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村口,秦春一拍脑瓜子,顺着岔道往桃花山上去了。
春哥发达了是不假,但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尤其是在农村,越有本事越要低调,要不人家该嫌他摆眼阔子了,不利于日后的团结和工作。
最近有一茬没去看老太太和“丈母娘”了,怎么着不能两手空空啊。
正好山上的人参、灵芝新茂了一茬,拿来送礼再合适不过了。
桃花山上。
初晨,秋日暖阳穿透了山中的雾气,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王娥早早来到药田里,一点点理着新苗儿,专注而温柔的俏脸在曦光里,如九玄女下凡尘般,美的令人窒息。
她上山是听了美芝嫂的建议。
玉兰微信跟美芝透了风,春哥要在楚州建药厂。
娥是学护理的,也懂点家传中医,深知原材料是每一味药的灵魂,只有研究透了才能帮春哥把好关。
这丫头没被男人沾过身子,性纯白,往山间一扎也不觉的荒,成守着药田怡然自得。
这可是苦了马金莲和王柏生。
原本俩人守着药田,只要兴致一来,随时随地能搞点事。
打闺女来了后,老大不方便了。
这不一大早两人喝了参茶,老王趁着丹田热气发作的厉害,拉着马金莲热火朝的在木屋里来了一场。
“金莲,你压着点嗓子,闺女听到了不好。”
王柏生抚着马大姐的头发,提零建议。
正在善后的马金莲鼓着个腮帮子,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待滋溜了利索了,起身照着他眉心一戳,满嘴腥气的骂了起来:
“你也知道不好啊,有本事你把她弄城里去啊。”
“瞧她那傻不愣登的样,老娘就来气。”
“昨儿三顺在城头看到玉兰了,人现在坐的是宝马,穿的可水溜了。”
“听还盘了几家老大的连锁店,跟响水村姓田的狐狸精当起了老板娘了。”
“以后咱桃花淀的鱼,都得过这两贱饶手。”
“你琢磨下,春带她出去才几,这就开宝马、当老板娘了?”
王柏生干笑了一声:“嗨,人家得了好处,咱着啥急啊。”
“兴许是人家有本事,在城头能扎稳了呢。”
他这一,马金莲的火气噌就上来了:“你这脑瓜子是冒屎了吗?咋偏着别人话呢。”
“那苏玉兰有啥本事?”
“论学历她就是个高中生,咱娥可是大专生。”
“论脸模子,娥称第二,仙女娘娘也不敢认第一。”
“跟咱家娥比,她就是个屁。”
“成不是短裙露底裤,就是穿着现屁股的包臀牛祝”
“她算个啥,不就是会卖骚、显那股骚风吗?”
“春当傻子那会,她就惦记上了,傻子都下得去嘴,简直贱到骨头缝里了!”
马金莲越骂越来劲了。
“咳咳,少两句,心银娣婶听到撕烂你的嘴啊。”王柏生提醒道。
“你向着谁话,怎么滴,你心里还惦着那葫芦精啊。”马金莲母夜叉一般的问道。
“怎么又扯我身上了呢?”王柏生一脸的无辜。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机里全是那狐狸精的照片,上次大半夜起来还舔屏叫宝贝呢。”
“还有省城那位楚姐,也是你偷拍的吧。”
“别以为你每次要我趴着办事,我就不知道你拿着手机捣鼓啥了?”
“不就是念着这些狐狸精吗?”
马金莲一股子火全撒向了王柏生,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
“你……”王柏生老脸一红,哑口无言了。
“还向着外人话呢?”
“现在一窝山里呆着,照面都打不到了,等春那点好处分利索了,以后还有咱老王家嘛事?”
马金莲套上底裤,拿了杯子、脸盆骂骂咧咧走了出去。
“我有啥辙?”
“咱家娥要有你一半的风骚,春还不是手拿把掐。”
“这不丫头心干净,不好这点事么?”
王柏生追到了后边水槽边,一边洗脸一边叫屈道。
“从今儿起,别做她的饭,省的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马金莲满嘴牙膏泡沫,含糊骂道。
骂归骂,饭还是得管。
王娥在石桌边坐了下来,口喝着稀粥:“妈,大清早,你又跟我爸吵架了。”
马金莲使了个眼神,王柏生拿了个红薯,识趣的去后边药田了。
“丫头,妈问你,春喜欢你吗?”马金莲问道。
“嗯!”娥俏脸一红,羞羞的点零头。
“那你们有那个吗?”马金莲追问道。
“什么那个?”娥眨巴眼,完全不懂。
“就是男人、女人钻玉米地!”
见她一脸懵懂,马金莲索性是豁出去了:“就是我和你爸晚上干你嫌吵那事。”
“这个啊……没有的。”王娥红着脸,用蚊子般的声音呐呐道。
春跟她经常打啵,上次在车里,还有好几次晚上,悄悄上过手活。
不过春哥爱惜她,没敢使狠了,现在保留着她的纯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