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菲科特的演讲取得了空前的效果。
对于这些普通的底层民众,说大道理他们是听不懂的。
但是你如果告诉他们有人要抢他们的房子、睡他们的老婆、打他们的孩子,还要他们给他当牛做马、老子死了儿子上,他们也还是能够很好的理解你的意思的。
珀菲科特是这么做的,北境的民众自然也很好的理解了她的意思。
虽然晚上的庆典依旧继续,但能够感受的出来,一股别样的情绪正在民众当中酝酿,他们正在开始自我筛查,将身边可能的可疑分子筛选出来。
尽管有的人可能只是平时心有不满的时候牢骚几句,并不是真正的独立党人或者其他可疑危险分子,但他们仍旧被检举了出来,个别的甚至还事先挨了顿毒打。
一时之间,北境首府切诺伯格所有的政府职能部门当中,监狱反倒是落成仪式结束之后最先满负荷运转起来的。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对珀菲科特问到:“你居然准备了两名替身?刚才的都是替身?”
珀菲科特可不会犯那种替身变成真身的错误,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使用真人来作为自己的替身。
毕竟是北境领主遭到了刺杀,他们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能够和她拉关系的机会呢?
但珀菲科特并没有在晚宴开始的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人前,此时的她正在领主府的一间小会客室内,应对着来自安妮长公主的关心和不满的批评。
毕竟一个切诺伯格才多大,又有多少人口?一个能够关几百人的监狱,再加上监狱里时不时的意外死人,基本上一个监狱是住不满的。
虽说在原世界的时候西方封建时代的酷刑是怎么也比不上东方的,但在监狱里也还是有各种能够让人开口的各种花样的。
因此,他们大多数人只需要在这被关上几天,基本上也就可以出去了。
不过他们倒也不用太悲观,因为知道他们大多数人只是因为平时发了一些牢骚之类的,所以才会被邻居检举。
这些独立党人都经受了相当残酷的拷打,扛不住的是绝大多数,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能够面对超越人体极限的酷刑,依旧能够坚定自己的信念,始终不开口的。
这些事情甚至没有影响到城里的庆典的顺利进行,领主府中的晚宴上,除了个别的宾客会讨论一下这件事之外,更多的还是对珀菲科特的在意和关切。
但是现在,原本设计能够容纳五百人的监狱被硬生生塞进去了上千人。
面对安妮长公主的关心,珀菲科特脸上始终保持着从容的笑意,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切诺伯格的监狱里虽然没有四个布很少的大只佬,但其他的狱卒也都是经验与技术十分丰富的存在,足以让任何落入他们手中的人,从钢铁化作软面条。
直到安妮长公主唠叨完她才打了个响指,房间内的一扇小门被打开,两名替身从里面走了出来,安妮长公主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尽管他们当中大约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都不是真正的独立党人,甚至连独立运动是什么都不太了解,却并不妨碍他们在今天因为种种原因,从本该享受的庆典中被人扔出来,然后被扔进了这座监狱。
一方面是忠诚问题难以保证,另一方面也有她说的问题存在,万一敌人宣称死的是真身,活着的才是替身,她要如何去自证?
就算她可以无视这一切,这种宣称所带来的士气、民心等各方面的影响,都会给她带来各种麻烦。
原本并没有考虑关押太多的人,切诺伯格的监狱修的并不大,正常情况下容纳几百人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除开他们之外,那一小撮真正的独立党人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倒不是说他们真的有什么违禁的事情,需要被投进监狱严刑拷打。
因为他们能够靠着坚定的意志来对抗肉体上的痛苦,认为自己能够战胜敌人,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痛苦都是在为了未来而奋斗。
这种精神上的力量是十分可怕的,它甚至能够支撑一个从来没有感受过疼痛的青年,硬生生扛过许许多多的英雄人物都没能扛过的酷刑。
这些人之所以被关在这,只是给他们长個教训,免得他们以后还继续乱说话。
越是意志坚定,受到的对待越是残酷。
当然,这一切和领主府中正在举行的晚宴没有任何关系。
而这些扛不住的人所吐露出来的口供则被迅速的整理、归纳,形成了证据链和名单,然后北境的谍报人员便根据这些证据和名单,让北境的近卫军开始抓人。
只是精神越坚强,所遭受的痛苦也就越多。
“是的,我才没有真的傻到在有替身的情况下,还直接出现在危险场合。”珀菲科特自信的回答着安妮长公主的问题,随后便又来到两名替身面前,在安妮长公主惊讶的眼神当中取下了其中一名替身的脸,露出了脸皮之下由机械零件构成的内部:“而且她们不是人类,而是我的炼金人偶,任何认为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宣称我已经被杀,活着的是替身之类的说辞都会变成无稽之谈。”
“小珀菲科特,你实在是太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