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梁初楹感觉自己的心更乱了。
她拿着湿布,东擦擦,西擦擦,有几次还撞到了池砚舟的伤口上。
“梁初楹,你就不能轻点吗?”池砚舟咬着牙,忍痛喊道。
梁初楹反应过来,湿布掉落:“抱歉,我眼花了。”
“梁初楹,你故意的吧,你是不是偷看本王的身子?”
梁初楹惊得赶紧站起来:“我才没有,就你那身材,有什么好看的。”
“是吗,梁初楹,你该不会这么饥渴吧?”
“池砚舟,你有完没完?”梁初楹彻底生气了。
什么人呀,真是的!
好心帮他擦身子,反而还被他调戏了。
于是梁初楹直接一针一给他,让他彻底睡过去。
总算安静了。
梁初楹给他处理腿上的伤之后,累得直趴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今日真是太累了。
是夜。
皇上安排的人潜入安王府。
几人先是去查看了池砚舟的情况,然后又去看了十公主跟南枝的情况,最后迅速离开。
皇宫。
皇后震怒。
“太子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抢在皇上安排的人前动手?”
“皇后娘娘,估计太子是太想要十公主的命了,关键是他做也就做了,还留下了把柄,估计皇上知道了。”
“这个蠢货!”
皇后气死了。
这事得想个办法才行,皇上疑心本就重,要是让他知道安儿有那么多势力,安儿肯定不会受他的重用,毕竟皇上喜欢听话的孩子。
于是皇后连夜做莲子羹给皇上送去。
此时皇上正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江公公跟几个小公公跪了一地。
皇后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进去,但是为了太子,她只能硬着头皮挤进去。
“皇上,臣妾亲手给您做了莲子羹,您要不要尝尝?”
“滚!”
皇上直接打翻她的莲子羹,吓得皇后立马跪地。
皇上在努力地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太子是最听话,最没用的废物,若是他日后继承皇位,也会听话,任他拿捏,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居然也会私底下养兵,而且还有那么多。
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上位造反吗?
是不是改天也要拿剑指着他杀了他?
他做噩梦的时候就梦到池砚舟用剑逼他退位,这个阴影在他心里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现在他只要一闭眼,就能够看到太子用剑指向他。
“滚,全都给朕滚出去。”
……
同一时间。
陆府。
陆琛将太子要刺杀十公主嫁祸给陆府的事情跟陆思远说了,陆思远听后大为震惊。
他先是询问了十公主的伤情,得知她已经抢救过来,最后才松了口气。
可是他越想越不对劲,于是便问:“琛儿,你说这事是太子殿下干的,这是假的吧?”
“若不是我们的人换了太子的人,你以为今夜陆府还会安宁吗?”
陆思远不明白:“太子为何要针对陆家?”
“父亲,那还不是您平日弹劾他太多了,他做为未来的储君,您在众臣面前不给他留面子,他能不记恨您吗?”
“混账东西,明日我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陆琛赶紧阻止他:“父亲,就算是证据十足,大理寺也会压下这个案子,最后找一个替罪羊,您千万不要冲动。”
“我陆思远一生刚正不阿,还从未被恶势力所胁迫,否则我怎么对得起先皇托付给我的重任?”
“父亲,如今安王殿下昏迷不醒,太子又这般顽劣,皇上肯定心情不好,您这个时候去不是触霉头吗?除非证据确凿,否则皇上肯定会向着太子的。”
陆思远气死了:“行,那我就去搜集证据,到时候把证据甩到大殿上,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包庇太子。”
“父亲,您糊涂呀,您这般做难道是想要让皇上废太子吗?您可知道一旦太子被废,那势必引发朝廷的动荡。”
陆思远想想也是,可若是不反击,那要等着太子把陆府给灭了吗?
在其位谋其职,让他揣着明白当糊涂,这事他办不到。
“琛儿,父亲老了,所幸的是,你长大了。”
陆琛不明白父亲的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于是他转达了安王妃的话。
陆思远听后,忽然笑了。
“是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不止一个人,我身后有几百条人命呀。”
梁国师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然后跟安王妃透露,所以她才知情。
“琛儿,从明白起,父亲就请病假吧。”
陆思远疑惑道:“父亲不去上朝了吗?”
“最近弹劾君臣太多了,估计大家都不想看见我,既然如此,那便如了他们的愿吧。”
陆思远说完,整个人仿佛在瞬间苍老了几岁。
他为了这个国家兢兢业业大半辈子,可惜到头来,他发现他好像什么贡献都没有做。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