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身体里有毒,怎么办?”很多朱衣卫已经开始动摇了,可是却担心自己身上的毒无解。
金媚娘开口:“出了这个门,在城东、城西、城南、城北的四个城门处,都放置了解药。你们可以自己选择,留下来当朱衣卫,还是重获自由身。”
一些朱衣卫扔下了手里的剑,纷纷往外跑去:“太好了,我要拿了解药回家去!”
“我可以和我的情郎双宿双飞了。”
“快走。”
那些男子还在拿着剑,对着金媚娘她们。
“你们也可以不用当朱衣卫了,”金媚娘开口道,“难道,你们甘心下一次被赐死的,就有你们其中一个名额吗?”
一男子丢下了手里的剑:“去他的,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陆陆续续有人将手上的剑放了下来。
正在此时,外边有人喊道:“快来看,昔日任辛任左使正挟持了陛下,要给我们朱衣卫正名呢。”
“走,去看看!”他们当朱衣卫当了那么多年,兢兢业业的,抛头颅洒热血,却还卑微的跟个畜生一样,他们要去看看,任左使是如何帮他们正名的?
一群朱衣卫纷纷朝着皇宫涌去。
“任左使?任左使回来了吗?”
“那,我们能跟着任左使吗?”有人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能在朱衣卫安都总部当值的朱衣卫,很多都是有一定的年限了,所以对于任辛,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
虽然他们不一定见过任辛,但是,“任辛”这个名字,只要是五年前都已经在朱衣卫中的人,无不知晓。
“当然。”金媚娘点了点头,尊上是做大事的人,自然助力越多越好。
“这箱案卷上,记载了历代朱衣卫用鲜血和性命换来的一桩桩的功绩,可是却一直被藏在了朱衣卫的册房里,不见天日。”
那些朱衣卫来到皇宫的宫墙下的时候,正巧将任辛的这番话听在了耳朵里。
“邓恢!”安帝怒瞪着眼,看着一边的邓恢。
邓恢道:“陛下,臣从未曾与任辛勾结。”
确实,那不叫勾结,顶多就是与任左使合作而已。
“陛下,你无故在宫门外赐死朱衣卫都敢了,怎么就不敢承认他们的功劳呢?”
任如意手中的剑,靠近了一些:“因为自从先帝起,你们就只将朱衣卫当做完全不需要尊重、完全没有人权的贱奴,想打便打、想杀便杀!”
围观的朱衣卫,听了任如意这话,无一不赞同。
就连一边的邓恢,也默默的握紧了拳头:哪怕他是朱衣卫的指挥使,还不是被陛下当做狗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言不合便挨打受罚。
任如意继续说道:“哪怕朱衣卫他们不畏生死,侦破了循王谋逆案;折损一百六十人大破剑南军;即便数月内连杀他国凤翔、定难、保胜三军节度使;为安国除去南平信王、褚国太后……不管他们做得再多,也不配出现在史书上。”
任如意越说,下边的文武百官越感到震撼,因为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任如意说出来,他们压根就不知道。
而围观的那些朱衣卫,便越发的愤怒:是呀,他们为了安国出生入死,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甚至,还要被很多人所看不起。
任如意还在继续说着:“虽然朱衣卫做的事情,不算很光明磊落,但是,哪怕他们做再脏的活,他们也是为了安国,都是为了安国。他们,难道就不配计入史书吗?”
任如意说得义正言辞,她的话,让下边的文武百官百感交集,也让那些朱衣卫越发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付出感到不值。
“看,那边走水了!”忽然间,有人看到了不远处的火光冲天。
“啊,那,好像是朱衣卫的官署!”
“快救火呀!”
“任辛!”安帝看向了任如意,“你到底要做什么?”
“别担心,”任如意开口道,“我只是烧了朱衣卫的册房而已,不用着急。你不是觉得那些朱衣卫可有可无吗?那我烧了他们的名册,还他们自由,有何不可?”
“可是,我们身上有毒药牵制住,无法离开。”一些朱衣卫看着上边的任如意道。
“这些,是朱衣卫用来控制你们的毒的解药药方,你们可以自己按照上边的方子去买药。”说完,任如意手上边扔下一沓的纸张。
“这,应该是真的!”一名紫衣使看着上面的方子道。
“有了解药,我也可以自由了!”
“我也是!”
一时间,围观的朱衣卫纷纷捡起地上的纸,握在了手心。
任如意开口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获得自由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们可以开开心心的去过你们的日子了。”
“任辛!”见那些朱衣卫心都散了,安帝怒视着任如意,恨不得立即将她杀了。
“怎么?”任如意冷笑道:“朱衣卫存在的时候,就嫌弃朱衣卫脏;现在我将他们放走,你又舍不得了?”
“你以为,你做了这些,今天还能安全的离开这里吗?”安帝看着任如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