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见状,扶着柴明就走。孙朗见柴明的伤势还没有好全,便连忙去帮忙。
于十三轻轻的拍了拍元禄的脑袋,然后元禄也起身走了。
杨盈看了看大家都走了,也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宁远舟见于十三等人都离开了,也抱着任如意,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而李同光他们回到校场之后,便立即勒令吴谦去查那些尸体。
“侯爷,那些尸体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代表身份的东西。”吴谦拱着手,对着李同光禀告道。
李同光背对着吴谦,似乎早已经猜测到了:“既然他们能够派出这么些杀手,必然早就做好了准备,怎么可能还会搜得出与他们身份相关的东西。”
说着,李同光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即走到那些女尸身边,弯下腰,想伸手去摸着她们的肩膀骨,然后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开口道:“琉璃,你来看看,她们这里的肩膀骨,是不是要比常人的歪了一些?”
琉璃上前,蹲下身子,一连摸了好几具尸体,发现她们肩膀处的骨头,果然比正常人的要歪了一些。
琉璃回头道:“主上,她们的骨头,确实要比寻常人的歪了一些。”
李同光开口道:“果然是朱衣卫,朱衣卫刑罚很重,没有完成任务的,经常会在此处下手。所以她们这里的肩膀骨,要比别人的要歪了一些。”
朱殷:这,就连他都不知道,小侯爷是怎么知道的?
琉璃:尊上果然疼主上,居然连这个都告诉了主上。
琉璃开口道:“但是,朱衣卫和主上您并没有明面上的冲突,邓恢也与主上没有什么过节,怎么忽然间会派人来杀侯爷呢?”
朱殷想了想,道:“侯爷,难道那朱衣卫是在报复侯爷将他们赶出合县吗?”
李同光将手背在了身后,冷笑道:“邓恢是和本侯没有什么过节。可是那个左使陈葵就不一定了。”
李同光继续开口道:“这些年他和河东王走得近,私下必然有交情。河东王看本侯不顺眼,这个陈葵必然也是针对本侯的。况且,本侯从来未曾将陈葵当做左使,能够当得起左使的,只有师傅一人。”
李同光的脸色一变,吩咐朱殷道:“朱殷,你立即派人,去将这附近的两个朱衣卫分部给剿灭了,顺便告诉邓恢一声,若是三天之内,他不给本侯一个解释,本候就继续剿灭其他分部的朱衣卫,并且将此事禀告陛下。”
他们这位安帝,眼里心里,只有梧国的那十万两赎金,所以,一定会让邓恢给他一个交代的。
胆敢截杀他、还让他师傅那么难过,他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是,侯爷!”朱殷拱手道。
正当朱殷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外边吵吵闹闹的。
“怎么回事?”李同光不满了,“军营之内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主上,是梧国使团他们,不久前他们就过来查探了,只是属下还没有来得及通报。”朱殷开口道。
听到“梧国使团”几个字,李同光的心情都变好了许多。嘿嘿,那师傅肯定来了。
李同光提起脚步,迫不及待的就往外边走去。
“是北磐。”此时的郊外,任如意扶着宁远舟,钱昭、和元禄也站在合县左家岭岩洞的洞口。
“我小时候听说过,北磐人居住在苦寒的北地。”元禄疑惑道,“那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宁远舟皱了皱眉,一脸的凝重:“不错,北磐人虽然生活在北地,但是却一直居心叵测。六十多年前,北磐曾大举进攻,先朝烈帝不惜战死,才将北磐人赶回了他们的领地。那一战之后,由于烈帝的离世,各方势力便将先朝瓜分,形成了天下九分的格局。”
“五十余年前,安国、梧国、褚国定下盟约,修筑可镇百里的天门关。然后三国各自派出三千兵力镇守天门关全境。”
“然而这些年各国纷争不断,褚国败于梧国,圣上又败给安国,因此,天门关便列入了安国版图。”
宁远舟继续科普道:“或许是梧国与安国数月之前忙于战争,安国忙于战役,这便让北磐人有了可乘之机。”
任如意低头垂眉:若是真的有北磐人混了进来,那事情可就棘手多了。她之前听娘娘提到过北磐人,自然知道北磐人有多心狠手辣,凡是北磐人经过之地,必然“杀光、抢光、烧光。”
“绝对是北磐人!”孙朗和于十三来到军营里验尸,吴谦也在那里。
“何以见得,他们是北磐人?”吴谦看着孙朗,他们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你看,他们的牙都被磨尖了。”孙朗用手帕捏着一颗牙齿,递给吴谦看,“不信,你再看看那些尸体嘴里的牙齿。”
听到孙朗这么说,那吴谦真的蹲在地上,掰开了那些尸体的嘴,看了看里面的牙齿。他一连看了好几个,都发现他们的牙齿,果然是被磨尖了。
“确实。”吴谦站了起来。
“而且,你看这个。”孙朗拿出一小撮毛,“这是北磐特有的黑兽身上的毛毛。”
李同光快步走过来之后,没有看见任如意,看到了孙朗和于十三,他的脸色立即就变了。不过,此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