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欢呼:“如意姐,我们有口福了,这是钱大哥亲自下厨做的耶。”他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我跟你说,钱大哥的手艺可好了,要不是钱大哥自愿留在六道堂,早就被御厨挖到宫里了。”元禄一边说,一边拉着任如意的手,就走到了桌子旁。
钱昭已经将碗筷给布置好了,见任如意过来,将挑好刺的鱼肉夹到碗里,摆在了她的面前。
杨盈:“……”好好好,有了如意姐,都没有人在意她这个殿下了是吧?
杨盈小跑着,将一边的柴明硬是挤走,一屁股坐在了任如意的身边。柴明原本有些不爽,但是看见是殿下,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找了个位置,委屈巴巴的坐下。
任如意抬头,看着还在给她挑刺的钱昭:“你还会这个?”
钱昭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垂着的眸子,略过一丝笑意:“略懂。”
柴明被杨盈挤走,只能坐在另外一边,他开口道:“如意姑娘,不是我自夸,我大哥的手艺,那可是世上无人能及。”
“可是,柴大哥,你好像不会做菜来着。”扎刀小能手元禄一语中的。
柴明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扎穿一个窟窿了,元禄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柴明躲在了一边,默默的画圈。
“很不错。”任如意夹起一块鱼肉,嫩滑可口,既没有鱼的腥味,又有鱼的鲜味,火候刚好,不老不嫩。
“多吃一点。”看着任如意吃着开心,钱昭脸部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钱昭一边挑刺,任如意一边吃鱼,旁边的元禄还时不时的夹来一块糖醋排骨,一边的杨盈也时不时的投喂一些辣子鸡,还有坚持荤素搭配的柴明送来的一些青菜,再来一碗孙朗盛的汤,很快,任如意面前的碗就堆成了小山堆。
“怎么,你们都不饿了?”任如意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只顾着拿起另外的一双筷子给自己夹菜,自己的筷子,搭在碗边一动不动。怎么,都不吃饭,是生性不爱吃饭吗?
“饿呀。”元禄连忙拿起自己的筷子,扒着碗里的饭。
杨盈也赶紧将伸出来要给任如意的那块辣子鸡给夹回自己的碗里去。
柴明夹起的那根青菜,默默的送进了自己的碗里。
孙朗悄悄的放下了舀汤的勺子。
唯有钱昭,还在静静的挑着鱼刺。他发现,那么多的菜肴中,任如意最喜欢的,还是鱼肉。
看着钱昭帮自己挑鱼刺,连饭都没有吃上一口,桌面上的菜肴已经所剩无几了,任如意将自己面前的那堆得满满都是菜的碗挪到了钱昭面前。
钱昭抬头,看入了任如意的眼中。
“礼尚往来。”一身红衣的任如意很耀眼。
“好。”钱昭低头,拿起了自己的筷子。
任如意已经吃好了,她站起来,离开了座位。
此时,宁远舟和于十三已经混进了周健的府邸中。
“张参军,再探,给我查清楚使团已经到了哪里?进入了涂山关了没有?”周健背对着,下令道。
“噗通”一声,周健没有听到手下张将军的回音,反而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他转过身来,看见自己的手下张参军已经被人敲晕了。
“你是谁?”
宁远舟拱着手,对着周健行礼道:“在下六道堂堂主宁远舟,奉丹阳王之命,见过周将军。”
“宁远舟?你来此打晕张参军做什么?”
“因为我此次出行,乃是机密,所以有些机密之事,不能让其他人听见。故此,打晕了张参军,也是无奈之举。”
周健抱着疑心,慢慢的走了上前。
“周将军,两年前,我们曾在殿下的府上见过一次,不知周将军可否对在下有印象?”
“宁堂主一表人才,我自然记得。”周健狐疑的看着宁远舟:“可是,你不是已经战死沙场了吗?”
尸骨还是萧将军送回来的,明明是已经死了的人,却又忽然出现在这里,周健不起疑才有鬼了。
宁远舟的手放下来:“说起来,这还得感谢殿下的大恩,如若不是殿下,在下已经成为了一抹灵魂。为报殿下大恩,在下愿与周将军一起为殿下效劳。”
说着,宁远舟从衣袖里掏出一封密函:“此令为证。”
周健接过宁远舟手中的密令,打开来看了看,确实是丹阳王的亲笔所写,还有那个印章,一模一样。
若周健只是如此一名莽夫,倒也成不了丹阳王手下的亲信。
果然,周健拿着那封密令,看了看宁远舟:“宁堂主稍等,容我核对真假。”
宁远舟抬手:“周将军请便、”
周健转身拿起丹阳王给他的密令,和宁远舟给他的那一封密令一一核对。
“宁堂主,殿下派你出发的时候,是哪一日?”
宁远舟早已经回料到周健的会提问,不紧不慢的回道:“二十七日。”
周健背对着宁远舟,将宁远舟给他的那封密令放在火上烤了片刻,便浮现了一个特殊的印章。果然,此密令是真的。
周健放下密令,转过身拱手道:“宁堂主见谅,末将只是小心行事,请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