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胡清玄抬抬下颌,指着蹲在墙角的胡千尘。
燕南汐瞥了一眼,还不忘告状,“不知道,反正他不干活。”
胡清玄自然听出女儿这是在找爹爹告状,让他主持公道呢。
“咳,千尘,别在那待着,你要没事就把那晒干的草药收收去!”
胡千尘虽然有时候和师父对着叫板,可是其实他最听他师父的话,也最尊敬他师父。
这不,他师父一说,他就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去干活。
“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爹,我。”胡清玄道,“千尘这孩子挺好的,就是话有点密,有时候说那个话让人听着不舒服,不过说到底都是好孩子。”
“嗯。”燕南汐点头,拿起一旁看不出是什么布料的东西扔了过去,“给你的!”
“啊?”胡清玄一愣,他展开那块布料,是一块手帕,“这,这是给我的?”
“买多了。”燕南汐说。
“好。”
胡清玄已经心满意足,虽然女儿还没有对着他叫过一声“爹爹”,但已经把当爹了
他本来没有多想,就像女儿说的那样,买多了,所以给他了。
还是颜宁儿看到一笑,“这是汐儿给你的吧?”
“啊?嗯。”胡清玄笑了笑,“说是买多了。”
“怎么会呢?你看看这料子多好。”颜宁儿笑着说,“而且这上面的样式是汐儿专门绣的,这一针一线都是她的心意。”
“什么?给我绣这个干嘛啊?”胡清玄怔愣片刻,“这手帕一般不都是女子送给……”
“哪有那么多说头?我俩那天碰到了牛大哥,说小花心疼他这个爹,给他纳了一副新鞋底,这给他高兴坏了。”
胡清玄也知道这事,毕竟见谁跟谁说。
几乎没人不知道。
“汐儿回来看了你半天,发现你这鞋都是在外买的,而且她也不知道你脚多大,这才绣了一个手帕,这事也不用问你,她自己就能办到。”
颜宁儿说,“你瞧,我都说了,汐儿心里是有你这个爹爹的,要不然单独给你绣个手帕干嘛?”
胡清玄仔仔细细看着手帕的样式,“这是竹子吧?”
“嗯,当然了,这不一目了然吗?”颜宁儿靠在胡清玄的肩膀上,“哎,我真羡慕你,你还有女儿亲手绣的手帕呢?”
“你有什么可羡慕的?你的红盖头不也是汐儿一针一针绣的?”
燕南汐在镇上逛了几天,也没看到漂亮的喜帕,婚服没办法了,只能买现成的,可是这喜帕她赶赶工,还是可以缝制一块的。
“绣的怎么样了?”南荣徵慈爱看着小孙女,“买现成的多好,这费心费力的。”
“没事,我快完事了。”燕南汐甜甜一笑,“祖父,这个给您!”
“呦,这是什么吗?”南荣徵一愣,“还有药味呢?”
“嗯。”燕南汐应道,“我翻过书,看过关于云月国的记载,我看到说那边的大虫子比较多,要是被咬一口会痒许久,这里的药草可以驱赶蚊虫,祖父回去之后可以日日佩戴着,这样就不会有虫子祖父了!”
“你这孩子真是的……”南荣徵眼底浮上一层泪光,这荷包不大,但上面绣着精致的云与月,还在一角绣着一个“徵”字。
这处处代表着孙女对他这个祖父的孝心。
“淮聿真的把你照顾的很好。”
“嗯,王爷对我很好很好!”燕南嘴角上扬,又推过去三个不同的荷包,“还有这三个,祖父,您帮我带给舅舅、舅妈还有哥哥吧。”
“不过这三个有点赶,绣的没您那个好,您让他们别见怪。”
“都这么忙了,还给他们带干什么?”南荣徵说,“他们要是说什么,我打断他们的腿!”
“嘿嘿。”燕南汐继续绣着手上的红盖头,“祖父,您以后若是有时间,就去蕃地看我们吧?主要是看看我!”
“我是翎王妃,我与王爷其实不能随便离开蕃地的,这次已经是陛下恩典了,若是祖父不去看看汐儿,这次怕是咱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会的。”南荣徵自然也明白这些规矩礼数,他抬起苍老的手摸摸她的发顶,“你放心吧,祖父绝对会去看你的,等你生了小小汐,祖父可就成了曾祖父呢!”
“好,那我和王爷会努力的!”
“阿嚏!”
“呵,感冒了吧?”胡千尘嘲笑一声,“不是我说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着小南汐经常去那边的树林子里干嘛?年龄这么大了,你得注意啊!”
风聿摇摇头,“我就算年龄再大,能大过你?你让我注意,你呢?连个媳妇都没娶到,你不会就这么孤独终老吧?”
胡千尘握紧拳头,威慑性吓唬了一下风聿,“我是个医者,我自然不会像你那样不知节制!”
风聿也握紧拳头,看着比胡千尘的有力量的多,“不知节制那也是我家汐儿惯着我,你呢?有人惯着你吗?”
“嘿,凤二我发现你离开京城后变了许多啊!”胡千尘说,“你在京城都是谨言甚微的!”
“那能一样吗?你在京城敢乱说话?”
风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