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予光顾着笑,也不知道听懂没有,一个劲的用脸去蹭褚箫儿的脸,又被褚箫儿一个巴掌给拍开。
“狗东西。”
天空突然飘起雪花,芳竹担忧的撑开伞举在褚箫儿头顶,褚箫儿把斗篷的帽子带上,又把脖子上的围巾拢了拢,勾紧肆予的脖子,她不催促,只是安静的趴在肆予肩窝闭上眼睛,路上的脚印深深浅浅。
“肆予,你知道肆元是宗政家的少主吗?”褚箫儿斗篷下小小的脑袋侧卧在肆予的肩头,对着肆予被冻红的耳朵轻声道,她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
肆予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
褚箫儿的目光落在了虚空处,她不在意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小声说道:“再过段时间,本殿下就不用把他放在昭阳殿了,本殿下看到他就不高兴。还有柳倾弦,本殿下也讨厌她,本殿下还讨厌白若离、讨厌褚清寒、讨厌禇洛、本殿下也讨厌母后。”
“她们全都只会和本殿下对着干,惹本殿下生气,本殿下一点也高兴,要是他们都跟你一样听话就好了……”
像以前一样对她唯命是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后在她这里得到了冷待,之后的日子里皇后再也没有召见过褚箫儿。
褚箫儿每天除了看医书就是在暗地里各种给褚清寒找不痛快,虽然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足够让他头疼一会。
定王次子即将回京,褚箫儿的生辰也越来越近,宫里为了准备六殿下生辰宴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就连芳竹都没少往外跑。
褚箫儿倒是寻常心,反正生辰礼在她看来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不知道是不是开春的原因,就连褚箫儿都变的懒倦下来,给褚清寒找不快的事也不上心了。
反正褚清寒这段时间格外安静,她干脆也就放任自己整日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着犯懒了。
不过显然这种氛围并不是褚箫儿独有的,就连一向好动的肆予也懒得乱窜了,待在褚箫儿身边一动不动的,褚箫儿好几次一回头看见他胸前连起伏都没有,还以为他是不是死了。
贺生同样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只是面对殿下即将到来的生辰宴也只能强打起精神。
褚箫儿在躺了半个月之后,终于意识到不能这么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她连门都懒得出了,还提什么报仇?
可是她不呆着还能做什么呢?自从她和褚清寒决裂后,两人算是彻底完蛋了,虽然外人对此不知,但是他们俩却是心知肚明,去打听消息更是不可能了。
当初刺杀一事之后,东宫的侍卫愣是多了一倍不止,就算是方伍想要无声无息的潜进去也很难,更别说探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到时候别把她揪出来就不错了。
褚箫儿有些惆怅,早知道当初两人关系还没坏的时候就多在东宫安插几个探子了,虽然就算安插了大概率也会被拔出去,褚清寒的敏锐的真的很高。
“殿下,大公主殿下那边送来了一蛊燕窝,说是她亲手炖的,给您补身子。”就在这时,红药突然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褚箫儿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一个还能利用的人!
禇洛上辈子不是站在褚清寒身边吗?那对褚清寒的情况她怎么也比自己了解的多吧?而且禇洛现在对她还如以前,她直接去禇洛那里询问不就行了。
褚箫儿想到这,嘴边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意,红药看了心里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若是殿下不喜欢,奴婢这就让人回绝。”
“站住,”褚箫儿喊住她:“本殿下何时说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