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想干什么?为什么保护我们家?”小瑞紧张的问,可是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
“打伤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塔斯哈问。
慕容良说:“我打听清楚了,是矿工,他昏迷之前说了句话,我们到现在没弄明白,他好像说‘灰鸡套’?”。
小瑞说:“我当时听到也是这三个字,纳闷,什么意思?”
巴图鲁对韩满囤说:“你大舅哥在不在家?他在煤矿,也许从他那里能听到点儿什么。”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韩满囤说。
“国良,有一件事,你看这样做好不好? 一会儿你回去,告诉佐佐木,说看见我进城了,咱俩不要一起去,我随后就到,我给他送肉就不打算要钱了,这是为了我进城方便,毕竟城门有日本兵把守,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可以不走城门,沙吉浩特四面透风,哪里也能进城,但是现在我骑马进城,必须走大路,给佐佐木甜头,也是为了自己方便,你看这样做法妥当不?”
巴图鲁说的滴水不漏,有时候杜小瑞怀疑姑父不识字是装的,他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姑父,心想,虽然过去了几百年,可是皇家后裔就是皇家后裔,任何事都做的那么严谨。
慕容良说:“我觉得非常好,只是您不能送的太多,送的太多不要钱,他也会多疑,毕竟肉在当前是紧俏物资,一般老百姓人家是吃不上肉的,沙吉浩特没有禁肉令,佐佐木也是觉得即便放开老百姓也吃不上,如果你给的多了,我担心他以为这里的肉其实并不缺乏,说不定开始禁肉了。”
小瑞说:“国良哥,日本人是不是喜欢出尔反尔?”
慕容良说:“嗯,他们有那样的劣性。”
韩满囤说:“的确是这样,大哥上次给我家送的狍子肉,我媳妇煮肉的时候把房门关的死死地,就怕肉味儿串到街上让那些满大街溜达的二鬼子闻见。你要是给佐佐木送肉,他把你当成朋友,这样对咱们是好事,可就是觉得太吃亏了。”
“姑父,贿赂佐佐木是好事,可千万要少点啊。”杜小瑞说。
大家看他那财迷样,都嗤嗤地笑。
巴图鲁说:“那就这样了,一会儿国良先走,我随后就到。 对了,满囤给王志强妈妈也带回去一点儿,小瑞给石榴家送过去一份”
“石榴小姐,石榴小姐,我给你开门”门外传来老张的声音。
石榴从小在杜家跑来跑去,大家从来没有把她当外人,她进来出去什么时候用人开门了?这只不过是老张故意拔高声音给屋里人听的。
他声音刚落,石榴大大咧咧推门进来了。
“哎?怎么这么多人?”她一看满屋子的男人,愣住了。
小瑞撇着嘴说:“真是属狗的,隔着两条街都能闻到肉味儿。”大家全笑了。
石榴却说:“好!我想着告诉你一件爆炸性的新闻呢,是关于杜家的,看你这态度,本小姐不想说了,哎?虎子哥呃塔斯哈哥哥,听说你有个牛角一样粗的野猪牙?带来没有?我看看什么样?”
塔斯哈笑着说:“一会儿给你看,你先说关于杜家什么事?”
“什么野猪牙?你怎么没说?”小瑞跳起来说。
塔斯哈拍了他一下说:“一会儿给你看。”
塔斯哈的话对石榴来说很受用,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认真去听认真去做。
石榴打开房门伸长脖子把老张喊进来说:“这件事必须张伯在场。”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张伯,你知道在省城咱们收留的那个疯女人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老张站在那里问,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尖刀,正在割肉的他没来得及放下,就被她喊来了。
“日本人!”
“日本人?”
“对!不光是日本人,而且是杀人魔头吉田一郎的家人,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他的老婆还是妹妹,但是,肯定一点的是她是吉田一郎最在乎的人。”石榴说。
在场的人都知道杜莎的事,所以,听石榴这样一说,倒吸一口凉气,全都愣住了。
石榴看着他们的表情,神秘的说:“这还不算劲爆,再告诉你们更刺激的,当初造成杜莎疯掉的那三个士兵你们想不想知道什么下场?吉田一郎简直是恶鬼转世,听说他把那三个士兵的眼睛都挖出来,扔进火里,把耳朵割掉,把皮活生生剥下来,身上的肉每割下一块就扔进火里,到最后刑讯室只剩下三具骨架,一地血水。那三个士兵的惨叫声把其他鬼子兵吓得尿裤子的、半夜惊叫起来的,听说癞蛤蟆大小便失禁,是被人从刑讯室抬出来的,吓得病了好多天从此不敢到宪兵队”
“别说了,别说了石榴,吓死我了。”小瑞的脸也吓的惨白。
“石榴小姐,你哪里听说的?”老张也吓得不轻:“怪不得在红岭湾把俘虏活活点了天灯,原来他真的这么可怕!”
石榴说:“我哥说的,我哥说杜莎疯疯癫癫跑到大街上差点被巡逻兵打死,杜叔和厨娘出面保护她也被日本人打得头破血流。”
“啊?我爹被打的头破血流?”杜小瑞叫唤起来。
石榴说:“我哥说杜叔没事啦,不光杜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