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良说:“稻田,实话告诉你,承灿估计被高彬做人体试验了,你烫伤自己掩护我的那一天我亲耳听到高彬和佐佐木的对话。”
看见稻田含着泪不住的点头,塔斯哈说:“我叫国良哥来就是想说这件事,给吉田一郎的妻子看病的森田幸利突然要来大和医院,他是不是来协助高彬搞人体试验来的,如果是那样,我要想办法炸了这个医院。”
小瑞说:“大和医院里面到底是什么场景咱们也不清楚,万一医院真的是救死扶伤的治病医院,我们炸掉它不光是日本人的损失,也是沙吉浩特老百姓的损失。”
塔斯哈说:“所以我要搞清楚。”
稻田说:“真的对不起,他们真的在搞人体试验,我晚上听谷川他们私下议论的,说看见有两个大夫抬着一个血床单包着死人往一个木箱子里放,床单开了,死人掉出来,就像被掏空内脏的大青蛙,人的皮肤全被剥掉了,那晚上谷川吓得尿床了。”
大家都沉默了,顿了一下,慕容良说:“高彬非要在医院旁修建一个焚尸炉,就因为这个和佐佐木吵了起来,看起来他是没办法处理那些医疗尸体。”
塔斯哈说:“刚才小瑞那句话提醒我了,万一炸错了,的确是沙吉浩特人的损失,我们最好找个机会亲眼看一下,再做决定。”
他看着稻田说:“以后我想办法带你走,你想去哪里?到哪里他们找不到你?”
“美国!我在美国长大,是外公和我妈妈逼我回来参军的,我要回美国继续读书。”稻田说。
塔斯哈点点头说:“好,先帮你找那个朝鲜朋友,计划一下怎样才能顺利上医院二楼。”
老张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他插嘴说:“孩子,你回去后千万不要说看见塔斯哈少爷了,好吗?”
稻田弯了一下腰说:“请放心,我死都不会说的。”
慕容良说:“想要探查里面的情况必须在这两天之内,高彬今下午刚走,到省城了,这是个机会,如果他不离开还真不好办。”
稻田说:“还有好几个大夫,他们不许任何人到二楼右面的那几个房间,尤其是最右面的病理室一直有士兵把守,那里面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必须调离那几个医生才行。”
“调离”塔斯哈思索着。
“完全调离不可能,只要有一个大夫阻拦就无法靠近,除非光明正大的进去这样,国良哥,你还有没有军服了?”
慕容良说:“没有,你要干什么用?”
塔斯哈说:“沙吉浩特县城最大的官是佐佐木,如果佐佐木下令进去搜查刺客呢?”
所有人都听不懂怎么回事?
塔斯哈说:“国良哥,两个医院中间那个小门还在吗?”
慕容良说:“在!”
“你找个时间把佐佐木带出来,我打他一枪,但不会打死他,然后我逃进医院,新医院和旧医院相连,我从旧医院逃出来,但是我需要一套士兵服,新医院门口有站岗的,只有日本士兵才能进去,我必须让人看见刺客逃进新医院才行。”
“然后佐佐木会下令搜查整个医院抓刺客,对吧?”慕容良说。
塔斯哈说:“对!这是唯一办法,你到二楼抓刺客想办法打开右面的病理室。”
小瑞说:“如果高彬已经到了省城,医院这里的人打电话通知了他怎么办?他会极力阻拦的。”
慕容良说:“他下午走的,路上已经结冰了,估计三天到了就不错,但是以防万一,最迟三天之内必须进去。”
小瑞说:“即便他到了省城咱们还没有进去,他返回来不也有三四天时间吗?那个时间进去也行。”
慕容良说:“万一他觉得公里太滑改道坐火车回来呢?”
大家觉得有道理都沉默了。
老张双手插在袖筒里坐在一边一声不吭,他很担心从小照顾大的少爷出事儿,这时他说:“为了调查个事,冒这么大风险,万一塔斯哈少爷没有跑出来怎么办?我不同意少爷冒这个险。”
塔斯哈知道老张担心他,他说:“只要找到士兵服装就没问题,新医院和旧医院是相连的,中间留着一道门,为了方便日本医生来回通行,平时都不锁门的,即便锁了门,那么低的围墙我也能爬出来,放心吧张伯。”
稻田说:“我的衣服可以吗?”
塔斯哈说:“你的衣服太小我穿不上,对了,我知道哪里有衣服了,我一会儿去拿。”
其实他是想趁天黑杀一个身材差不多的鬼子,但是他不能对稻田这样说,他毕竟是日本人,感情上受不了,所以他说:“如果我拿到衣服,会给你们的院子扔石头,国良哥想办法来家一趟,我们定下一步具体行动时间。”
慕容良说:“好!我们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陪佐佐木喝酒,就按这个方案,找到合适的服装通知我,我想办法出来。”
一听要和佐佐木晚上喝酒,稻田眨了眨眼欲言又止,不确定的方案他不敢说,长期的卑微屈辱使他习惯了禁言。
“可惜了这些鹿茸。”老张心疼的把一小包鹿茸递给稻田。
两人走到门口,稻田转身对塔斯哈鞠了一躬:“请一定救我!”
塔斯哈