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胡叔,商虎帮那群人,你怎么处置的?”当时胡天阳带人抄了商虎帮的老巢,逼问出了幕后雇主是周深,还将商虎帮所有人都抓了起来。后面的,她就没再问了。
“割了舌头,挑断一条脚筋,卖到黑矿里了。”胡天阳道,“那就是一群罪孽深重的人,就那么死了太便宜他们了,幸好,他们还值那么一点钱。他们的卖身银子,我都送给那些曾被商虎帮破害的人家了。”
“做得好。”对付草菅人命的坏人,没必要手下留情,对他们留情,就是对那些曾经被他们迫害的人无情。
大青山到青龙城并不太远,天蒙蒙亮时出发,午时刚过就到达青龙城门口了。唐家在青龙城有一套二进的宅子,唐幼鱼准备在那里过一夜,第二天再启程。
当马车穿过街道准备往宅子所在巷子拐时,却被熙攘的人群堵住了去路。
“怎么回事呀?”唐小春掀开车帘往外张望。
“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去看看。”胡天阳从马上下来,挤进人群。
“谁呀这是,不知道吴家在青龙城的地位,连吴家大公子都不放在眼里?”
“又一个胆肥的,上一个招惹了吴家的人,这会坟头草都老高了,吴家也是能随便招惹的!”
“估计是外来的,才刚来,不清楚吴大公子的名号,不然早乖乖把宅子让出来了。”
“这吴大公子也太霸道了,人家买的宅子,凭什么你看上了,人家就得让呀!”
“嘘,你不要命了,吴家的人你也敢乱说。”
周围的议论声不时传来,坐在马车里的唐幼鱼主仆听了一耳朵八卦。
“他们说的吴家不会是青龙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吴家吧!”唐小春讶然。
“听话音,应是了。若我没记错的话,吴家大公子吴文渊是内定的吴家下一任家主。”唐幼鱼肯定地道。
两人正说着,胡天阳从人群挤了出来。
“这条路估计一时半会通不了,我们绕道走吧!”胡天阳说完,就让董其调转马头,原路回走一段,再从另一个巷口绕过去。
“胡叔,前面怎么回事?有人得罪吴家了?”唐幼鱼好奇地问道。
“不是得罪吴家,是吴家这回踢到铁板了。”胡天阳幸灾乐祸地道。
“快说说,怎么回事?”听胡天阳这样一说,唐幼鱼来了兴趣,耳朵都快伸出车窗了。
“我们刚才路过的那户宅子原住着一户王姓人家,那宅子位置好,坐南朝北四通八达,宅子方方正正,据说院子里还种了两棵上百年的银杏树,那吴大公子也不知听谁说那宅子风水好,住在那个宅子里不仅财源广进,还能延年益寿,那王家的老太太都九十高龄了,仍身体健朗,就十分动心,想要强买强卖,起初那户人家不愿意,好好的,谁愿意将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卖了,后来考虑到吴家势大,那户人家也不愿得罪了吴家,最后弄得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就同意了,只说最近就搬走。谁知道前一天,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外地人,以双倍的价格买走了那宅子,王家人也连夜火速搬离了青龙城,如今说好的宅子没了,吴大公子岂能甘心,这不来寻事了。”
“一个外来的能斗得过吴家?别鸡蛋碰石头,最后钱屋两失。”唐小春可惜地道。
“那人既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敢双倍价格买下那座宅子,肯定了解过那宅子的情况,即使原来不知,今天吴大公子自报家门找上门来,也知道吴大公子身份了,不照样将吴家的人都扔了出去,毫不示弱,可见是有底气的。”
“至少,他不怕吴家!说不定就是别人给吴大公子下的套。”唐幼鱼肯定地道。
胡天阳笑着点点头:“所以我才说吴家这次踢到铁板了。”
“我刚看到那宅子的匾额上写着‘景宅’,青龙城没有姓景的大户,景,云城倒是有个景家,会是那个景家吗?景家在云城呼风唤雨,不至于跑到小小的青龙城置产业吧?”胡天阳自顾自说着,眉头不由拧了起来。
“那谁知道,或许是狡兔三窟呢?置产这种事,只要有钱、房子位置合适,能增值,哪买不是买。”唐幼鱼联想到现代的房产投资,不由感慨。
“也是,晚会再出来打听就知道了。”胡天阳道。
唐幼鱼笑道:“哪用得着你亲自出去打听,你打听到的也都是从别人那听说的,要听一手消息,还得仓羽出马。”
正舒服趴在自己专有小窝里的仓羽,一听唐幼鱼这样说,就知道她这是要给自己安排活了,谁叫自己发过天道誓言为她卖命三十年,只得从舒适的小窝里飞出来,“我去探听一下,回来讲给你们听。”
说完,就飞出了马车。
它身形小,速度快,旁边的人只觉得什么东西从眼前飞来,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马车继续前行,绕了一个巷口,他们终于到了唐家在西街的宅子。
在这里管理宅子的叫唐一鸣,虽与唐一平名字只差一个字,但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他是唐老太爷救下的一个孤儿,无父无母的,就带回唐家养着,因与唐一平年纪相仿,就随着他的名字起了唐一鸣。
唐一鸣娶妻白氏,两人亦生了一子一女,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