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他喝完杯中酒,“今儿就今儿了。”
他是北城人,儿化音说的吊儿郎当,好听,还有种逗弄金丝雀的浪荡公子哥的感觉。
“不累么?”
“你试试?”
男人经不得激,他甚至连开车回家都等不及了样子,用羊毛大衣将她裹在怀里,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和姜绾一起滚进了大床上。
姜绾本想自己出出力,毕竟顾怀宴是债主,还很辛苦,她理应多动动。
男人躺在床上,女人瓷白的皮肤如同剥了壳的荔枝,跨坐在他的身上……
后背纤细,长发及腰,伴随着起伏在后腰上轻轻舞动……
……
事实上姜绾还是没出多少力。
顾怀宴嫌弃她力度不够,很快便将她掀了下来,压在自己身下狠狠欺负着。
男人的力气将她的羞涩和理智撞了个粉碎,一直压抑着的细碎吟声再也控制不住,风浪极致处的战栗让人浑身发麻。
她修长的天鹅颈绷直了,眼角落下一颗生理性的热泪。
姜绾甚至分不清楚谁才是债主。
出力的人是他,抱着她去洗澡的人依旧是他。
她除了身体上累一些,但……
能睡到这样的男人,好爽!
……
姜绾一觉睡到下午,才懒懒起床。
刚要出门,却听见房门外面,低醇清隽的声音响起:
“怎么这么懒?”
姜绾开始难堪。
“昨晚是不是做坏事了?”
姜绾想起自己在他身上捣乱……
“还要我亲手喂你吃饭么?”
姜绾脸色发红……
他的声音带着宠溺,“别耍赖,小心爸爸抽你屁股。”
“咯噔”一声!
姜绾的心突突突突的!
昨晚情到浓时,难以自禁,他的确……
“啪啪”的声音和痛感让人羞耻又让人冲动……
哪有把昨晚的事情拿出来复盘的!
姜绾要尴尬死了!
怎料,顾怀宴的声音居然又响了起来,低音炮带着金属的质感,还听到一塌糊涂,
“乖,好宝贝,叫爸爸。”
姜绾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绾绾宝贝……”
啊——
炸了!
姜绾人没了!
他怎么是这种人!
哪有他这样犯规的!
一个炮友谈什么宝贝!
啊!要死了!
他隔着房门撩她!
四个字,被他低醇的声音说出来,简直就是魔咒!
人无了!无人!
姜绾心尖颤抖,羞了个面红耳赤。
心跳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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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整个人都石化了。
“吱”的一声,房门打开。
姜绾呆呆地看着顾怀宴,脸上是煮熟了的虾。
“你怎么了?发烧了?”顾怀宴看着姜绾的傻样子,微微有些发愣。
姜绾低下头,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开口了,
“我……我晚上可以小声叫你爸爸,但是白天,白天,咳咳,不太行……”
“嗯?”
顾怀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闪烁着几分坏,房门推开——
一只漂亮的布偶猫走了进来。
布偶猫傲娇极了,甩都不甩姜绾一眼,轻巧一跳,跳进了顾怀宴的怀里。
“别闹脾气了,不就是喂饭晚了一会么?”顾怀宴无奈地拍着布偶猫的肥嘟嘟的大屁股,
“爸爸给你道歉还不行?”
姜绾彻底僵住了!
靠!
人家刚才是在跟小猫说话!
她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每天都在自作多情!
啊——
谁家小猫非要叫这么个名字吗!
姜绾已死,有事烧纸吧!
顾怀宴看着羞红了脸的姜绾,眉梢添了三分笑意。
*
腊月初八,冬日暖阳正好,是个好日子。
顾家老太太带着顾知遇上门,来姜家谈结婚的事情。
“哎,烦死了!”顾老太太数落着顾知遇,
“这种事情还得麻烦我这把老骨头,顾怀宴那个小兔崽子就是欠揍!”
顾家这一代人丁凋零,沈梅最近深居简出,不愿意出门,顾怀宴不是加班就是出差,白天晚上的不见人。
家里有了事情,只能老太太亲自出马。
姜爸爸虽然上次闯了顾家,但是豪门世家,这种事情轻轻揭过去也就算了,两家合作的项目太多,利益关系绑定,断然不会轻易撕破脸皮的。
顾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和姜妈妈笑着聊天,
“我们家知遇这段时间的确长大了不少,一心扑在事业上,顾家的家产,以后早晚就交到他的手上。”
姜妈妈笑着附和,“知遇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是喜欢的,可惜了,和绾绾无缘,要是能真心和白雪在一起,我也就安心了。”
两个人都是真心对孩子们好,顾老太太这次过来,就是商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