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
面色清冷的看了看二人,并不说话。
“怎么,你们怀疑三爷的话?”项叔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冷。
“不。”二人立即挺身站直。
“小姐,进来吧!麻烦您了。”项叔推开门。
“诶……不是说不许你们随便进来吗?怎么又……”
“出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项叔一身冷气的看了眼那皱着眉头的护士。
“可是……”护士吓的声音发颤。
“让你出去就出去,你在这里有什么用,不是说你们已经尽力了,没什么好办法把人救过来了吗?出去!”其中一个穿迷彩服的人暴躁的低吼。
“哇!”小护士哭着跑了出去。
冷幽已走上前去,只见床上躺着的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一动不动。胸前缠满了绷带,脸和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到已几近于无有。
“是贯穿伤,子/弹穿过了心脏,医生说送来的太晚,心脏受的损伤太大,流血过多,他们……他们已无力回天。”其中一名迷彩服男人声音带了哽咽。
“白神医来看过,他说只能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项叔也说了句。
“项叔,给我。”冷幽朝项叔伸出手。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冷幽已给床上生命即要消失的年轻人把了脉。
若不是她超强的敏锐力与极度的把脉技术,恐怕已经把不出那微弱的脉搏。
“哎!”听了冷幽的话,一向情绪从不外露的项叔声音都有些发颤,他知道冷幽只要开口就意味着什么。
连打开医药箱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冷幽直接拿过来自己利落的打开,取出里面的针包,展开后似是连看都没有看的,如闪电般一根根银针便落在了伤者的身上、头上。
“呀!她……”一位迷彩服男人吓的顿了下,想要上前阻止。
“老八!”另一个迷彩服男人一把拉住叫老八的人。
“老七,你看她……能行吗?”老八面色挣扎。
“我们要相信三爷。”叫老七的人尽管如此说,眼内其实也是满满的纠结。
“再乱说话就给我滚出去!”项叔怒扫一眼二人。
两人双双闭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
冷幽并不理会几人,将针扎上去后,便开始对某几处的银针再深扎慢捻,随着时间的推移,冷幽额上浸出的细汗渐渐凝结成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下来,甚至顺着额间的发丝滚落到地上。
后背的衣服也逐渐汗湿,到后来湿到都能拧出水来。
“小姐……”项叔拿出手帕,却是不敢上前,生怕打扰到冷幽对伤者的医治。
“不用。”冷幽摇摇头,目光却仍完全专注在那些银针上。
没人知道的是,冷幽脑中正如幻灯片一般,播放着床上男人本已破损几乎支离破碎的心脏,正在一股淡紫色光芒的围绕下,进行着慢慢的复原。
那破裂的血管已经完全得到修复,左右心房开始慢慢进行着正常收缩,分别将血液压进左右心室。左右心室收缩,又分别将血液泵至主动脉和肺动脉。
全心跟着舒张,血液经静脉回流至左右心房。
因失血过多所致的大脑受损的神经系统也在慢慢的修复,直至恢复到正常。
“小姐……”见冷幽终于停下手来,项叔迫不及待的再次开口,却不敢多问。
“命抢回来了,再过十分钟拔针,剩下的就是慢慢休养了。”冷幽起身,主动抽出有些愣神的项叔手中的手帕(这是项叔专为冷幽所备),擦去额上的汗水。
“抢……抢回来了?你的意思是……老十没有生命危险了,他没事了是吗?”老七项维海满眼不敢置信的直直盯着冷幽。
“老十活过来了?他真的没事了?”老八项维洋也是一脸震惊。
“谢谢,小姐……谢谢您!”项叔眼眶都红了起来。
“应该的。”冷幽仍是不多话。
尤其是面对质疑她的另两个人。
“可是……医生说他的心脏都要被打烂了。”老七项维海还是不敢相信。
“你又在怀疑?”项叔这次的声音更冷,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我不是……我只是太震惊了。”老七赶紧解释。
“因着强烈的求生欲望,才让他坚持到了现在。”这位躺在床上的老十,生命力的确顽强的令冷幽吃惊。
“小姐,请问老十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项叔完全相信冷幽的医术。
“明早五点以后。内里伤的太重,总要自我修复一段时间。”
冷幽虽然帮老十项维洲修复了内里破损的器官,但毕竟伤到了元气,就算能比其他人好的要快得多,也需要一个过程。
“老十真的没事了,太好了!我得赶紧向三爷汇报这个消息,他因为有重要的任务要执行,不能亲自前来,我知道他肯定是最担心的那个。
哦……对了,谢谢,谢谢小姐!谢谢您救了老十的命,以后我们兄弟几人的命都是您的,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您尽管提。”
老七已经跑到了门口,又突的转回了身,他差点忘了向冷幽道谢。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