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在哪看到过你了。”
舟泽朝女侍应生微微一笑。
少年的笑容清澈干净,令见者不由感到惊艳。
女侍应生冷不丁对上这样纯粹的笑,起初也是恍神片刻,而后不知为何,她后知后觉感到一阵彻骨不安。
不对。
哪有人被这样污蔑后,还能对她这个罪魁祸首笑得这般和风细雨。
除非那人脑子不正常!
可是这个舟泽,很明显不是。
那只能说明对方成竹在胸,肯定有能对付她的办法……
女侍应生不蠢,一瞬间,想到这个可能后,她忍不住通体发凉。
果然下一秒她便听见舟泽朝酒店负责人淡定说:“麻烦帮我报个警,谢谢。”
酒店负责人立即点头照做。
而在场其他人则面面相觑,不清楚舟泽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接下来,又见舟泽径直朝大堂经理招了招手,“你好,请过来帮我把这个投下屏。”
大堂经理忙不迭照做。
女侍应生更是莫名不安到了极致,她脸色与唇色均发白,直愣愣地盯着舟泽的一举一动。
她听见舟泽坦然说:“之前很不巧,我拍了下来。”
女侍应生怔怔,声音都弱下去了好几分:“什、什么拍下来?”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都有此疑问。
而舟泽没有开口回应,只随意抬手,示意她看向大堂经理所在的方向。
众人只见酒店的大屏幕上,逐渐出现画面,很明显是手机拍摄。
拍摄者似乎是想记录一下这热闹的宴会,但却很偶然地拍摄到了女侍应生。
画面里的女侍应生正和一位富家千金一齐待在角落里,似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放大看,两个人的神情明显不是在正常攀谈,而仿佛是密谋着什么。
这出人意料的一出,让众人的注意力不禁一下来到了那位富家千金的身上。
议论声瞬间四起。
“这不是刘家那位千金吗?!”
“是啊,我刚刚才介绍我家儿子和她认识呢,她这是怎么回事啊?和舟泽存心过不去?”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想让人家舟泽当众出丑呢,噢噢!我知道了,不会是因为前段时间传出来舟泽不是舟家亲生子,所以她才想要整整舟泽吧?”
“有可能……真是……我还是不把我儿子介绍给她了,这要得罪了舟家,我们家可不敢担。”
“你说的是,提醒我了。”
“也提醒我了。”
……
一群人交头接耳过后,看向那位刘姓千金的眼神都变了,变得疏冷异样。
这让那个女生瞬间面红耳赤,几乎要恼羞成怒。
她瞪向舟泽,想说些什么,可一对上舟泽那平静的目光,她便莫名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而且舟泽旁边那个身高修长的男生还一直冷冰冰地扫视她。
这怎么会不让人不寒而栗。
女生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恨恨地瞪着所有人,然后一跺脚便气冲冲跑了出去。
女侍应生见给钱的人都跑了,也已然清楚事情彻底败露,她咬咬牙,可怜巴巴地看着舟泽。
“对不起,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吗?我也是被她蛊惑了,我每天工作都好累,又正缺钱……她又说您表里不一,想让我帮忙揭穿……”
女侍应生不断为自己开脱着,酒店负责人率先听不下去了,她厉声训斥道:“我给你们一个月开一万二的工资不是为了让你们在这当自以为是的道德侠的懂吗?!”
这女人竟然还有脸说缺钱!
她又不是不知道这女人的背景。
小康家庭,父母双全,又是独生女,放着好好的清闲文员不当,就是因为嫌弃文员工资太低,才屁颠屁颠过来求着要当这里的侍应生。
现在还好意思嫌弃他们这工作累!
他们这酒店的工资都已经开了天花板了,就是想让他们做好服务,一没克扣他们,二没苛待他们,现在居然这样背刺她和酒店,真是可恨至极!
恰好警员们到了,酒店负责人和大堂经理都没让舟泽再费心,直接一条龙将女人给摁了过去,简洁扼要地说明了刚才的情况。
随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侍应生便被带走了。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阮以容低声骂道:“什么人啊,竟然敢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来,不要命了是吧,看老娘怎么收拾她丫的。”
舟泽:“……”
别说阮以容要动手了,舟泽假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舟简,他的眼神仿佛想要扒掉刚刚出去的那两人两层皮一样。
舟泽根本毫不怀疑,舟简这么……嗯,也许是真的在想要怎么扒她们两层皮。
他连忙先按住阮以容,“妈,您也别太生气了,其实是我在学校里和那个姓刘的女生有些矛盾,是我的问题,这件事过去了便算了吧。”
最该死的原主舟泽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就不必再追究了。
阮以容闻言恨铁不成钢地嗔看他一眼“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舟泽眨眨眼睛,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