘在冷幽的身后,并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不舍与难过。
冷幽自然知道原因,那颗前世被凉透的心不知不觉间也在被这几小只一点点的温暖着。
她也不喜欢这种即将到来的离别,前世的她太孤单,这世好不容易遇到真心实意对待她的人,让她倍感珍惜。
然而这就是她的人生,每个人也都是如此,便是在这世间转换着不同的场地,经历不同的人物,感受不同的情感,甚至是面对不同的生死。
胡家一家和刘大嘴一家只要有时间便都会聚到冷幽家这个小院儿来,虽然没人提也许会面临的长时间的离别,但离别的愁绪还是越来越浓烈的萦绕于这个小院儿之中。
在离愁别绪与忙碌中,时间早已滑到了八月。
“冷幽……冷幽在吗?挂号信!”邮递员又敲着大门的在外面高喊,声音异于以往。
“汪、汪、汪……”院内突然响起如群狼咆啸般凶猛的狗叫声,把邮递员吓的差点瘫坐到地上去。
额滴娘啊!这家原来不是只有两只狗的吗?怎么现在听起来是一大群的声音。
“不许叫了!”项叔冷喝了一声。
“嘶……”五个毛很不服气的呲了一下牙。
另两个狗子也跟着有样学样,却招了五个毛群体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把信给我吧!”项叔从邮递员手中拿过信封。
低头看去的瞬间,嘴角微微勾起。
转身快速往院内走去。
“又是项大哥他们来的信吧!”温九月正和胡家一家人及刘大嘴一家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聊天儿。
“小姐!”项叔将信直接递给从屋内走出来的冷幽。
“老大,不会是高考的录取通知书吧!”胡老大随意说了句。
“啊?”所有人听了齐齐向冷幽望去,眼神中都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冷幽看了信封上的地址一眼,再抬头看了看众人,然后慢慢撕开信封口。
却不知,随着她那缓慢的动作,众人的心已提到嗓子眼儿。
紧紧盯着她将手指伸入信封,目光再随她慢慢抽出的两根手指移动,终于,有红色的一角露出来,再接着,一张红色如卡片一样的东西完全显露在众人的眼前。
“真是录取通知书?”胡老大跳了过来。
众人:“……”
齐刷刷的起身。
“是。”冷幽点点头,随后打开那张如硬纸卡般的折页。
“平都大学录取通知书”几个大字赫然入目。
“哇!真是平都大学耶!”胡老三也跳到了近前。
“平都大学……太好了、太好了!”胡爷爷胡子都在颤抖。
“我们幽幽丫头太了不起了!”胡奶奶满脸自豪。
“我就说嘛!以我大侄女的才能,想考哪儿考哪儿,想去哪个大学就能去哪个大学。”胡六扬着下巴,牛气极了。
“你们几个臭小子,看到了吗?你们幽幽姐考上的可是平都大学,你们几个不要说平都大学,能上个大学我都觉得祖坟冒青烟了。呃……”
张美兰话已出口才意识到胡家二老还在面前,不禁惭然一笑,赶紧躲到了吴淑玉的身后。
“唉!就怕咱家祖坟冒不出那个青烟啊!”胡奶奶却是来的更直接。
“呃……”胡爷爷羞愧的低头。
“奶奶……”冷幽握住温九月的手。
自确认冷幽所握的确实是平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温九月就一直没有出过声。
众人待听到冷幽的叫声纷纷看过去时,却不知温九月何时已泪流满面。
“我孙女……太不容易了。呜呜呜……”温九月痛哭出声。
这天大的喜事却勾起了她对冷幽从前所受那些悲惨磨难的记忆。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每每想起冷幽被饿的骨瘦如柴、身上总是新旧伤的叠加、无数次被打的奄奄一息,以及才五六岁的年纪就被冷家如牲畜一般使唤的场景,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的疼痛。
而这种似已写进身体每个细胞中的疼痛记忆,在此时此刻却极不合时宜的又被唤醒。
“唉!造孽呀!”胡爷爷叹息了一声。
胡家人和刘大嘴夫妇是从温九月来到县城后,才从其口中更加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