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手指叩了叩桌子。
李秋琳会意,赶忙按着短裙衩口,也跟着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当不得,过了,过了啊。”
赵金贵父子早已是亡魂皆冒,连忙过来搀扶。
高远山夫妻俩哪敢起身。
一连磕的头都现血了,才听到秦春冷冰冰的声音:
“这还像个道歉的样子!”
“别在这碍眼了,滚吧!”
“是,是!”
两人如得赦令,这才起身招呼保镖狼狈而去。
“这……这咋还搞出人命来了,高家家规也忒严零吧。”
刘秀芬一脸不解的嘟哝。
“啥家规呢。”
“这下麻烦了,高烈因为打我,命都丢了。”
“以后高家怕是容不下咱们了。”
赵青柏一口饮干了酒水,后怕的自责起来。
“你就是前怕狼,后怕虎。”
“这跟你有啥关系,没听到是他儿子自己想不开自杀的!”
“他们要是容不下咱们,就不会来了。”
李玉萍给男人斟满酒,温柔安慰道。
她算是彻底服春了。
前边夏冬海闻他名,便主动认错、赔钱,当时自己还觉的夏冬海疯了。
如今高家杀子赔罪,李玉萍可以断定,春绝不是什么乡巴溃
他很可能是比夏冬海、高远山还要牛哔十倍、百倍的大人物。
“就是!”
“爸,你别多想了。”
“高烈在楚州不晓得干了多少缺德事,两手沾的人血还少?”
“他死了,你这是为民除害,积了大德。”
“再装,我就去打牌匾、锦旗给你挂家里了啊!”
赵程没心没肺的哈哈笑了起来。
反正有春哥“秦大师”兜底,塌下来也不怕,区区一个高家算啥玩意。
“没错,青柏。”
“高家人也是人,不比咱们高一等,高烈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这亏咱没白吃,吃的好。”
“哎,就是这顿好饭菜,被死人一冲多少有些倒胃口。”
“明儿怕还得去村里找个仙婆子来去去秧气。”
赵金贵是过来人,已然看出几分门道了,当即大笑缓和起气氛来。
“爸妈,大哥,要不咱去五福斋开顿大餐。”
“庆祝大哥为民除害?”
美芝大眼睛一眨,提议道。
“好,好啊!”
“我都好久没下馆子了,赵程,你那三百万得掏出来,今晚咱要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
赵文松也跟着起哄。
“二叔,有你嘛事?”
“这是人春哥找回来的场子,你不是不跟咱一家人吗?”
赵程斜眼一瞪,不屑道。
“嘿嘿,我那不是着玩吗?”
“再了,你也听到了,高烈是自己撞死的,跟春也没关系啊。”
“大哥,今儿一我可没少跟着担惊受怕,担惊是一家子,分钱也得一家子,怎么着这三百万也得有我一份吧。”
赵文松死皮癞脸强行辩驳一波。
整个赵家压根儿不稀搭理他。
大伙儿拿起衣服,着笑着往门外走去。
秦春牵着美芝,经过赵文松身边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哎哟。
赵文松一个趔趄,一屁股墩在霖上。
“活该!”
美芝冲他撅了撅嘴。
“玛德,嚣张个锤子,好像多大能耐似的。”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不信拆不穿你个西洋镜!
“喂喂,等等,给我留个车位子。”
赵文松一边追着众人去吃大餐,一边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
他很快找到了一个人。
那是高家的一个中高层,跟高烈算是隔了两辈的堂兄弟。
赵文松平时没少在一块喝酒、打牌。
高烈死了,这么大的事。
秦春今晚有没有到过高家,使了些啥能量,很轻松就能打探到。
“喂,高老哥,跟你打听个事……”
他麻利儿发了语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