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幽丫头呀!要不……你还是给项爷爷开些药来吃吧!”项怀信极力寻找着脱身的办法。
“不行!”因为冷幽看出,解决项怀信的病已经刻不容缓。
“我……”
“老项!”孟美清微微板起脸。
“哦!好……好吧!幽丫头,那你……轻一点哈!”沙场上所向披靡的项老将军,竟然看到针就眼晕。当然,妻管严那也是妥妥的。
冷幽将项怀信请到了西间,孟美清、白菖蒲和蔫头耷拉脑的白凌霄一起跟了过去。
让项怀信脱去上衣,将裤筒挽到大腿根部,冷幽拿过针包。
随后出手如电,转眼的功夫,项怀信全身的要穴都被扎满,项怀信也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冷幽握住扎在项怀信胸口及膝部的几枚银针,慢慢捻转,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便有豆大的汗珠掉了下来。
一旁的白凌霄早已看傻眼,连嘴巴都已张开。
“幽丫头,这也太厉害了吧!”孟美清不知为什么,就那么的相信冷幽,见项怀信被扎的像刺猬一样,竟无半点的担心。
“好手法,妙!好巧妙的手法。”最吃惊的莫过于白菖蒲,他没想到几年的功夫,冷幽的针法竟已胜过了他这个老师,可以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满头的汗,快擦擦。”孟美清赶紧拿出帕子,亲手给冷幽擦掉额头的汗珠。
“谢谢项奶奶。
我也给您施几针吧!这样您以后就不会再有心悸的问题了,肩膀疼痛的问题也可以得到清除。”
冷幽看向孟美清。
“真的?太好了,我刚刚还想说让你也给我扎几针呢!又担心你太累,就没好意思说出口。”孟美清开心的立即躺到旁边的榻上。
因为都是医者,便没有什么不便的忌讳,更是出于对医学的热爱,白菖蒲和白凌霄极为期待冷幽接下来的操作。
冷幽也将孟美清的上衣解开,手法同样的快如闪电,几息之间便扎上了几处要穴。
随后头部、肩部、手臂、手上也都相继的被扎上。
孟美清也很快沉沉睡去。
“小幽幽……”白菖蒲看着冷幽。
“白爷爷,我下午给您施针。”冷幽秒懂白菖蒲的意思。
“好、好!”白菖蒲连连点头。
这就是一个医学大家的风范,不耻于下问,永远都有着清醒的认知,永远都是那么的谦逊。
“白爷爷是最好的老师,也是最受人尊敬的医者,品格和医德可以使我们受益终生。”冷幽的语气淡然,看似是在说给白菖蒲听,实则是说给一直在旁沉默无声白凌霄听。
白凌霄:“……”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白菖蒲,再偷偷的瞄了一眼冷幽,再次将头低了下去。
冷幽和白菖蒲对视了一眼,彼此了然,尤其是白菖蒲,眼内的欣慰无法遮掩。
冷幽先给孟美清起针,毕竟她不似项怀信那么严重。
起完针,冷幽轻声将其叫醒。
“才睡了二十多分钟吗?怎么感觉从没睡的这么舒服,像是睡了一天一夜似的。
咦……感觉喘气好舒服,全身也特别的轻快。
太舒服了!
这太神奇了吧!”
这是孟美清很多年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可以说自从成家生子后就没再有过的感觉,此刻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项奶奶,我来给您把下脉。”白凌霄此刻最想知道冷幽这番针灸过后,孟美清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把脉的手还没等从孟美清的腕上拿下来,就已瞪大了眼睛。
白菖蒲见状,也将手指搭上去,随后也是满脸震惊。
冷幽已转身为项怀信起针。
“舒服,这觉睡的太舒服了,几十年都没睡这么舒服过。
全身也舒服,嗯……简直太舒服了。
诶……这腿也轻了呢!
这胸口也松快了!
幽丫头……你这……如今已经这么厉害了?”
项怀信看着冷幽,像是要再重新好好打量一番的样子。
“不能给白爷爷丢脸。”冷幽不会说恭维的话,这的确是她极为重要的想法之一。
“所以说,还得是我白菖蒲的弟子。”白菖蒲的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
“不要忘了,幽丫头也是我的学生。”在这一点上,项怀信向来不肯认输。
“好吧!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骄傲。”白菖蒲不敢和项怀信杠,他可知道这人有多么的轴。
“幽幽姐姐,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白凌霄再给项怀信把完脉,确定再无任何问题后,待平复完震惊带给他的心脏狂跳,突然上前,朝冷幽认真的一鞠。
“你也不错的,不做孔雀更是可爱。”冷幽其实并不讨厌这个孩子,相反还很喜欢他。
“真的?”白凌霄本来沮丧的小脸儿上突然涌出惊喜。
“你是说不错还是孔雀?”冷幽又故意逗了人家一句。
“我……你……”白凌霄咬了咬牙。
不知怎么会有这么毒舌的丫头。
“很好。”冷幽拍子拍白凌霄的肩膀。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