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什么是见冷幽安全无事最令他开心的,不由大大松了口气出来。
“没事了。”知道项叔紧张她,冷幽开口安慰。
“小姐,我女儿她……”冯叔看向冷幽。
“她体内有烈性老鼠药的毒素,不过已被我清除掉,应该马上就会醒过来。”冷幽理解冯叔和冯婶担心自己女儿的心。
“爸……妈?”冷幽的话才落,冯萍便慢慢睁开了眼。
当父母的面容映入眼帘,不由一时间的失神,还以为是在地府或是幻梦中。
“萍萍,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你觉得怎么样?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啊?”冯婶见女儿醒过来,握着冯萍的手不由紧了紧,惊喜的连声发问。
“你个傻丫头,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呀!
你一闭眼一了百了了,怎么就不想想你自己的女儿,想想我和你妈呀!呜呜呜呜……”
冯叔说着说着,双手抱头,失声痛哭。
“我……”
“就是,你这个狠心的,你要走了,我和你爸要怎么活呀!留下囡囡该怎么办?你就不怕你的孩子吃苦受虐待?
你个狠心的孩子,你……呜呜呜呜……呜呜呜……”
冯婶也这才反应过来,举起手来想去打女儿,终是没舍得落下去,不由握起拳来捶着自己的胸口,放声大哭。
“爸、妈,我没有……我……”
“还没有,小姐都说你体内有烈性老鼠药的毒素了,你还说没有。呜呜呜呜……”冯婶再次打断了冯萍的话。
“妈……我……”
“冯叔,别打断,您让她说。”见冯萍的再次张口又要被打断,冷幽立即制止。
此时她的眉心微冷,这也是她刚刚为什么说冯萍体内有烈性老鼠药的毒素,而不是说冯萍喝了烈性老鼠药,没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前,她不会说任何误导性的话语。
“爸、妈,我没有,我真的没喝老鼠药呀!
我之前是不想活了,去乡里给你们打完电话后,回来看到囡囡又挨了她爸的打,我就舍不得了。
我怕如果我死了,我的囡囡会更受他们的虐待。我活着她都受气,我如果死了,再来个后妈,我的囡囡还不知要遭什么样的罪。
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喝老鼠药,
不,是喝了,但不是我自己喝的。是……”
冯萍急切的向冯叔夫妇证明着自己,但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来。
“真的?”冯婶却忽略了冯萍最后面的话,只注意到她说的没有喝老鼠药的事,但对这句话却是持怀疑的态度,盯着冯萍的眼睛看了会儿,又疑惑的转头去看冷幽。
“你是怎么就躺在了地上?孙家人为什么断定你死了?”已想到的答案令冷幽心中一惊,却是没动声色。
“我……上午……”
冯萍想说什么,却又带有顾虑的憋了回去,两行清泪瞬间滑落。
“妈……呜呜呜……妈……”见自己的妈妈哭,她女儿叫囡囡的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不必有任何的顾虑,我们既然敢从平都赶过来,自然有能力为你撑腰作主。”冷幽给冯萍注了一剂强心针。
“还愣着干什么,小姐让你说你就说呀!”冯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寻常。
“之前我就听了村里传的一些流言,开始还不相信,直到今天上午被我亲眼看到,看到……孙留柱(冯萍的丈夫)和村里的姚寡妇,他们……他们在村外的场院小屋子里……
我当时因为太震惊,弄出了动静,被他们发现后,孙留柱穿上衣服追了出来,二话不说按着我直接就打。
边打还边骂我说我要绝他们孙家的后,这么多年只生了个丫头片子,还说我坏了他的好事。
还说要不是因为他现在没找到更合适的,要不是家里少个干活的奴才,他早就打死了我。
还说打死我也是白打死,他们家乡里有人,任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孙留柱每次打我都是下死手,昨天直接就把我打晕在了外面。”
说到这里,冯萍眼内已是一片死灰。
“他……他经常打你?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他还在外面胡搞?”
冯叔听到这里,额上的青筋条条绽起,眼睛都红成了一片。
“我可怜的女儿,呜呜呜呜……”冯婶哭的不能自抑。
冷幽用眼神示意冯萍继续。
有些痛,就算再怎么残忍也得扒开面对。
“我醒来后,觉得活着实在是没意思,就去乡里给爸、妈打了个电话。
想着回来就跳河死了算了,省得再过这看不到尽头的苦日子。
又想回来再看囡囡一眼,叮嘱她一些话再死,没想到孙留柱那个畜牲,正在无故打囡囡。
不止孙留柱,连他妈也在一旁做帮手,就像以前打我一样,觉得一个人打的不过瘾,恨不得全家都加入进来。
正是因为这个,我才灭了死的念头,我如果死了,我的囡囡早晚也得被他们虐待死。
又像每次那样,明明不是我的错,但中午他们仍然不让我吃晚饭。”
冯萍绝望的语气中又带了麻木,让人听了心里揪着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