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楚倾身弯下腰，双手撑于舟泽的大腿两侧，将身躯纤细的少年牢牢困于自己与沙发靠背之间，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涌动着暗河般的欲念，喉结连续滚动了好几下。
“我们是可以随时这样的关系。”他低低哑声朝舟泽道。
那无比悦耳低沉的声线，涌进舟泽的耳帘，无形地拂过耳膜，令舟泽整个人忍不住重重地颤栗了一下。
在稍微缓了缓后，舟泽“不依不饶”，小声追问：“队长，我还是不太懂你的意思。”
“不要叫我队长，太生疏了。”谈楚没有立即解释，而是率先轻声纠正舟泽的称呼问题，随后才明示，“我想，我现在应该是你的男朋友。”
舟泽一时间连眨眼都忘记了。
这、这个，太直球了叭。
舟泽慢慢地吞了一小口口水，惊觉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快，刚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想要回应什么时，便又被谈楚愈加靠近。
这回，谈楚完完全全地贴了上来，并且难以克制一般地将那柔软微凉的薄唇，轻轻贴上舟泽的细嫩耳垂。
谈楚低哑出声，在提及暧昧词汇时音量便更低了，“所以我想……也是可以的吗？”
舟泽霎时涨红了脸。
等等，谈楚原来是这么主动且直白的人吗？
惊讶与错愕立时笼罩舟泽，但很快他转念一想似乎又想通了——谈楚平常的游戏风格似乎便是如此，杀伐果断，毫不留情，一旦抓住时机，便绝不会给对手任何翻身的机会。
如此的行事方式……似乎也延续到了他们之间，就比如此刻。
唔。
舟泽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最终只能吞吞吐吐嗫嚅一句：“这会不会太快了……”
谈楚闻言垂眸，似思量了两秒，旋即他轻轻问：“你介意吗？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
看似是退让，实则的言外之意是不介意的话就现在吧。
舟泽哪里能不懂这层意思，他的脸颊霎时比原先涨红得更为厉害了。
原本苍白纤弱的面色，此时覆上一层桃花般的嫣红色泽，纤细的一小团窝在沙发里，看起来好欺负又可口，令人如何忍得住。
谈楚下巴到颈部的线条绷紧得越加显然，竭力克制了好一会儿，谈楚才勉强撤开些距离，但目光仍紧紧地锁定着面前雪白羔羊般的舟泽。
其实不快。
在网吧初见舟泽，他便感到隐隐有股失控在他体内酝酿，那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不受自己控制的奇异感觉。
而在之后的相处里，谈楚一次次清晰察觉到少年对自己巨大的吸引力，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便足以夺走自己所有的注目。
他知道，少年表面上看起来又软又乖，但实际上锋芒夺目，这更是令他内心升腾起从未有过的好奇与探知欲。
但他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所以在与舟泽的相处中一直竭尽全力按下自己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克己复礼，不动声色。
只是也难免落入俗套，动用手中队长的权力，想让少年离自己近一点，先前的他要求不高，悄然看着对方也好。
可没想到，舟泽会忽然向自己表白心意，天知道那一刻他的心情，简直像被实现了一个以为难以企及的愿望。
不过，也不是全无察觉吧。
在wick分基地里朝夕相处的一个月时间里，谈楚并非没有感觉到舟泽的有意接近，甚至可以说是蓄意接触。
譬如假借有东西落在上面的名义，拿手指蹭一蹭他的手背，又譬如假装头晕，弱弱请求他扶一扶……可少年确实病弱，他不敢多想。
好在如今，心意相通。他再也无需忍耐。
思绪回到眼下状况，谈楚低眸敛目，定定地看着位于下方的舟泽，又重新问了一遍，语气放得更轻了，“介意吗，舟舟？”
这是他初次如此亲昵地称呼对方，分明该生涩的，可却熟稔得好似刻在骨子里已久。
又是这奇异的宿命感。
谈楚压制住心口悸动，屏息等待着舟泽的回复。
而舟泽原本打算慢慢来的，可在听见这再熟悉不过的昵称时，他不由怔住，久违的暖意一涌上来。
“不，不介意。”磕磕绊绊的，便说出来了。
舟泽说完，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究竟答应了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
谈楚听见想要的答案后，便不再给他任何“翻身机会”，径直又将舟泽压住，同时“狠狠”吻了上去。
甜美的滋味再度在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开始蔓延，比之前更甚，更加分明清楚，更为深入。
饶是做工精良的沙发，也难以招架两人的动静，渐渐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声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足以在原本空寂的室内勾出无数旖旎缠绵。
……
……
次日，舟泽是在谈楚的怀里，在微微硬的大床上醒来的。
他浑身有些无力泛酸，半梦半醒时，懒洋洋地瞄向一旁的谈楚，后者上身未着衣物，仅拢了点被子，精瘦有力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真是——
舟泽又忍不住咳嗽几声，不过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