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容家女儿。
“是你亲爹收拾的行李。”
“那我们也要看看。”容家女儿坚持。
许杰把旅行袋往地板一扔。
“你检查吧。”
容家女儿板着脸,拉开旅行袋的拉链,一点点地翻找。
特别是那本相册,一页一页地仔细摸索,在最后几页,发现了东西。
“找到啦!”容家女儿得意地拿出一张存折。
“我就知道那女人有私房钱,你们看九十多块钱呢!”容家女儿气鼓鼓地说道。
仿佛周和桐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我妈在你们容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连九十多块钱都不能有嘛?”
“当然,不能有,我们还管她吃住呢,她这是贪污。”
许杰被容家女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抢过存折。
容家女儿过来抢,被许杰一把推到旁边。
许杰从桌上捡起火柴,划出火,点燃了存折。
“唉,你干什么?”
“没有存折谁都取不出钱来。”
许杰看着存折全部烧成灰烬,扔在地板上,拎起旅行袋就走。
容家女儿在后面叫骂,要他赔烧坏的地板。
许杰回到宾馆,把行李袋交给周和桐。
“明天上午九点,去办离婚手续。”
周和桐点点头,开始翻行李,从里面找出相册,可怎么翻,也翻不出自己的存折。
“别找啦,容家女儿找到了。”
“我就这点钱,她们也要抢。”
周和桐感觉特别委屈,这些年的心酸,一起涌上心头。
她突然开始嚎啕大哭,她不知道该怪自己,怪容家,还是怪这个时代。
她哭自己的命运,她已经两次失去丈夫了。
一个死了,一个像死了。
第二天办离婚手续的时候,周和桐眼睛肿得像桃子。
容康想安慰她几句,却没有开口。
拿到离婚证。
两个人默默地各奔东西。
周和桐到了招待所才终于有力气开口,对儿子许杰说话。
“我们尽快回京城吧。”
“好我去买票。”
“买最便宜的慢车就行。”
“放心吧。”
许杰安顿好母亲周和桐去见了舅妈秦红。
“舅妈,我妈离婚了,我要带她回京城。”
秦红放下手里的笔,“这么快?”
“她现在情绪不稳定,就不让她和舅舅见面了。”
虽然是亲妈,但这么多年没生活在一起。
许杰还搞不清楚周和桐的脾气秉性,万一知道了舅妈的身份,泄露给容家,又要横生是非。
“也好。”秦红也想到了,“我让秘书给你们订飞机票。”
“太谢谢舅妈啦,越快越好。”
秦红的秘书很有效率,给许杰定了下午飞京城的飞机,还派车送他们去机场。
周和桐到上飞机都迷迷糊糊,“这个贵吧。”
“这个快,赶时间。”
“你工作忙啊?”
“是挺忙。”
听儿子这么说,周和桐就心安理得地坐飞机。
下了飞机,王金把许杰的车开来,等在机场的停车场。
“许经理,这位是?”
“我母亲。”
“哎呀,伯母好啊,真年轻。”王金使劲地往奉承周和桐。
把周和桐弄得不知所措,都没空和许杰聊天。
“到了。”许杰把车子停在楼下。
“说好去你姥姥家……”
“哦。”许杰反应过来,“在这儿租的房子,离周娜的学校近,上学方便。”
周和桐紧张地跟着许杰上楼,不知道母亲现在是什么样子。
见到自己回说什么。
到了门口,就看到周家门都没关,对门张改秀家的门也敞开着。
一个小女孩正磕磕绊绊在两家中间跑来跑去。
周娜在后面追她,小女孩咯咯地笑。
看到许杰和身后的周和桐,周娜大声地朝屋里喊。
“奶奶,姑姑回来啦。”
周老太太跑了出来,看到二十多年没见的女儿。
“我的心肝啊。”周老太太抱着周和桐放声大哭。
张改秀和她的养母连忙从里面出来,扶着周老太太劝解。
“快进屋,快进屋!”张改秀催促。
一行人才进了屋子,又是一阵忙乱。
张改秀凑到许杰身边,“怎么样?”
“安排得挺好。”
许杰担心周老太太突然见到女儿受刺激,就打电话让张改秀先铺垫一下。
“这一天,收拾了屋子,买了新被褥,毛巾牙膏牙刷,碗和筷子都是新的,连饭店都通知了,点了你妈可能爱吃的东西。”
张改秀历数这一天都干什么事。
“辛苦啦。”
“你是老板,给我涨点工资就行。”张改秀也不客气。
“行,给你奖金。”许杰答应着。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周老太太哭了一阵,也就止住了。
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