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竟敢抓我?你们放开我,我现在就去找你们所长,我非让你们脱了身衣服不可,让你们都滚回家去种地。
快放开我……放开!”
大肚腩剧烈的挣扎,却是被两名警察直接给按进了三轮跨子的斗里,紧接着把孙留柱也塞了进去,由于大肚腩体积太大,所以塞孙留柱时有些费劲,被项叔上前粗鲁的一脚给踹了进去。
这时又打外面开进了一辆三轮跨子,是另外的两名警/察,斗里则坐着名满脸惊惶的女人。
“呀!那不是姚寡妇吗?”
“她怎么过来了?”
“是被抓过来的,没看到她手上带着铐子吗!”
“为什么要抓她?”
“我听说……这个姚寡妇和孙留柱有一腿。”
“不对吧!姚寡妇不是和陈麻子一直勾搭着吗?”
“不是和那个刘大鼻子吗?”
“是钱二坏吧!”
“天啊!和这么多男人都有勾搭吗?”
“昨天孙留柱媳妇在村外场院的小屋子里可是把孙留柱和姚寡妇抓了个现形。”
“孙留柱那个畜牲玩意儿,被老婆抓了个现形都不怕,居然还追着老婆打,直把老婆打昏在外面,太不是个东西了。”
“真是个天打雷劈的东西。”
“这么坏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不就来了吗!”
……
这个年代对这种搞破鞋的事还是零容忍的,门口的村民对着孙留柱和姚寡妇就是一通的鄙夷和唾弃。
“这是那碗吃剩下的疙瘩汤,屋内还有呕吐物。”冷幽引导着法医取了证据。
“那她要不要送医院再检查一下?”警/察看着躺在炕上面色还一片灰败的冯萍。
“我就是大夫,已经帮她洗了胃,目前来看已没了生命危险,不过得需要休息一长段时间才行,毕竟那毒药的药性十分剧烈,对身体的损伤也极其巨大。”
冷幽替冯萍婉转的拒绝。
以现在县城的医疗条件,冷萍到医院后的第一件事就得是被洗胃,然后再输些葡萄糖一类的补充性液体。
这样对冯萍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好处,冷幽不想让她受这个罪。
“我自己感觉已没那么难受了,不像昨天晚上,我还真以为……以为自己要死了。”冯萍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看您的身体还很虚弱,那我们就在这里给您做笔录吧!”带队警/察是个经验十分丰富的,刚刚从孙家每人的反应中就已有了初步的断定。
再看冯萍和她女儿囡囡那又黑又瘦的样子,心中更是明了,不由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谢谢您!”冯萍的眼泪更加的密集。
外面,老孙头子和老孙婆子也一起被塞进了一辆三轮跨子里,孙留弟和姚寡妇被塞在了一起。
这样的人,不配坐汽车。
一辆吉普打头,三辆跨子尾随其后,往县里开去。
剩下的四名警察,留下来分别给冯萍做笔录,以及向村民调查有关孙家的情况。
见孙家一家四口全被抓走,很多村民恨不得放鞭炮来庆祝。
听到警/察说无论谁提供的情况身份都会被保密,于是纷纷踊跃的站出来,将不论是亲眼看见的还是听来的,全都讲给了警/察听。这使得调查异常顺利,且成果满满。
直到警察走后,围观的村民才大概的得知了些情况,原来是老孙家一家四口与姚寡妇合谋,要害死冯萍,结果冯萍命大,将大部分的毒药都吐了出来,又正巧娘家来的人里有会医术的,这才大难不死。
就算一辈子都待在这个村子里没出去过的人也懂杀人偿命的道理,村民们都知道,孙家这一家完了,是彻底的完了。
冷幽让冯叔和冯婶帮忙,把冯萍和囡囡的东西都收拾好,看着放在炕上的那两个小包,众人都心酸不已。
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七八的时间,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
“他家的钱都放在哪里?拿上。”项叔实在看不过去。
“在哪儿,我去找。”冯叔实在不甘女儿落得如此悲惨的结局。
“为他们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命都差点搭进去,就算拿他们多少都远不够弥补我女儿的。”自从得知孙家全家人谋害自己女儿的性命,冯婶满腹的怒气就无法发泄。
“这……可以吗?”冯萍却看向了冷幽,她是怕冷幽会看不起她。
“不用觉得不安,这是他们欠你的。再说就算你不拿,等你走后这些也会成为别人的。”冷幽完全认可项叔的提议。
“小姐说的没错,孙家一家人轻的至少也得判五年以上,重的那个极有可能是死刑。
你一走,这个房子就彻底空了起来。”
项叔之前已经向警/察大概的了解了些。
“好!”冯萍再无任何的顾虑。
于是不多时,村里就传遍了孙家一家人要蹲大狱,冯萍要便宜甩卖孙家的财产,然后带着女儿去平都生活的消息。
这种好事不赶紧去就是傻子,就算抢不到什么,看看热闹也是好的。
刚回到家不久的村里人很快就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