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路凡舟更是夸张的张大嘴巴,做着口型:“她怎么了?”
薛盈盈一脸懵,睁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封云锦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翻过这个话题。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褚箫儿已经没了继续坐下去的心情,丢下一句‘我累了’之后,就带着肆予几人离开。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封云锦率先开口。
“恭送殿下!”
其他人跟在他身后,目送着褚箫儿离开,封云锦想送她回去也被门外的贺礼拦下。
褚箫儿确实累了,但却没有直接回宫,而是绕了几下,走进一个偏僻的胡同中。
没多久,一个身着布衣长相极为普通的男人在她身后跪下。
“殿下万安。”
褚箫儿没有转身,传出的声音却是冷冷道:“人去哪了?”
“属下从白家小姐离开后便一直盯着他,只是从属下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白家大小姐并非不会武功之人,属下派去的人经常会被察觉,属下担心打草惊蛇便一直远远跟着,不敢靠近,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褚箫儿不耐烦的甩了下胳膊,手腕的玉镯被甩掉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碎成几瓣。
那人不敢再犹豫,便道:“只是白家大小姐似乎与太子殿下颇有渊源,属下曾亲眼看着她乔装过后,在偏门被东宫的侍从接进去。”
褚箫儿这下真的生气了,她猛地一巴掌打到对方脸上,心中恼怒道:“怎么又是东宫!”
褚清寒真是一刻都闲不住,都被禁足了还不忘那点男女私情,就算加上两人在平遥的那段时间,他们相识也不到半年而已,哪里就来的那么深的情谊了?!
褚箫儿目光阴狠:“继续盯!给我盯死了白若离,今日之事若是再有第二次,届时就拿你的人头来抵罪!”
男人知道她说的是今天从薛小姐口中听说的事情。
褚箫儿早就派人盯着褚清寒和白若离的一举一动,可偏偏派出去的人却像一群废物一样!那两人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私会了多少次,而她居然对这些都一无所知,还要通过薛盈盈的的口中才得知!
她第一反应是去东宫问个明白,转念一想她刚和褚清寒争执,如今就算对方真的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跟她说。
褚箫儿不知道对方在密谋什么,随着风声过去,朝中已经不再有人紧抓国库失窃的事情,褚箫儿知道后明里暗里的打探过恒帝很多次,每次都被对方糊弄过去。
恒帝估计也没想到她会巴不得褚清寒出事,以为她只是担心,便安慰她:“如今太子伤势渐好,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这件事与记忆中的结果一样,褚清寒最后也只是被不痛不痒的罚了一年俸禄,口头上禁足东宫反省三月。
褚箫儿好几次想再去东宫打探情况,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爷都在帮着褚清寒,自从入秋之后,褚箫儿原本还算健康的身子突然开始一落千丈,最后只能整日里缩在床上闭门不出。
现在的褚箫儿并不像上辈子那样忌医讳药,她十分配合太医们的检查。
阳殿里日日飘荡着苦涩的药味,只是这次病情来势汹汹,褚箫儿一连喝了半个月的药病情却没有丝毫见好。
芳竹姑姑没有办法只能日日求神拜佛,只是褚箫儿的身体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衰败下去,宫中逐渐有传言说她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褚箫儿觉得他们说的没错。
再照这样下去,她可能真的等不到复仇的那天了,尚淮安讲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士先未卒身先死......
意识彻底消散之前,褚箫儿心中迷迷糊糊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