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管家,石管家,你快去看看吧,杜爷被一个日本兵打了”负责大院里打杂传话的抗联战士李喜顺急匆匆跑进来。
李喜顺边跑边喊,当他看到门里的吉田一郎时,吓得话说半截戛然而止。
吉田一郎转过身来盯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李喜顺说:“杜爷刚收货回来,在乡下买回来两只公鸡准备给杜莎吃,在路上被被士兵抢了,还打伤了他。”
“杜爷在哪里?”吉田一郎问。
“杜爷回来了,就在铺子里呢。”李喜顺说。
吉田一郎看了看珍妮,对小燕说:“如果可以,请多陪陪珍妮,拜托了 。”说完转身就走。
他没走几步,马小燕在身后大声说:“是的,我会照顾她的。”
吉田转身面无表情的对她说:“谢谢!”
他从大门出去,大门外站着一队宪兵,出了大门贴墙向西走一截就是和西院连在一起的当铺,他走进当铺,看到杜爷嘴角流血正疼的龇牙咧嘴坐在那里
他对杜爷说:“对不起,杜爷,请告诉我在什么地方被打的?因为什么?”
杜爷疼的龇牙咧嘴,但嘴上却说:“没事,没事,两个小兵想吃鸡,让他们吃了就算了,没事,回头我再买。”
杜爷知道,他越是这样说,吉田一郎越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他知道今天这顿打不会白挨,这个恶魔会替他收拾那两个小鬼的。
“在什么地方?杜爷请讲!”吉田一郎的口气里带着不容置否的严厉。
“哎呀没事,就在前面不远那个三孔桥上,估计是东树林那边的士兵,他们抢了后就到桥头那个醉仙楼去了。”杜爷嘴上说没事,但他不光说出了地址,就连那俩士兵去哪里都说出来了。
“我派人给杜爷送药过来。”吉田一郎说。
杜爷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上次您给我带的药还剩不少呢,这次正好用上。”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句话把吉田一郎直接噎回去了。上次吉田一郎差点把他打死,回来的时候给带了一大包好药,这次他又挨打了,他这样说等于在打吉田一郎耳光。
吉田一郎一言不发带着一队宪兵走了,杜爷彻底明白珍妮就是一把杀死这个恶魔的软刀,刚才他是故意提起他被挨打的事,提醒恶魔别忘了打在他脸上的巴掌,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魔鬼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伤害。
杜爷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说:“阎王杀恶鬼,一物降一物。”
二掌柜没理解杜爷心中所想,他担忧的说:“就怕没人能降得住这个阎王啊!”
听二掌柜这样说,杜爷突然就想起巴图鲁给他的那一枪,继而想到妹妹杜鹃领着两条狼咬死十几个日本兵的事情,他从鼻孔里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万物没有不相克的。”
吉田一郎出大门后,石俊赶紧从侧门提前进了当铺,看到杜爷没大事,又回到西院问马小燕:“刚才他说了那么一大段鸟语,说的是什么?”
马小燕说:“我劝她不要再喊了,因为他是喜欢杀人的恶魔,会杀了她的。没想到他会说英语,把我说的话听得真真的,他说他还没有进化成真正的恶魔,因为恶魔没有感情,但是他有,他爱她。”
“啊??你说他是恶魔?”石俊大惊失色。
马小燕也是心有余悸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他能听懂英语,你也没有告诉我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办?他不会找后账杀了我吧?”
石俊摇摇头说:“这个恶魔心情捉摸不定,不光对待抗联心狠手辣,凡是他认为的敌人,他都不放过,是个睚眦必报的魔鬼,以后你要小心点。”
珍妮疯疯癫癫的坐在炕沿上,听着他们说话,脸上露着一种诡异的笑容,随即突然莫名其妙哭起来
醉仙楼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坛酒,两个小菜,眼看两个小菜就要见底了,鸡肉还没有做好,两个日本兵在在醉仙楼等得不耐烦了,他们和跑堂的大吵大闹起来。
本身已经喝的多了,再加上他们平时蛮横惯了,其中一个又矮又胖的小八字胡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衣服,冲脸就是一拳。
店小二挨了一拳还不敢还手,他哭丧着脸说:“马上做好了,马上做好了。”
另外一个趴在桌子上也是骂骂咧咧的,两支显眼的长枪就靠在桌子上。邻桌有三个中年人,看起来是干苦力的,他们盯着那两支枪,眼睛里闪闪发光,只要这两支枪偷到手,三个人半年的工资到手了。其中一个站起来刚要过去,另一个急忙拉住他,并且示意他看门口。
这个人转头一看吓得脖子一缩,吉田一郎满脸阴黑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门外站着一排宪兵,街道来来往往的人们躲瘟神一样绕着他们走。
这恶魔大佐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们一点没有察觉,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支枪上了,三个人心有余悸的转回身继续吃饭。
正在吆五喝六发淫威的这个士兵突然感觉到店里的客人一下安静下来了,他四下张望,当他的头转向门口时,吓得酒醒了一半。
他就地立正站在那里,另一个抓着店小二还在边打边骂:“混蛋!蠢猪!快把鸡肉端上来”
店小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