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哥,你还不走吗?”柴明见任如意已经走了出去,那边的于十三还在捧着脚在那里跺脚。
“美人儿就是淘气,喜欢踩人的脚。”于十三放下了自己的脚,将胸前的束发带拿起,甩到了身后,“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踩人的脚越疼。不过,我喜欢。”
柴明听着于十三的话,转过身就走,于十三也连忙跟上了任如意。
宁远舟站在了上方:“前日安国人前来,我们应对仓皇、毫无章法,怕是让安国人看了笑话,所以我们今日往安国人的场子里走一遭,让安国人看看我们的气势,让他们知道,我们梧国使团不是好惹的。”
宁远舟的目光扫过了下面的人:“所以,今日我们务必军容严整、行动迅速、誓死扞卫殿下!”
“是!”底下的人异口同声道。
除了宁远舟、于十三、柴明、钱昭、元禄、孙朗、杜长史、丁辉和蒋穹,还有其他几个贴身伺候杨盈的内侍,其他人都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任如意假扮的礼王。
“很好,立即出发!”
随着宁远舟的话音一落,使团的人齐刷刷的转过身,然后走出去开路。
宁远舟看着一边的蒋穹和丁辉道:“丁辉、蒋穹,你们两个留下,保护好殿下。”
“是,堂主!”蒋穹带着剑,拱手道。
宁远舟转过身,看着任如意道:“殿下,请。”
任如意点了点头,然后便迈着步伐走了下去。
任如意的身上,带着一股皇族贵胄的气势,她呆在昭节皇后身边那么多年,昭节皇后的雍雍华贵,她早已经潜移默化学了八九成。
见任如意走了下来,排成一排的于十三、柴明、钱昭、孙朗和元禄纷纷将中间的路让开,等任如意从中间走过,他们便自发的尾随在任如意的身后。
六名六道堂的道众穿上了士兵的服饰,手持着梧国的旗帜在前边开路。
宁远舟骑着马,一骑当先,带着使团往合县县衙的方向走去;孙朗、于十三两人并排跟在宁远舟的两左右两边,只比宁远舟的马慢了一个马头;杜长史身穿红色官袍,尾随在宁远舟的马匹之后;钱昭、元禄、柴明三人,骑着马,走在了马车前;身后的马车里,坐着假扮杨盈的任如意;后面跟着几十名手持枪戟的士兵。
一群人大摇大摆的从街道上经过,引得街上的百姓纷纷瞩目观看。
到了合县县衙的时候,那六名手持旗帜的人分开站成两排,然后宁远舟走了上前,他举手示意,身边的队伍便停了下来。
合县县衙里驻守的官兵,见有人居然敢如此的大张旗鼓的走到他们的县衙里,便纷纷拔出剑上前,对着宁远舟那一行人。
见县衙里的人竟然刀剑相对,钱昭等人也纷纷拔出了剑,对着那群官兵。
“嚯!”那几十名手持枪戟的士兵,纷纷站成两排,将他们手中的枪戟纷纷矗在了地上,发出了“咚”的震撼人心的声响。
宁远舟举起右手,钱昭等人见状,纷纷将手中的剑放回了剑鞘里。
宁远舟开口道:“劳烦通报一声:梧国礼王,特来拜见引进使。”
宁远舟的话一落,立即有人跑进了县衙里面。
“侯爷!”那位士兵对着李同光行了个礼。
李同光抬手,打断了那个士兵想要说的话:“这个礼王,如此迫不及待的就想找回场子?”他在里边都听见了。
“人家既然都登门拜访了,要是不见,倒是显得我们气量小了。”
李同光想了想,便吩咐身后的范东明道,“你去见他们吧。”来的又不是师傅,谁爱去谁去,反正他不去。
“是。”范东明拱手道,“那,他们若是问起侯爷,下官该如何应对?”
“就说,本侯去附近的酒楼里喝酒去了。”说完,李同光立即就后悔了,这话万一传到师傅的耳朵里,被师傅误会了怎么办?
“等等,”李同光连忙喊住要离开的范东明,“你就说,本侯忙于公务,暂时无法脱身。顺便也晾着他们半个时辰的。”
嘿嘿,他可真是个机灵鬼,师傅要是得知自己忙于政事,肯定会心疼自己的。
“是,侯爷。”范东明应声而去。
“走,朱殷。”李同光见范东明已经离开,便叫上了朱殷,到后院去练武了。那么久未见师傅,也不知道师傅的武功又长进了多少?他可得抓紧时间,多练习一下,否则,师傅见到自己的武功不济,怕是会很失望的。
范东明跟着通报的士兵出来的时候,任如意已经从马车里下来了,她转过身,背对着县衙的大门。
宁远舟站在了右边,旁边是钱昭和柴明。杜长史站在了左边,旁边是元禄、于十三和孙朗。
“哟,礼王殿下好大的阵仗,看来,这病,是好了?”范东明一见宁远舟他们这么大的阵仗,一开口,便打算先发制人。
任如意的腿微微弯曲,因为身上的衣袍很宽大,所以旁人并不能发现什么。
听到范东明的话,任如意转过身来,挺直腰板,板着一张脸,看着范东明:“怎么,孤的病好了,难道少卿不高兴?还是说,少卿希望孤,一直就这么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