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你先别动,我看看这是什么。”
阮以容突然严肃开口。
而舟泽闻声吓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一双大眼睛睁得浑圆,不敢眨动,整个人也僵立在原地,不得不任由阮以容靠近。
原来阮以容看见的是舟泽刚刚抬手时,无意中泄露出的一个较为清晰的吻痕。
若是现在再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阮以容便真是虚长岁数、白活了。
可阮以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家宝贝身上会出现的痕迹。
怎么可能啊?!
让她相信这个,还不如让她相信舟简是秦始皇。
阮以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此刻的心情简直复杂到了极点,看着舟泽时的神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开口问:“舟舟, 你,谈恋爱了吗?”
舟泽:“……”
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了。
舟泽刚艰难地做好心理建设,准备解释,便听见阮以容又颤颤巍巍问:“哪家的姑娘啊?”
——呜呜别说, 这姑娘还挺生猛的,把她的宝贝儿子都亲出这么多印了!
阮以容有种自家的白菜被拱了的心碎感。
而猝不及防的舟泽:“……”
怎么回事。
妈妈难道完全没有想到舟简身上去嘛?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大脑已经开始宕机的舟泽完全没有头绪。
好在下一秒,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舟简径直来到了二楼的客房门口。
“妈。”例行公事的一声。
阮以容点点头,六神无主的目光瞬间向舟简投去,她第一次如此焦急地朝舟简看去,宛如看到了救星。
“小简,那个……昨晚你们睡得都还好吧?”
阮以容没敢直接问,只能卑微地旁敲侧击。
而舟简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知道阮以容问这话的用意,他稍稍抿抿唇瓣,没有立即回答。
然而正是这一短暂的沉默,可把阮以容给吓坏了。
她的宝贝舟舟不会是被强迫的吧?
阮以容越想越觉得在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舟舟这么单纯,肯定是被迫害了。
一瞬间无数惨烈的幻想场景争相浮现于阮以容的脑海,她缓慢地咽了口口水,眼眶红得不行。
她当即便要拉起舟泽的手。
“走,这个学咱们不上了,回去,这外面都什么人啊?!”
舟泽懵住:“??”
嗯?他刚刚是漏掉了什么吗?怎么忽然就来到要回去了,还有外面什么人?
而一旁寡言少语的舟简倒是能猜出阮以容这是错误脑补了一些什么,他又看向完全状况外的舟泽,好笑且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
淡然开口:“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啊?”阮以容紧张地盯着舟简。
然后,极度错愕地看见面前的舟简眼也不眨牵起了舟泽的手。
生平第一次,阮以容知道了cpu干烧是什么感觉。
她这是出现了什么幻觉吗?
怎么,舟简开始牵起她舟舟宝贝的手了?这是在拍什么魔幻剧吗?还是今天是愚人节?
阮以容脑海里思绪纷纷且杂乱,无数个猜测飘过她的大脑,甚至连这个舟简是别人假扮的,她都设想过了。
但残酷的事实表明,她眼见皆为真实。
一时间,阮以容嘴张大到都可以塞下鸭蛋了,她半晌没有办法发出哪怕一个音节。
直到舟泽小心翼翼喊了一声“妈”,阮以容恍恍惚惚才回过神。
她颤声确认,“舟舟,这这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呀?”
舟泽难言地张了张唇,正要解释,便感受到舟简牵着自己的手抬起,存心在阮以容面前晃了晃。
“看不出来吗?妈,还是您看不懂?”
舟泽:“……”
阮以容:“……”
大可不必如此诛心。
两人不约而同在心底对舟简的简单粗暴感到震惊,然而没想到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只听舟简微微笑着说:“直白来说,我和舟舟在一起了,现在处于同居状态,哦,是以结婚为目的在交往。”
阮以容闻言简直快要崩溃地捂着心口。
舟泽连忙上前搀扶,并不断帮阮以容顺气。
阮以容这才撑着没直接昏厥过去。
但她整个人仍旧是惊诧到几乎魂飞魄散的状态,直直地瞪着面色从容的亲生子舟简,指向舟简的手指不住发颤。
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可“你”到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舟简见状,似还嫌不够刺激一般,当着阮以容的面,侧身用力亲了一口舟泽的脸颊。
并淡定附语:“妈,您应该已经理解状况了吧,所以我建议您还是不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会很打扰我们。”
舟泽:“……”
你是懂直白的。
快住嘴吧!
而阮以容则一脸复杂,比二维码还要复杂。
内心只有一句:真是他娘的好大儿啊。
她越是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