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忍了忍,发现自己越想越生气,但是此时他又不能认师傅,只好咬着牙,气冲冲的离开,来一个眼不见心为静。
“哎唷,生气了噢。”孙朗看着李同光从他们身边经过,便开口取笑道。
元禄、于十三、钱昭几人看着李同光气呼呼的离开,脚下的步伐都欢快了起来。
李同光:好生气哦,又不能动手揍人!
宁远舟看着李同光的背影,笑了笑:“这长庆侯,其实也没有那么一无是处,在大是大非之上,那一股痴狂症就看不见了。”
宁远舟回头,看着任如意道:“而且,钱昭说,整个安国的文武百官之中,就数长庆侯对北磐的事最为上心了。”
“那当然!”任如意一脸的得意,“鹫儿毕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他要是胆敢在这种家国大事前,分不清楚轻重缓急,我一定不会饶了他。”
看着任如意一脸的骄傲,宁远舟心里又开始冒出酸泡泡,他牵着任如意的手,道:“但是,只要长庆侯一看到我们和你靠近了些许,他开始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了。”
宁远舟看着任如意的眼睛,道:“如意呀,他这是病,得治,不能耽搁。”
任如意看着宁远舟:“你怎么,一副长辈的模样?”
宁远舟连忙开口:“如意你是长庆侯的师傅,那我自然也是长庆侯的师丈了,可不就是他的长辈吗?”
任如意开口笑道:“那你这位师丈,现在怎么也学了他那副阴阳怪气了?”
“所以,如意你没有反驳,是不是承认了?那我是不是就是老大了?”宁远舟暗自得意,嘿嘿,那他岂不是正房?
任如意假装听不出来宁远舟的话,她将自己的手从宁远舟的手里抽了出来:“你这岁数最大,你不就是小禄他们的老大吗?”
宁远舟石化在了原地:年纪最大?!难道,如意嫌他老了?不是,他也不老呀,男人三十一枝花呢。
说着,任如意轻轻的拍了拍宁远舟的手背:“而且,你的内伤好得那么快,还多亏了鹫儿给你的更始丹呢。”
任如意说完,笑着转身而去。
宁远舟伸手,想要拉着任如意的手,结果却没有拉到:“不是,那什么狗屎丹?我能不能抠出来还给他?我这内伤也没有什么大碍呀。”
见任如意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宁远舟连忙喊道:“如意,我的伤还没有好呢,你快点过来扶我一下。”
“咳咳咳……”说着,宁远舟还假意咳嗽了几声,但是任如意此时早已经走远了。
“郡主,来。”柴明伤得比较重,他没有和宁远舟他们一起走去那边的岩洞里,他站在马车旁边,等着任如意。看见任如意回来了,他伸出手,将任如意搀扶着上了马车。
然后柴明自己也坐上了马车。
宁远舟此时也走了过来,他回头看了李同光一眼,然后嘴角一撇,便自己也走上了马车。
李同光看见柴明伸手搀扶任如意,就已经够生气的了,看见了宁远舟那堂而皇之的挑衅,垂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握成了拳头。
李同光的举动,被元禄看在了眼里。元禄轻轻的用手臂,碰了碰一边的孙朗,朝着他努了努嘴。
孙朗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本来是打算用来逗小白的,但是小白已经在任如意的马车里呼呼大睡着。
孙朗收到了元禄的讯号,抬头看了一眼李同光,然后看到自己身边的钱昭抱着手臂,侧斜着身子站着,看也不看李同光一眼,面无表情的很酷。
于是,孙朗也侧过身,松开了手上的狗尾巴草,用嘴咬着,然后也学钱昭的模样抱着手臂站着。
元禄见状,便一手撑在一边的树干上,然后一手叉着腰,后来可能觉得自己此番不够酷、不够威风,便将撑在树干上的手收回来,两只手搭在腰间的腰带上,面带微笑的看着李同光。
于十三双手垂放在两侧,然后收起了以往的嬉皮笑脸,认真的打量着着李同光:好吧,这长庆侯看着确实贵气;但是论起俊朗,第一还是他。
丁辉和蒋穹站在那棵树的旁边,丁辉将头凑到了前边,看了看元禄、孙朗,然后又看了看钱昭、于十三。好吧,这气氛着实不对劲。
丁辉低着头,凑近了蒋穹,两人在那里细声的说着什么。
“侯爷,这六道堂的宁远舟果然名副其实,没几下子就切断了北磐人的后路,还将炸毁密道的事情告知了合县的所有官员,并将此事归功于侯爷。”范东明站在李同光的身侧,言语之中,流露出对宁远舟的敬佩。
李同光的指关节握得“嘎吱”作响。
范东明一慌:我说错什么了?侯爷该不会要杀我吧?
范东明在一边惴惴不安的,但是很明显,李同光没有这个心情理会他。
李同光开口道:“他只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本侯对他感激涕零?哼,那也未免想得太美了吧?”
李同光的话,自然被于十三、钱昭、元禄、孙朗他们听了进去。
“呵……”于十三第一个忍不住了,他抱着手,脸上带着微笑道:“哎呀,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有求于人家,就说‘我呀我呀’,结果一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