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饮此杯酒。”虽然心情不悦,可是任如意是个有原则的人,不管有多不开心,她都知道她此刻该做什么。
“好。”杨盈两手捧着酒杯,啜了一小口,然后就被呛到不行。
“咳咳咳……”杨盈连忙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边,连忙灌了几口水。
“殿下,你那是女儿家的饮酒姿态。”任如意右手握着杯子,左手手指叠放在右手手指后边,“男子饮酒,自然豪迈。”
说罢,便将手中酒杯的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任如意,杨盈想,自己要是男子,一定要娶她为妻,可是,为什么自己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皇子呢?
杨盈郁闷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
“为何不用膳?”
杨盈心情很低落:“我……孤胃口不好,不想吃。”
任如意抬头看了杨盈一眼:“既然如此,你便去扎马步吧。”任如意也不惯着她,这饭菜皆来之不易,不吃,拿来戳?
“哦,好。”杨盈乖乖的起身,就去后院。
“怎么,要帮杨盈说话?”任如意看见了门后的宁远舟,她举着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是。”宁远舟走了进来,“我是来谢谢你,救了柴明。至于你怎么教阿盈,我不会过问。你对她越狠,她保命的机率,便又多了几分。”
“人不是我救的,要谢,派人护好我义母就行。”任如意将酒递到了唇边。
“少喝点,你还受着伤呢。”看着任如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宁远舟连忙开口。
“怎么?忽然间不对我恶语相向了?”任如意一手撑着脸,一手举着酒杯,面对着宁远舟,“很不习惯呀,宁堂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这毒舌男一改前态,她都要以为这是带了个人皮面具人假扮的宁远舟了。
任如意仰着头,露出修长嫩白的脖子,她双眼看着宁远舟,那副姿势,诱人而不自知。
宁远舟的喉结动了动,有些不自在,他眼睛瞥向了一边:“因为我们现在,是同伴。”那自然得以礼相待。
“哦,既然如此,宁堂主何不坐下来,共饮一杯?”任如意邀请道。
“不了,我有旧伤,不宜饮酒。你也少喝点,毕竟身上还有伤。”
宁远舟不敢说的是,饮醉容易误事。有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万一他失了态,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来,那就不好了。
“不喝便罢。”任如意一拂袖,然后站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该去看看杨盈的马步扎得怎么样了。
宁远舟:是不是他又说错话了?怎么感觉她又不开心了?
任如意来到后院,看见杨盈虽然马步扎得很不稳,即使双腿已经打颤了、身子也已经呈现出歪歪扭扭要倒的样子,可是依旧咬牙坚持着。
“啊啊啊……”忽然间,杨盈腿一软,身子就朝后倒了下去。就在她落地之前,落入了一个温润香软的怀抱里。
“如意姐。”杨盈欣喜的看着任如意。
待杨盈稳住了身子之后,任如意便松开了手:“殿下,你可知,我为何要罚你?”
“不知道。”杨盈摇了摇头,转而一脸的微笑:“可是我相信如意姐, 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对了,如意姐,刚刚的马步不算,我重来。”杨盈就要重新扎马步。
看着杨盈那双腿发颤的样子,任如意开口道:“算了,先歇息片刻。”
“好的。”杨盈扶着旁边的石桌,让自己坐下来。
“杨盈,你为什么如此顺从我?”
“因为如意姐很厉害,也很漂亮,我一眼看见你,就很喜欢你。而且,如意姐还帮我收拾了明女官,所以,不管如意姐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杨盈,那我叫你去死呢?”任如意的语气一变。
“可是,好端端的,如意姐怎么会叫我去送死呀?而且,我也不会傻乎乎的去送死呀。”杨盈歪着头,看着任如意道。
任如意:毁灭吧,这孩子已经无药可救了。
“杨盈,你听好了。你不是只对我顺从,你是对所有人也如此,包括那虐待你的明女官,你也听她的话。”
“可是,我娘她们都说,女子要温顺呀,以后嫁人了,才会得宠。”
“你身为公主,何必一定要嫁人?再说了,嫁人有何好处?你倒是细说说。”
“可是,不嫁人,怎么生孩子?那怎么会有人照顾我呀?”
“生孩子?你完全可以略过嫁人这一块。自己不能照顾自己吗?何必一定要依靠男人?”任如意不赞同这些看法。
“可是,皇嫂她们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她们不会骗我的。”
任如意看着杨盈的眼睛:“真的吗?那她们叫你去死,你也义无反顾吗?”
“不会的。”杨盈连忙说道,“皇嫂她们是不会骗我去死的。”
“你现在不是去送死吗?”任如意靠近了杨盈,伸手勾起杨盈的下巴:“你不知道吗?你以为,这是去游山玩水吗?安国人又不是缺心眼,怎么看不出来,你其实是个公主,不是皇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