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舟父一看见舟泽便气不打一处来,脸色瞬变不止,他还要扬起手中的拐杖狠狠打向舟泽。
至于为何舟父还不到五十岁便早早拄拐,那是因为前段时间公司每况愈下,他气急攻心,直接脑梗进了医院,差点偏瘫,就此留下了一瘸一拐的毛病。
舟泽看着,不禁又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他很轻易便避开了对方用力挥来的拐杖,舟父的拐杖重重砸到地上,带来的反冲击力不小,让舟父一秒便倒在了地上。
似乎是摔得很疼,舟父爬都爬不起来,嘴里一个劲儿“哎唷”“哎唷”地叫着。
舟母见状,连忙扑上去将人扶起来,朝舟泽怒目而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舟泽?我们把你养那么大难不成是养了个白眼狼?!”
舟泽闻言不以为意,也压根不屑于反驳。
他心里很清楚。
原主常常被舟父舟母如此道德绑架,但分明原主整个一生都没被这两人正眼看待过,从来都当成舟景的陪衬、垫脚石。
如果不是原主一味委曲求全、千依百顺,舟家人不想平白失去这么个没脾气的工具人,估计原主早就八百年前被赶出去了。
也正因为舟家人根本没把原主当亲人,甚至都不把原主当人,最后间接导致原主孤零零死去。
何其可笑。
所以这一家人,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善待。
因为这些人根本不值得。
“不长眼的死东西!白眼狼!”那边舟母还在骂,她好不容易将舟父扶起来,两人都已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舟父恼羞成怒又狼狈地拄着拐杖,在舟母的搀扶下终于站稳,他颤颤巍巍举起拐杖,仿佛要控诉什么一般。
但好巧不巧,他忽然瞥见舟泽西装左胸处的铭牌,那是AS高层员工的专属铭牌。
工艺设计与铭牌材料都是AS精心准备的,戴着,不外乎一层身份象征,业内任谁都要敬上三分。
这就是穆氏的权威。
可是……舟泽怎么会拥有?
舟父不敢置信,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他疯狂眨动双眼,再定睛一看。
没错,正是AS员工铭牌。
舟泽进入了穆氏,还得到了高层员工职位?
这怎么可能?!
舟父下意识就要否定,毕竟舟泽在他的印象里和废物无异,这样子的无用东西,怎么配和权势滔天的业内一把手穆氏沾上半点关系。
但转念,下一秒他便感到了蓬勃希望。
既然舟泽和穆氏关系匪浅,那让他救活舟氏,岂不是容易许多?
想到这里,舟父骇人的神情缓和几分。
偏偏舟母这时丝毫没有眼力见儿,不仅没有察觉到舟父的情绪变化,还在那一个劲儿指着舟泽骂。
听得舟父怒火中烧。
舟父一抬手,便狠狠给了女人一耳光。
清脆的“啪”一声,响彻耳畔。
女人像个陀螺被抽得转了个大圈后,才站立不稳地跌坐在地上,连脸都没捂,整个人呆呆的好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舟泽在一旁看着,毫不意外,且在心底直呼精彩。
如果不是不太礼貌,他都要为两人轻轻鼓掌了。
空气死寂三秒,女人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扇了耳光。
她有些懵,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愤怒。
现在她可不用再看这个糟老头子的脸色过活了!都破产了还装爷,疯了吧他?
向来表现得低眉顺眼、唯舟父马首是瞻的舟母瞬间怒不可遏,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反手便还回去一记更猛的巴掌。
这下好了,舟父刚从地上起来,又立马摔回到了地上,前后过程还不超过三分钟。
舟泽都看笑了。
这两人互扯头花的样子,可真招笑啊。
他倒是要看看最后谁能打赢。
可惜两人没有能让他看到一番精彩的较量,一瘸一拐的舟父被打倒在地后,便彻底丧失了战斗力,沦为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老头,被气疯了急需发泄的舟母给摁在地上打了一顿。
舟母单方面的碾压,拳拳到肉,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的憋屈讨好都宣泄出来。
舟泽见状撤后几步,作壁上观,看了好一会儿戏。
舟母打累了,暂时歇了手,而舟父也有些神志不清了,满脸是血,鼻青眼肿的,看上去凄惨极了。
嘴里却还不死心地含糊嘟囔,“疯,疯女人,舟,舟泽他是,AS……”
舟父没能完整说出口,因为仍在气头上的舟母根本没有耐心倾听他模糊不清说了些什么鬼东西。
一会儿听见“疯”,一会儿听见“S”的舟母,理所当然便误会了。
她顺手便又给了一巴掌上去,嘴里同时念念有词,“骂我疯是吧,想我死是吧,我倒要看看我们两个谁先死。”
“不,不是……”舟父无力咕哝,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紧接着他一歪头,被打到昏死过去了。
舟泽早已报了警,很快便看见舟母被带走,舟父则被匆匆赶来的救护车给抬走。
所以,一家子法制咖嘛这是。舟泽玩味地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