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攻略值加5,盛穆当前攻略值为50。”
竟然,这么快便增长至任务目标的一半了。
舟泽怔怔两秒,随后才想起算账,“右相何故扰朕安睡?该当何罪?”
干脆顺势治个罪,打发盛穆离开养心殿得了。
舟泽如是想着,只听盛穆低道:“皇上,方才臣是出于担心圣体,才有所逾越,望皇上恕罪。”
这罪,真是恕不了一点。
但想了想和盛穆硬着来,怕是自己最后根本讨不着好,舟泽便还是默默将满是戾气的话给咽了回去。
面无表情回:“朕无碍,好得很,不劳右相担心。”
不料盛穆竟然看穿了他的苦恼:“皇上可是嫌这枕头硌人?”
舟泽一愣,旋即掩饰道:“不是,右相不必揣摩,睡吧。”
闻言,盛穆便也不再说什么。
正当舟泽以为他终于安分了的时候,盛穆倏忽将舟泽的头扶住,拿掉那硬如磐石的龙枕,转而用自己的手取代。
盛穆的动作之快,令舟泽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男人那肌肉紧实有弹性的手臂触感传到舟泽的脸颊上,他才缓缓回神。
舟泽呆呆问:“你这是做什么?”
“臣自然是替皇上分忧。”盛穆又献出教科书式回答。
“这……这成何体统。”舟泽小声嘟囔,但身体却很诚实。
这肌肉饱满的手枕起来,那确确实实是不一样的感觉,比那劳什子龙枕不要好太多。
还温温热热的,有助眠功效一般。
舟泽瞬间便感到有困意略涌了上来。
“不碍事,谁人又知道呢。”盛穆低低回应。
也是,这偌大个百燕朝,没一个人敢议论当朝右相盛穆的不是,他不想传出去的,哪个会嫌自己命太长了嚼舌。
舟泽细思也是后,便也没了一丝一毫顾虑,安心枕起来,打了个小小哈欠的同时叮嘱:“你若是感到麻了,抽走便是。”
盛穆轻轻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总算解决了枕头大患,舟泽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一夜无梦,待到次日上早朝时那个点,舟泽睁开惺忪睡眼,蓦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睡到了盛穆的怀里。
“!”这还了得,负责叫他起床的太监见了,怕是都要惊掉下巴。
傀儡新帝,与摄政王无异的右相,这两者竟如此暧昧睡到了一起,谁敢信。
舟泽心头猛跳,下意识便要从盛穆的双臂禁锢里挣出去,这一下便扰醒了盛穆。
“皇上,怎么了?”
“你,你放开!”舟泽色厉内荏。
盛穆似刚刚才察觉到两人这不同寻常的姿势,剑眉几不可察地一挑,从容放开了舟泽。
“皇上恕罪,臣……睡姿不佳,恐冒犯了皇上。”
男人又是嘴上一套一套的,给舟泽气得磨牙。
这一天天的,没完没了的罪要恕了属于是。
舟泽好不容易憋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吐槽,正色提醒:“该上朝了,右相。”
“自然。”盛穆微微一笑,好似心情不错的模样,“托皇上的福,微臣昨夜睡得极好。”
舟泽充耳不闻,不接他这茬,又过了几息后困惑问:
“江公公哪里去了,怎么这时还不见人?”
“皇上忘了?”盛穆这时摆出一副微诧模样。
舟泽:“……你若知道便快说。”
“臣自请今日为皇上更衣,以报昨夜皇上留宿之恩,昨夜临睡前,皇上可还亲口应允了。”
盛穆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般。
可舟泽分明记得,昨晚他直接秒睡了,哪里还和盛穆说这说那了,盛穆这分明是无中生有。
但眼下不是掰扯这些的时候,再拖下去,他和盛穆便要双双误了早朝的时辰。
万一这要是弄成另类的“从此君王不早朝”,那舟泽真是要欲哭无泪,六月飞雪了。
于是舟泽闭嘴,不再纠结自己有没有说过的问题,径直点头:“好,那便由右相你替朕更衣吧,只是切莫出了差错,否则朕唯你是问。”
“臣遵旨。”
舟泽闻言便抄起不远处的足衣,就要自己套上,却被盛穆阻止。
盛穆不容拒绝地拿过舟泽手中的足衣,“皇上贵手,怎可用来做这等小事。”
舟泽听后莫名思绪一偏——不用来做这等小事,那用来做什么?
还不等舟泽想出结果,舟泽便被脚踝处突如其来的凉意给激得霎时回神。
他低头往下看,此时盛穆也只着一身中衣,透出的却是精壮结实,那布料描出的肌肉轮廓简直要让舟泽心跳失速几秒。
唔,该说不说,盛穆的皮囊属实完美,且更具有一股力量美感与上位者的压迫感。
大抵是盛穆习武从军多年,又身居贵位已久使然。
若不是盛穆这性情过于腹黑喜好玩弄,他定然不会那般与他“针锋相对”。
思绪又开始胡乱飞扬,舟泽没注意到,正半跪于龙床边的盛穆,正轻轻握住自己偏小偏细的足踝,宛若把玩艺术品似的端看了好几眼。
在此期间,盛穆的喉结不为人知地无声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