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看着钱昭,钱昭看着宁远舟,两人四目相视,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两人多年的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远舟对着萧妍行了一个礼。
“钱都尉,”章崧开口道:“你是圣上最信任的羽林军,所以圣上才在出征之际,将你留在皇后娘娘身边,守候皇后娘娘。但是如今圣上蒙难,不知,你可愿意随着宁堂主重返六道堂,前往安国迎回圣上?”
钱昭听着章崧的意思,是宁远舟也重新返回六道堂了?但是章崧一向诡计多端,他一时间不敢相信。
于是,钱昭抬头,看向了宁远舟。直到宁远舟轻微的点了点头,钱昭才确信,宁远舟确实是重归六道堂了。
“臣谨听从吩咐。”反正在皇宫里的日子里,也是无聊至极,还不如和六道堂的弟兄们跟着老宁干活来得痛快。
拜别了萧妍之后,章崧、宁远舟和钱昭走在出宫的路上。
“宁堂主,你要的人手已经准备好了,不知,宁堂主打算何日启程、前往安国?”
宁远舟心知章崧想要他们尽早出发,微微颔首,回道:“章相,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如此,甚好。”章崧脚下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对了,宁堂主,此次前往安国,该不会带着你方才那貌若天仙的表妹吧?”
宁远舟毫不犹豫的回道:“我表妹自会回家,不会与我们同行,这点章相大可放心。”
“哦,此举甚好。”章崧笑着道,然后拂袖,带着随从走了。
等章崧和他的随从走远了之后,钱昭面无表情的看着宁远舟:“老宁,你何时有了个什么天仙似的的表妹?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宁远舟不知道如何回钱昭,他一把搂住钱昭的肩膀:“啊,钱昭啊,这事你不知道那很正常。我也不可能事无巨细都告诉你吧?”
钱昭听着,还认真垂眸细想了一下,宁远舟搂着钱昭的肩膀,连拽带扯的将人给拖走了。
而一边,章崧身边的随从问道:“相爷,您当真放心宁远舟吗?这万一他要是将那十万两吞了、自立为王怎么办?他可是一个心怀计谋的人。”
章崧微笑着道:“老夫自然放心。不过,刚才宁远舟在亭子里已经喝下了那杯有一旬千机的茶,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会怎么做的。”
“一旬千机?”那随从说道,“相爷,可是那前朝秘药?”
章崧点了点头:“正是。宁远舟已经服下了一旬千机,每十日需要服下解药,不然的话……呵呵。”
“相爷果然有远见。”随从连忙拍着马屁道。
章崧走到了马车旁,随从连忙上前搀扶着:“相爷,需要派人将宁远舟那如花似玉的表妹捉起来,有备无患吗?”
章崧弯着腰进了马车:“那女子?你有这个把握能将人捉住?他那表妹,身手可不在宁远舟之下。而且,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哪怕抓来了,也不好对付。放心,宁远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么做,才会拿到解药。”
章崧显然已经成竹在胸,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将那块先帝赐给他的珍贵玉符交了出去。
“哎,美人儿,你等等我。”于十三追在任如意身后,任如意嫌于十三聒噪,一直没理他,可是丝毫不妨碍于十三在那边孔雀开屏。
“美人儿,你肩上的衣服怎么沾了血迹?难道美人儿你受伤了?是谁伤了美人儿,只要美人儿告诉我,我于十三一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美人儿,你饿不饿?不如,赏脸与在下一起用膳?”
“美人儿,你远观好看,近看更美!貌若芙蓉,怕是那貂蝉见了,也会自愧不如。”
“美人儿,在下对胭脂粉黛略通一二,不如,让在下给美人儿略微装扮一二?”
任如意看了一眼于十三:这人实在是聒噪。果然和宁远舟是一路人,一个毒舌,一个聒噪。
“当然,美人儿不需这些胭脂水粉也足够光彩照人,但是在下可以帮助美人儿锦上添花。”
“美人儿,你今年年方几何?可有婚配?不若看看在下。在下有潘安之貌、也有太白之才,还腰细腿长,玉树临风,偏偏一个美君子,不若考虑一下在下,如何?”
任如意看着他们已经走到了六道堂,伸出手揪着于十三。
“美人儿倒也不必如此心急。”被任如意揪着衣领,于十三倒也不恼怒,还笑脸相迎。
任如意拎着于十三的手一用力,将他一推,推进了六道堂里面。
“啊。”于十三没有防备,一个踉跄撞进了六道堂的大门。
这下安静了,任如意转身就走。
于十三连忙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抱紧手里的梳妆盒,脸上没有一丝恼怒的模样,他甩了甩自己的发带:“哎呀,美人儿就是淘气,不过,我喜欢。”
“美人儿。”于十三转过身一看,身后原地哪里还有任如意的身影。
“咦,美人儿呢?”于十三走出去四处观看,都没有发现任如意的身影,只好悻悻的回到了六道堂里面。
“算了,我与美人儿必然有缘,肯定会再见的。”
于十三自我安慰着,随后便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