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听到这话,于十三就要上前与他理论一番,却被宁远舟拦住了。这是安国皇宫,他们不能乱来。
杨盈看着一边的内侍道:“这是孤的贴身内侍,这锦盒里,装的是国书与国礼。”
见那个都尉还是不放他们过去,杨盈便只好自己从那内侍的手上接过了那个锦盒,回头看着宁远舟他们道:“孤自己进去。”
宁远舟点了点头:“殿下,我们就在此处恭候殿下。”
那都尉终于将手拿开,让杨盈走了过去。
杨盈端着那个锦盒,慢慢的走到了里面。
等她走到一半的时候,前边的大门给关上了。“唉!”杨盈连忙要冲过去,可是那门已经关上,等她回头看的时候,身后的门也被关上了。
“啊!”杨盈摔了一跤,手中的锦盒跌落出去。
“冷静!”杨盈自己连忙坐起来,安慰自己道:“对的,如意姐说了,他们安国人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只要我足够镇定,他们就拿我没了办法。”
于是,杨盈捡起地上的那个锦盒,然后躲在了大门后面。她知道,既然这些宦官们想要看她的笑话,等会一定会来开门的。
“刚刚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摔落的声音,我们打开看看吧。上边只是要我们给他一个教训而已,可不要闹出什么事来,不然我们可无法交差。”
“说的是。”另外一人点了点头,便将那上了锁的大门打开。
“人呢?怎么不见了?”
那两位宦官走了进去之后,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杨盈的身影。
杨盈从门后走了出来,背着手,看着他们道:“两位是在找孤吗?”
那两名宦官吃惊:这礼王是什么时候跑到他们身后去的?他们怎么没有发现?
杨盈开口道:“两位打算什么时候带着孤去见你们的陛下?孤已经等了好久了。”然后,伸手在衣袖里,悄悄的放出了一只迷蝶。
“殿下,这边请。”那宦官终于在前边带着路,带着杨盈往里面走。
元禄看见一只迷蝶从里边飞了出来,便小声的对宁远舟他们说道:“宁头儿,是迷蝶,殿下已经平安的进了宫了。”那迷蝶是他给如意姐姐的,在殿下出发之前,如意姐姐将迷蝶给了殿下。
钱昭看着那只迷蝶,道:“但愿接下来也能够顺顺利利。”
那两名宦官,将杨盈带到了皇宫的偏殿里,安帝不在里面。
“殿下,请您在此稍候片刻。”一名宦官拱手,对着杨盈说道。
杨盈面不改色,端着那个锦盒,从容的走了上去,坐在了座椅上。
那两名宦官退远了一些,只留下杨盈一个人坐在那里。
杨盈正襟危坐,沉住了气。
其中的一名宦官对着自己的伙伴道:“你看这礼王,看起来都还没有成年,倒也耐得住性子。”
“可不是嘛。”另外一宦官应道。
杨盈就坐在那里,一直等着。
而此时安国皇宫里的另外一边,李同光跪在了地上,向安帝讲述在合县发现了北磐人的事情。
“北磐?”安帝很是震惊,“这十几年来,北磐人一直都很安分,怎么忽然间在朕要攻打褚国的节点上出来闹事了?”
“唉!”安帝叹了口气道,“朕的兵力要大举进攻褚国,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来管北磐人?”
安帝想了想,便开口对下边跪着的李同光道:“这样子吧,同光,你将那些北磐人的尸体交给刑部去认领,然后让沙北部看紧一些北磐人。”
“是。”李同光点了点头。
安帝招了招手,示意李同光起身。李同光便站了起来。
此时,那两名宦官中的其中一人前去禀告,安帝看着身边那个内侍,道:“何事?”
“陛下,安国的杨盈还在偏殿等候。”
“好,就让他等着去吧,等朕上完了朝会再宣见他也不迟。”安帝挥了挥手。那宦官便退下了。
安帝换上了笑容,看向了李同光:“来,同光,你接着说。”
“是。”李同光有跪在了地上,左手手指握在右手的手指上:“陛下,臣怀疑第一批对臣出手的,是朱衣卫的人。”
“什么?”安帝站了起来。
李同光连忙说道:“陛下,臣知道朱衣卫对陛下忠心耿耿,指挥使也是一个忠臣,但是……”
安帝伸手,阻止了李同光继续往下说:“行了,朕要看到证据,只要你能够拿出证据来,朕必然要邓恢给你一个交代。”
李同光抬头,迎上了安帝的目光。
而此时,前去禀报安帝杨盈在偏殿等候的宦官已经回到了偏殿处,他走到了杨盈的身边,开口道:“殿下,不想知道陛下何时召见您吗?”
杨盈坐姿端正,一身明黄色的刺绣衣袍,颇有皇家风范:“孤的摄政王兄尚且日理万机,三更不得睡,更何况是贵国的国主了。等贵国国主忙完,自然就会见孤。”
那宦官见杨盈如此巧言善辩,看了看一炉子上热着的茶,便心生一计。于是他走到那炉子旁边,然后拎起了茶壶,给杨盈倒了一杯茶:“殿下,请用茶。”
杨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