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姐姐,你等一下,我去把鞋子拿过来。”元禄说完,便走到了一边,将任如意的鞋子拿了过来,然后半蹲在地上,将任如意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认真的帮任如意穿好鞋袜。
“好了。”元禄将任如意的脚放在了地面上。
任如意看着笑得如暖阳般的元禄,她以前一直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小了自己六岁的男子在一起。因为她觉得,男子年纪尚小,心智不成熟。
可是她的小禄,虽然年纪尚小,可是却很懂事、很贴心、很会照顾人、做事也很靠谱。他总是可以照顾到自己的方方面面。
“如意姐姐。”元禄发现任如意正在看着他,他就那样子半蹲着,抬头,迎上了任如意的目光。
“小禄。”任如意朝着元禄伸出双手。
元禄站起来,笑着上前,将任如意抱在了怀里,他那眼里,满满的都是爱意。
任如意双手环在元禄的腰上:“我想去洗漱。”
“好,我抱你去。”元禄点了点头,他的如意姐姐累到了,这点小事,他应该代劳的。
于是,元禄便抱着任如意,打算往外边走去。
“不是,你去帮我打水过来,好不好?”任如意摇了摇头,这四夷馆还有使团里的其他人呢,小禄这样堂而皇之的抱着自己出去,好像不太好吧?
“好,那,如意姐姐,你先睡一会。”元禄将任如意放在了床上,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
“好。”任如意点了点头。
元禄笑着,将任如意昨天换下的那些脏衣服抱走了。
而此时,汪世子在郊外的树林里醒来,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腹部,看了看四周,那些随从都死了,然而大皇子却不知去向。
汪世子心下一慌,大皇子很可能凶多吉少了。汪世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安帝交代。
正当汪世子惶恐无助之间,忽然之间,他看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个东西。他连忙忍着疼痛,站起来走过去将它捡起来,却发现那是沙东部的虎头。
“这是,沙东部的虎头。”汪世子将那个东西拿在了手上,认出了这是沙东部的东西。
“是沙东部,沙东部的人杀了殿下!”
汪世子踉踉跄跄的,一手握着那个腰牌,一手捂着自己受伤的腹部,就往城内走去。
“沙东部,沙东部的人杀了殿下!”
一进入城内,汪世子就开口喊道。可是,来往的行人都将他当做一个神经病,不理会他。
于是,汪世子无奈,只能去朱衣卫的总部找邓恢。
“这是沙东部的虎头。”汪世子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了邓恢,“昨晚本世子遇袭,醒来之后,殿下便不知所踪。”
邓恢摸着手上的腰牌,自然那也知道那是沙东部的虎头。
忽然,邓恢心里暗道:“坏了。”
于是,邓恢立即带着人,匆匆忙忙的赶往昭节皇后的陵墓。果然,看守陵墓的人都已经死了,大皇子的尸体,也瘫在了昭节皇后的墓碑不远处,桌面上,还有两颗人头,一颗是汪国公的,一颗,是吏部侍郎陶谓的。
邓恢带着朱衣卫的人,在现场认真仔细的搜查了好几圈,都没有什么发现。
邓恢只能带着人离开。
于是,京城里,朱衣卫开始搜查、对来往的行人进行盘查。很可惜,邓恢一无所获。
邓恢找不到凶手,也查不出来,只能惶恐的去见安帝。
走到皇宫里,在踏入安帝的书房之前,邓恢收起了自己脸上的担忧,使劲在自己的脸上堆砌出一个假笑,然后走进了安帝的书房里。
“凶手一事,查的如何?”安帝头也不回。
“回陛下,一收到汪世子的信息,臣便立即带领朱衣卫,去了昭节皇后的陵墓,发现大皇子的尸体,就躺在那墓碑不远处,而汪国公、吏部侍郎陶谓的头颅也在那里,不知道吏部侍郎陶谓是什么时候被杀的。”
安帝转过身来,愤怒的伸出脚一脚就将邓恢给踹倒在地上:“朕不关心什么吏部侍郎,朕只想知道,是谁杀了朕的儿子?”
“陛下息怒!”被安帝一脚踹翻的邓恢,立即又重新跪好。
“朕要知道,凶手是谁?”安帝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竟然敢谋害朕的儿子!朕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安帝大怒:“朕的儿子死了!谁有空管他什么陶谓?朕养着你们这群狗干什么?”他膝下一共也就三位皇子,谁人敢如此大胆?他一定要诛他九族!
邓恢抬头,双手交叠着道:“陛下,臣以为,大皇子此事,二皇子和褚国人的嫌疑最大。前者借用倒脱靴的法子,借着明显的破绽脱罪。”
邓恢接着说道:“因为汪世子捡到了沙东部的虎头标志,而二皇子的生母,便是沙东部之人。二皇子一直都和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他以为,只要大皇子一死,那太子之位,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安帝走了过去,邓恢继续说道:“而褚国,之前便派人发来国书谴责陛下的兴兵之举,我想,他们杀了大皇子,怕是为了报复陛下想要攻打他们褚国一事。”
“那,梧国呢?”
“臣以为,梧国人没有那个胆量,因为他们的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