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朗带着金媚娘来到了任如意的房间处,任如意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
“如意姑娘,金帮主来了。”孙朗对着任如意道。
“好,媚娘进来吧。”
“如意姑娘,那我先把这只小羊羔带到后边去了。”孙朗接过金媚娘怀里的小羊羔,爱不释手。他就喜欢这毛茸茸的东西,便是摸一摸这毛茸茸的小动物,便满心欢喜。
“嗯,”任如意点了点头,孙朗这爱好,她是知道的。
任如意和金媚娘两人对面而坐,任如意帮金媚娘倒了一杯茶。
金媚娘连忙点头:“谢过尊上。”这可是尊上倒的茶,别人可喝不到!
金媚娘满心欢喜的将那杯茶捧在手心,像是捧着什么金银珠宝一般。
“尊上,媚娘来晚了。”金媚娘想到自己查出来的事情,连忙低头对任如意认错。
“不,”任如意摇了摇头,“不晚,正好需要你的帮忙。我今天看见琉璃了。”
“属下也见到她了。”金媚娘开口道,“上次和主上会过面之后,属下就让手下的人时刻留意朱衣卫的动向。”
金媚娘看着任如意道:“属下打探得知,琉璃下了狱之后,被穿了琵琶骨,是长庆侯将琉璃带回了府上,找名医接好了琉璃的琵琶骨。所以,琉璃也奉长庆侯为主上,跟在他身后。”
任如意开口道:“那,你见过琉璃吗?”任如意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年的事,竟然殃及到无辜的琉璃。
“见过。”金媚娘点了点头,“属下就是得知琉璃收到长庆侯的信鸽赶来合县,所以假装在她路过的地方偶遇了一番,因此才来迟了。”
“琉璃是否也以为我还活着?”任如意喝了一口茶。
“属下假装偶遇了琉璃之后,琉璃也旁敲侧击的套着属下的话,似乎确认属下是否得知尊上的消息。”
“那,媚娘,你是如何与琉璃说的?”
“属下装作不知情,便反过来套琉璃的话。随后和琉璃说道,哪怕尊上活着,怕是也对朱衣卫和安国失望至极了,又怎么会回来?”
“难怪,方才琉璃明明看见了我,想认,却又不敢认。”任如意垂眸,然后看向了金媚娘:“媚娘,你做的很好。”
“能为尊上效劳,乃是属下的毕生所愿。”
“对了,媚娘,你怎么不告诉我,长庆侯,就是鹫儿?按照金沙楼探知消息的能力,这个,你不可能查不出来。”任如意看着金媚娘,“所以,我很不解。”
金媚娘将任如意给她倒的那杯茶捧在了手里,慢慢的喝了一口,想了想,才放下手上的茶杯,双手放在了腿上,低着头道:“尊上,属下知错。”
任如意看着金媚娘,开口道:“媚娘,你知道,我一向不爱听这些道歉之词。”
金媚娘抬头,看着任如意,决定还是将话说出来:“尊上,您不是和小侯爷见过了几回了吗?您,当真没有看出来?”
任如意狐疑的看着金媚娘:“看出来什么?”
好吧,金媚娘悟了,她们尊上,有时候对待感情的事情,反应要慢了一些。
金媚娘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尊上,难道当真不知道,小侯爷对您的情义?”
“鹫儿与我,不过是师徒之情,这情义一直如此。”
金媚娘开口道:“不,尊上,你错了。小侯爷对尊上的情义,早已经超出了师徒之情,小侯爷对尊上的执着,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了。小侯爷对尊上,不是单纯的徒弟对师傅的感情,而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感情。”
任如意抬眸,震惊的看着金媚娘:有这回事?
金媚娘继续开口道:“尊上您不知道,当年您走后,小侯爷已经疯了。”
“当年小侯爷以为您真的死在了天牢里,不惜违抗圣命买通看守之人,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就跑去天牢那片废墟里,谢绝朱殷他们的帮忙,自己亲自挖掘您的骸骨。担心那些铲子会将您的骸骨磕着碰着,硬是凭借着自己的双手,挖了数月。小侯爷的十指都鲜血淋漓,快将那片废墟给染红了。”
金媚娘看着任如意,继续说道:“要不是当年属下事先找好了一副尸体,伪造成您的骸骨,估计小侯爷都要将那片废墟掘地三尺了。”
“小侯爷挖出您的骸骨之后,如获至宝的收在了府上。后来,听到朝廷说您是谋害昭节皇后的罪人,从此朝野上下禁止提及您的名字,小侯爷便将那副骸骨,葬到一个隐秘的山洞里。以后,每逢十五,小侯爷必然去祭拜,除非不在京城。”
任如意的手,叠放在翘起来的腿上:“这不过是鹫儿尊重我这个师傅罢了。”
“尊上,曾经属下也是这么以为。”金媚娘抬头,“可是,当属下掌管了金沙帮,接了二皇子的生意去调查小侯爷时,发现他居然软禁了之前昭节皇后唤去替您作画的那位画师,画了数不清的画像挂在了他的书房里。并且,您之前的那些衣服首饰等,全部被小侯爷收集了起来。”
“而且,这些年不管是谁来说亲,小侯爷一概拒绝,就连那位初国公之女初月,都已经被安帝指给了小侯爷为妻,小侯爷也找了缘由将这门亲事给退了。”
“好了,媚娘,不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